池玉鳳連續昏迷了三天池玉瑤就衣不解帶的守了三天,池玉鳳醒來時候,她感受到刺眼的陽光,她呢喃一聲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她雙眼驚恐,腦海中閃現賀承允對她的種種,她下意識抱住腦袋,開始尖叫。
尖叫聲立馬讓靠著牀頭酣睡的池玉瑤一下子驚醒,她立馬上前抱住:“姐姐,不要害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池玉鳳感受到池玉瑤的安撫,她身體還在哆嗦:“玉瑤?是你嗎?”
池玉鳳的語氣又小心又卑微,好似果然自己不是池玉瑤,那她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也抓不住了。
“是我,我是玉瑤,姐姐你已經平安到家了,姐姐你已經沒事了,沒事了。”用力抱緊姐姐,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告訴她,自己會一直陪伴著姐姐。
“沒……沒事了?”池玉鳳雙眼中蓄滿淚水,“玉瑤,姐姐不乾淨、不乾淨了。”池玉鳳說不下去了,她都沒有勇氣去回想當日那一幕。
“胡說,姐姐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現在的池玉瑤反而像個姐姐一樣,安慰著開導著池玉鳳,讓她逐漸安靜下來。
池玉鳳牢牢抓住池玉瑤的雙臂,她的內心痛苦不已她想不通,爲何曾經的愛人要如此折磨自己,如果玉瑤再晚一點感到那自己真的清白不保,她現在都沒有勇氣開口問玉瑤,卻又擔心玉瑤過於衝動給自己帶來麻煩。
“姐姐,你放心我沒有把賀承允怎麼樣,他沒死,我已經讓他受到應該有的懲罰了。”彷彿知曉池玉鳳內心所想,池玉瑤輕聲安慰雙手拍著姐姐的後背讓她平和下來。
池家姐妹這麼正在互相抱在一起取暖安慰,賀府那頭已經鬧翻天了。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醒來連話都說不出了。”丫鬟跪地,面色著急。
“什麼?怎麼會。”賀老夫人兩眼抹黑,一下子倒在椅子上究竟是誰下如此毒手要斷她賀家香火。
賀承允公事繁忙,經常夜不歸宿也是常有事情,不過這段時間臨近金瀾臨盆賀承允對第一胎也比較上心,所以夜夜回府。早上出門說好回來用晚膳,可等到半夜也不見賀承允回來,派出人去了店裡,裡面的夥計都說一天沒見大少爺了。
還是陳管家機靈說大少爺會不會郊外的府邸小歇?老夫人立刻派人去郊外尋找賀承允,哪知回來見到賀承允衣衫襤褸,下身血污不堪,嚇得老夫人半條命都要沒了。
立刻派人去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大少爺的命根子不知去向,而且胸前肋骨也斷的七七八八,最重要渾身上下撓的血跡斑斑,身體還不時抽搐,那模樣就是大夫瞧了也害怕。
“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來人,給我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罪魁禍首給我找出來。”賀老夫人氣的發抖,在餘安城還沒有敢公然跟賀府作對,因爲跟賀府作對的下場比死還難受。
“老夫人,您消消氣,氣壞身體可不好。”郭嬤嬤端著一杯參茶,一臉關切。
賀老夫人扶著郭嬤嬤的手走在椅子前坐了下來,賀老夫人沉思:“郭嬤嬤,你說,誰會下手敢動承允?”
郭嬤嬤小眼如炬,她彎腰走到賀老夫人耳邊,低低喃聲幾句,半響賀老夫人嘴角浮現出陰冷的笑:“嬤嬤跟我想的一樣當初我還是太仁慈,如今看來是時候把那兩個丫頭給除掉了。”
賀老
夫人口中所指的兩個丫頭,自然就是池玉鳳姐妹二人,如果說賀老夫人單單就因爲池玉瑤把賀承允給廢了,一氣之下找了殺手去殺池玉鳳姐妹,可現在賀老夫人的表情卻好像早已蓄謀已久,就差一個理由把兩人除掉,難道這當中真如池玉瑤所想另有隱情。
入夜,仇曦玉躺在牀上還未閤眼,就聽到屋頂上響過一陣輕微腳踩瓦片的聲音,她眼珠一轉,呵呵……今晚有意思了,隨手披上一件外衣她悄然走出門。
池玉鳳的房中燈火通明,池玉瑤正在給姐姐喂米粥,池玉鳳如今心平靜不少望著池玉瑤眼底的青黑,她知道自己讓玉瑤擔心了。
“玉瑤,這三天辛苦你了。”
池玉瑤搖頭:“不累,當日我落水,姐姐不照樣照顧我許久,如今姐姐有事,我自然要挺身而出,只是我說過讓要姐姐過得開心,沒想到卻出了這等事情。”
池玉瑤落寞的放下碗,心中鬱結煩氣,她只想跟姐姐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賺點小錢來養活自己,但爲什麼總是會出現搗亂之人。
“玉瑤,你放心,姐姐會堅強起來的。”池玉瑤的嘴角有點淤青,看的池玉瑤又是一陣心疼。
“哎呀呀,小瑤兒就不要在傷心了。”突然門口響起仇曦玉的聲音,她光著腳踩著輕巧的步子進門。
“仇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歇息?”
仇曦玉笑笑不說話,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脣邊,魅惑的聲音低低響起:“小瑤兒,咱家來了殺手,你信嗎?”
殺手?誰要殺她?池玉瑤一臉驚訝可望向仇姐姐笑盈盈的臉龐怎麼看都覺得不可信。
“嘖嘖,小瑤兒幾天沒休息好,人都不會思考了,你之前所說的賀家怎麼會輕易放過你?”青蔥食指一把彈在池玉瑤額頭,仇曦玉惋惜的搖搖頭,那日看到氣場全開的小瑤兒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賀家?池玉瑤詫異,難道說賀家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她們?賀承允能找到門上,她還納悶呢,雖然她跟姐姐住在鎮上,但一直沒有單獨外出過,就算自己在御福樓當掌事,也只說姓池而已,況且也不是人人見過姐妹兩人的模樣,怎麼會知道她們住在哪裡?
“小瑤兒,你可知道,我來的第一天就發覺晚上有人在屋頂蹲守哦。”仇曦玉吹了吹指甲,她聽覺靈敏,一開始還以爲是沈夙煌暗中派來監視自己的暗衛,可偷偷觀察了幾天,發現那些個暗衛水平太差,飛檐走壁發出的聲音都讓她無法入睡,炎煌谷出來的暗衛纔不會那麼差勁,又觀察一兩日才發覺是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無名人士,見他們沒什麼動作她也就沒跟池玉瑤說起。
仇曦玉的話讓池玉瑤內心的疑問一下子豁然開朗,按照賀府的性子被兩個小丫鬟公然挑釁怎麼會咽得下這口氣,原來他們都在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殤雀門他們肯定不敢監視一旦出了殤雀門,他們肯定每日監視,或者就等著賀老夫人一句話,直接殺之爲快。
可怕,十足的可怕,一個商人家的老夫人已然是遲暮年紀,卻不肯放過兩個小輩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池玉瑤現在還沒想到。
“小瑤兒,別擔心,他們進不來。”仇曦玉攏了攏外衣,她在外頭準備一些小朋友,就給那些個菜鳥當個見面禮吧。
“突突突。”幾個蒙面黑衣人踩著整齊劃一的步子從屋檐一路飛馳而下,定定落在地面之上。
他們目光如炬,警惕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窸窸、窣窣。”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碎聲響,好似什麼東西爬來爬去,而且原本視眼遼闊的小院不知何時突起濃霧,讓幾個黑衣人摸不清方向。
“啊……什麼東西咬我。”一個黑衣人感覺小腿一個尖利的東西透過褲子直接刺進肉中,痠痛立馬而來。
“啊!是蜈蚣、蚰蜒、還有臭蟲。”一個黑衣人點起火摺子蹲在地上,他眼睛瞪大,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一羣都是。
“小心、這些都是西域的毒蟲,毒性比一般的要強十倍,你們小心。”爲首的一個黑衣人警告道,他以前出任務就被咬過,在牀上躺了十天才下牀。
可心中卻在納悶,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能有本事召喚毒蟲?還是說另有他人暗中相助?想到此處,他眉宇間殺氣顯現,這趟差事怕是不好得手啊。
“呵呵……呵呵……”就當他們互相背靠背準備往主屋前進的時候,空氣中又出傳來另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又尖又急,而且越來越靠近的趨勢,“鈴鈴”一陣無名鈴聲驟然響起,讓本就一顆心吊著的黑衣人更加緊張萬分。
“誰,誰在那裡,有種出來別躲在暗處裝神弄鬼。”爲首的黑衣人大喝一聲,握緊手中的長劍同時提醒身邊的同伴,“你們給我留心點,我想對方是個厲害角色。”
同伴們點點頭,一起持劍圍成一個圓形隨時觀察四面八方的風吹草東。他們的腳步正在一點一點朝著主屋前去。
“啊,噗。”一個黑衣人悶聲倒地,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又點起幾個火摺子蹲在地上查看同伴的受傷程度。
這一看卻嚇一跳,他的胸口赫然插一枚圓形飛鏢上面刻有繁複的花紋,一招斃命。爲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這是……江湖第一殺手仇妖女的飛鏢:“走,趕緊走。”
“大哥,怎麼了?”一個人還在疑問,怎麼大哥剛來就要走。
“別廢話,趕緊走,再不走小命都沒了。”爲首的黑衣人冷汗都下來了,仇妖女的名號在江湖那是赫赫有名的,凡是被她盯上的獵物都會全身爆裂而亡,這兩個小丫頭身邊怎麼會有這等厲害角色,要是提前知曉就是十個腦袋他也不敢來送死。
“喲,幾位大人怎麼剛來就要走?”霧氣中,仇曦玉妖媚的聲音聲聲入耳,聽得黑衣人內息卻是翻涌不止,有一個黑衣人低擋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倒地。
爲首的黑衣人徹底驚恐了,這氣息這內力竟然憑一聲說話聲就能放到一個殺手,他現在顧不得任務了,現在保命要緊。
“大人,怎麼不見見奴家就要走?”霧氣中,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形緩緩的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她的身後是拎著燈籠的澤律,一臉冰霜。
“仇妖女,今天算我們任栽,哼。”黑衣人傲氣的哼了一聲,他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嘖嘖,想不到在餘安城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還有人認得我、仇妖女。”仇曦玉傾吐幽蘭,鮮豔欲滴的紅脣看著都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只可惜玫瑰有毒,還是一朵劇毒至深的玫瑰。仇曦玉雙手輕輕一揮,幾個飛鏢從她袖口飛出直接插在幾個黑衣人的胸口,全軍覆沒。
“澤律,把這些人送到賀府,記得送到賀老夫人的房裡。”仇曦玉交代一句,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