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姐姐,你怎麼不吃?”裴螢玥吃著池玉瑤單獨給自己準(zhǔn)備的菜餚,不得不說玉瑤姐姐對她很貼心,不過她發(fā)現(xiàn)她們吃的時候,玉瑤姐姐連筷子都沒動,一直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大家,那種眼神應(yīng)該是……可怕。
嘶,玉瑤姐姐爲(wèi)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難道說?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在埋頭苦吃的蕭冥。裴螢玥瞬間明白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蕭樓主被她嚇了一跳。
“小螢怎麼了?”
“蕭冥,你是不是揹著我,爲(wèi)難玉瑤姐姐了?”裴螢玥努力控制住起伏不定的胸脯,但她還是很生氣。
“怎麼會,小螢,我答應(yīng)過你,怎麼會爲(wèi)難她?”蕭冥放下筷子,轉(zhuǎn)身去哄自己的娘子。
“我不相信,你跟我說實話。”裴螢玥一甩蕭冥搭上來的手,顯得怒氣衝衝。
她就知道,蕭冥只會跟自己說甜言蜜語的話,當(dāng)初自己真是被衝昏了頭腦才嫁給他,這纔多久他就開始用謊言來矇蔽自己,眼中慢慢緒起霧氣。
“我真沒有,小螢?zāi)阍┩魑伊恕!笔捼がF(xiàn)在哪還有剛纔盛氣凌人的模樣,他低頭輕聲道,“小螢,這麼多人看著呢,有話咱回房說。”
“我不。”裴螢玥跑到池玉瑤跟前:“玉瑤姐姐,你不要生氣,都是他不好。”
看不出來蕭樓主堂堂一個大男人如此畏懼一個小姑娘,池玉瑤笑了笑:“沒,你家夫君就讓做一頓飯給大家吃,吃完就讓我們走,對吧蕭樓主?”
對上笑的有些欠扁的池玉瑤,再瞧一眼怒氣鼓鼓的小螢,蕭冥有些無力:“對,對,池姑娘說的對。”
至於其他人嘛,內(nèi)心都在有點憋笑,尤其是白烈笙他怎麼覺得胃口比剛纔還好上幾分,忍不住大吃起來,恩,池姑娘煮得菜果然很美味。
而一旁的茹雪整個人都顯得格格不入,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用筷子不停撥動碗裡僅有一點菜餚,突然一雙筷子夾著一隻蝦放入她碗中,她詫異擡頭卻看懂門主的臉。
“我記得你愛吃這個,來。”黎榮軒又給茹雪夾了一筷子蝦肉放入她的碗內(nèi),茹雪有些乾澀的脣好半天才艱難開啓:“謝謝,門主。”
兩人的互動自然逃不過池玉瑤的目光,看不出臭王八挺會憐香惜玉的,呵呵……不過以茹雪姑娘的樣貌跟才情,換做哪個男人都會心甘情願爲(wèi)她奉獻(xiàn)一切。
池玉瑤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邊盯著他們,一邊不停的用筷子戳啊戳啊,她忙了整整兩個時辰,怎麼不見有人來問候下自己,累不累?反而到處在看人秀恩愛,真是越想火氣越大。
索性筷子一丟,推開椅子,發(fā)生的聲響讓衆(zhòng)人視線集中她的身上,池玉瑤回瞪:“不吃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裴螢玥見池玉瑤要走出聲:“玉瑤姐姐,天色見晚,下山的路怕是不安全。”
“不用,如果有什麼猛獸就它們來吃我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人關(guān)心,低頭,原來她也會耍小孩子脾氣。
“玉瑤姐姐。”裴螢玥捏了一把蕭冥:“你找個送玉瑤姐姐下山,要是玉瑤姐姐出了事,我立馬就搬出去住再也不回來了。”
“好,好,我這就去。”蕭冥真是怕了她了,唉現(xiàn)在整個來去樓就小螢最大,連自己都要小心伺候著,生怕她動了胎氣。
蕭冥搖頭起身,出門去找人,如果隨意找個人小螢肯定還要鬧,還是親自找個貼身人帶池姑娘下山,至於其他幾個人,他也不擔(dān)心,小螢這些年看多了也就懂得如何與他人周旋。
“黎門主,白副主。”裴螢玥擦了擦嘴角,“還有這位,茹雪姑娘。”
“蕭夫人,有話但說無妨。”白烈笙看出蕭夫人對池玉瑤有著別樣的感情。
“話?我沒什麼話可說的,裴螢玥呵呵笑了兩聲:“我只是覺得,你們殤雀門好歹也算一個正派,這樣無端端欺負(fù)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些不應(yīng)該,還是覺得我玉瑤姐姐沒有靠山?那麼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日後這來去樓上上下下都是池玉瑤的靠山。“
池玉瑤這是算賺大發(fā)了,一下子給自己找個堅強後盾吶,江湖上排除殤雀門,現(xiàn)在風(fēng)頭最厲害的就屬來去樓了。
可惜池玉瑤剛纔已經(jīng)出門了,要是聽到裴螢玥如此講義氣,自己一定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頓飯換一個後盾這筆買賣值!
黎榮軒一行人出來去樓大門的時候,天剛擦黑,再過一個時辰,夜晚即將來臨白烈笙有些著急不停望著門主,黎榮軒知道他在擔(dān)憂什麼,冷言。
“瞎看什麼,還不走。”
白烈笙被嗆聲,他撇嘴反駁:“我還不是擔(dān)心門主的安危。”
“慌什麼,我又不是殘廢。”再一次冷冷掃過白烈笙,“上馬,走人。”
待幾人都上了馬,卻發(fā)現(xiàn)茹雪沒有馬匹,白烈笙瞧了一眼:“茹雪,你要不嫌棄,我?guī)悖俊?
當(dāng)然迴應(yīng)他的是一道冰冷的視線,白烈笙今天來什麼忙都沒幫上,竟幹了些丟臉的事。
“茹雪,上馬。”黎榮軒伸手,茹雪心中微微驚訝,然後伸出雪白玉手,兩隻雙手交握在一起,黎榮軒一個用力把茹雪帶到身前:“坐穩(wěn)了,駕。”幾人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面前先走一步的池玉瑤,由一個來去樓守衛(wèi)親自護(hù)送下山,剛下山池玉瑤就讓回去了,她現(xiàn)在心裡亂亂的,也不想外人發(fā)現(xiàn),就給打發(fā)走了。
可是她沒發(fā)現(xiàn),天越來越黑,雖下了山,但她找不到官道了?找不到官道,她就找不到進(jìn)城的方向,完蛋了,正當(dāng)她著急時刻,身後響起幾道馬蹄聲。
“池姑娘。”那是疾風(fēng)的聲音,他舉著火把,映紅了池玉瑤的臉。
“你們……”池玉瑤剛想欣喜,卻發(fā)現(xiàn)黎榮軒前頭的茹雪,臉一下子就黑了。
轉(zhuǎn)掉馬頭,不去看他們,疾風(fēng)默默跟在池玉瑤身後,舉著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突然間,黎榮軒打了一個噴嚏,而後想起慌里慌張的聲音:“這……這是哪裡?”
那個呆子木軒,迴歸了。好久不見。
“門主,我們這是要回門裡,您再忍忍。”白烈笙頭疼,他還是喜歡白天的門主比較好溝通。
“茹雪、你、要不要先……先換匹馬、我、我。”黎榮軒結(jié)巴兩聲,女子馨香不斷飄入他的鼻腔中,他有些臉紅。
茹雪一
聽,利索的下了馬,然後選擇步行。步行?這要走回門中,腳還不要斷掉,白烈笙看不過去,清咳兩聲準(zhǔn)備求救前方的池玉瑤:“池姑娘,能不能跟您商量個事?”
聽到白烈笙喊自己,池玉瑤停下馬匹轉(zhuǎn)頭:“何事?”視線掃到正在徒步的茹雪。
“能不能,讓茹雪姑娘與你同坐?”白烈笙只關(guān)係茹雪的安危,卻不知惹得池玉瑤有多危險。
讓她跟自己同坐一匹馬?所有人都在等池玉瑤的回答,池玉瑤冷哼一聲,果然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樣,一甩繮繩從馬上滑了下來:“我讓給她好了。”好像,這馬匹也是殤雀門裡的。
“……”白烈笙傻眼了,他沒想著讓池玉瑤讓出馬啊,只是一起共乘,這下事情搞砸了。
“沒事,茹雪姑娘細(xì)皮嫩肉的,走回去自然不妥,我就不一樣,外糙裡糙,走回去就當(dāng)鍛鍊。”說完,真的,就甩開兩條大腿就往前跑去。
奔跑,不斷向前奔跑,夜色越來越濃重,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她整個人氣喘吁吁,終於整個人仰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她明天就搬出殤雀門,他們?nèi)魏我粋€,她都不想在見到。
“池姑娘……池姑娘。”那是黎榮軒的呼喊聲,帶著一絲慌亂。
“這聲音……對啊,現(xiàn)在是夜晚了。”方然想到,夜晚的他完全就是個呆子。
黎榮軒終於微弱的火光中找到坐在路邊的池玉瑤,他一下子翻下馬背向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快速蹲在吃池玉瑤跟前結(jié)巴:“池、姑娘、我、我……”
“呆子,你跑來幹什麼?不去找你的茹雪?”池玉瑤冷哼不去看他。
“不是,茹雪不是我的,池姑娘,你不要……不要誤會。我知道白天讓你不舒服了,我……我給你道歉。”黎榮軒擺手,硬是急出一身汗,剛纔眼睜睜瞧著池玉瑤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的心不知抽搐了下,好怕她就不見了躲起來讓自己找不到。
“果真是個呆子,但比白天的好。至少還會給我道歉。”池玉瑤喃喃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來:“我沒馬了。”
“池……池……”又開始結(jié)巴了。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他說話,聽著都累。
“你坐馬,我、我給你拉繮繩。”黎榮軒道。
“走回去?”池玉瑤不確定問道。
“恩,姑娘不是要走回去,我陪……姑娘。”黎榮軒挺起胸脯,是時候證明他不比白天那個傢伙差。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們走回去,走到明天都到不了,還會凍死。你是真傻呢還是裝傻。”池玉瑤被黎榮軒給逗笑了,剛纔鬱悶一掃而空,她走到馬匹前拉住繮繩:“你的馬歸我,你找疾風(fēng)帶你。”
“啊?池姑娘、我……”黎榮軒蹙眉,兩個大男人共騎一輛馬那算怎麼回事?
“怎麼,難道你還想跟茹雪一起?”冷颼颼的話,讓黎榮軒發(fā)顫,“不、我找疾風(fēng)、找疾風(fēng)去。”
正巧疾風(fēng)他們也跟了上來,黎榮軒掙扎了半天,還是決定跟疾風(fēng)共騎,嚇得疾風(fēng)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一旁的驚雷不停的憋笑,哎呀,能看到主子跟屬下擠一匹馬也算奇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