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剛要說些什麼,沈方晉從桌子底下伸手一把覆在她手背上,微微側目投去一個眼神暗示。
凌大少想要取樂他家美人,他們還是不要撞槍口比較好。
男人拿起筷子,伸手夾了塊牡蠣煎蛋,放進楚雨的餐盤裡,薄‘脣’勾起好看的弧度,“試試這個,還不錯。”
盯著盤子裡的牡蠣煎蛋,楚雨下意識蹙了蹙眉頭,並沒有動筷子。海鮮有腥味,她不喜歡。
看到安維站著吃,旁邊的服務員稍有不安,輕聲問道,“你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
聞言,安維回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服務員,“哦,我沒有什麼需要的。”
“您請坐下吃。”服務員微微頜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安維依言坐下,盯著筷子上的黃瓜看了看,還是遞到嘴邊。這時,服務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先生,這個要蘸著吃。”
“……”安維擡頭,挑眉,目光不解且不善。‘操’!逗我玩的是吧?!
“安子,”夕柔再次淡定開口,很體諒地說,“人家服務員也不容易,你就入鄉(xiāng)隨俗吧。”
安維無語地站起來,將筷子上的黃瓜,直接塞進嘴裡!‘操’!什麼破餐廳,到底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啊!?
“先生,請問您真的沒有什麼需要的?”
“我真的沒有。”
“請您坐著吃吧。”
服務員的聲音再次響起,安維丟下手中的筷子,轉過身,黑著臉頓時爆發(fā)了,“我說,你們這是什麼風俗?還是你們店裡的特別規(guī)矩?!我坐著吃,你非得讓我站著吃;我站著吃,你又讓我坐下吃……你TM逗我玩吶?!”
話落,服務員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白‘色’小茶壺,親自示範。
只見,她拿起安維丟開的筷子,夾起一段小黃瓜,輕輕地蘸了蘸小碟子裡的……醬料……
噗
安維當場一口老血噴向遠方。
睨向早已笑趴的韓小三,才後知後覺地發(fā)現,他也讓這小‘女’人給算計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最後一道湯端上來,服務員輕放在沈方晉前面,隨後站在旁邊等吩咐。
沈方晉瞅了一眼,朝服務員問道,“服務員,這是什麼湯?”
“王八湯。”服務員面帶微笑,下顎微收,如實回答。
“來,逸琛,試試看!”
凌大少不喜歡海鮮,但夕柔喜歡,沈方晉伸手將湯轉到凌逸琛前面,“給夕柔多盛點,正宗海產,這可是好東西。”
凌逸琛倒是沒多想,左手端起小碗盞,右手捏起小瓷勺,盛了小半碗濃湯,還特意給夕柔打了一塊‘肉’。
轉手遞給夕柔,凌大少眼神溫柔地看向她,“小心,別燙著。”
“嗯。”
夕柔點點頭,放下筷子,伸手接過,打起一小湯勺遞到凌大少嘴邊,“老公,幫我試試,燙不燙。”
難得他家美人當衆(zhòng)撒嬌,某狼強大的自尊心非常滿足。秀恩愛什麼的,最喜歡了!
“好。”
凌逸琛菲薄的涼‘脣’勾了勾,伸手將嬌妻擁入懷,偏過頭靠近,就著夕柔的手喝掉小湯勺裡的湯,“嗯,味道還不錯,你也喝。”
衆(zhòng)人挑眉看過去,對於某兩隻的秀恩愛,這兩天看了N遍,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安維剛纔吃了夕柔的虧,眼珠子滴溜轉了轉,看見凌逸琛喝了湯,呵呵一笑,“王八,王八就要喝湯。”
“……”凌逸琛\/夕柔眼眸寒光一閃,睨目過去,黑眸危險瞇起。
這傢伙,居然敢埋汰他們!
俊熙和曹鬱他們難得看到凌逸琛吃癟,心裡頭偷偷樂呵,禁不住給自家好兄弟按了個贊,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波’濤暗涌。
瞥了一眼盆子裡的王八湯,沒想到,裡面還有其他東東!
放下手中的碗,夕柔伸手捏起小瓷勺輕輕攪動,打起一顆橢圓形的蛋,烏黑的雙眸閃閃發(fā)亮,“服務員,這是什麼?”
“王八蛋。”服務員頜首恭敬地回道。
凌逸琛探頭瞅了一眼,劍眉輕佻,偏過頭,朝旁邊杵著的服務員吩咐道:“服務員,來,給大家分一下。”
“好的。”
服務員上前一步,接過夕柔遞來的小瓷勺,打起一顆王八蛋,拿著沈方晉的小碗盞要裝下,突然想起什麼。
本店的最大份的王八湯裡,只加十一哥王八蛋,這是規(guī)矩。
服務員剛纔數過他們的人數,再加上後面入座的沈方晉和楚雨,這桌總共就有十二個人。
想到這一點,服務員非常爲難地看向凌逸琛,問道,“這裡有十一個王八蛋,你們有十二個人,要怎麼分?”
噗
一羣人,當場笑趴,毫無形象可言。
兩個小時後,一行人吃飽,也是笑飽。結了賬,謝曉路和曹鬱意猶未盡,表示以後來五龍嶼遊玩一定還要來這家吃飯。
走出食尚館,沈方晉的人已經將車子開過來,加長版的林肯房車,一行人直奔風景區(qū)。
按計劃在五龍嶼停留三天,除了沈方晉和楚雨有事先回市區(qū),三天後夕柔和凌逸琛他們也乘坐輪渡返回廈市港口碼頭。
凌逸琛他們一下輪船,沈方晉已經安排人在碼頭等候,立刻有人上前來請。
車子均速行駛在回城的路上,夕柔偏過頭,輕輕靠在凌逸琛的頸側,“老公,下一站我們去哪?”
這次出來遊玩的行程,都是凌逸琛一手安排,夕柔沒有提前問,男人也沒有提前告知。
“凌少,”前面開車的司機擡眼看向後視鏡,抿‘脣’開口,“三少讓我接您過去十里畫廊。”
沈老爺子幾年前突然來了雅興,居然在廈市郊區(qū)開了個畫廊,裡面收集了許多國內外知名畫家和有收藏價值的作品。
“去畫廊做什麼?”凌逸琛蹙眉。
一聽到畫廊,他就能聯(lián)想起家裡那位自稱搞藝術的老媽,還有她所謂的藝術大作,各種不愛不愛的。
“大尾巴狼,去嘛去嘛!”
伸手挽著凌逸琛的臂彎,夕柔烏黑的雙眸閃閃發(fā)亮,興致勃勃道:“十里畫廊早有耳聞,趁著這次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參觀參觀!”
雖然夕柔不在畫家行列,但從小受到外婆白荷的藝術薰陶,又從媽媽那遺傳的天賦,天生對畫作感興趣。
“好,這就帶你去。”凌逸琛眼底神‘色’溫柔如水,薄‘脣’染著幾許笑意。
他家美人撒嬌起來勾人‘欲’醉,根本就讓人無法拒絕,男人低頭,忍不住壓在她嘴角親了口。
某‘女’霎時臉紅羞澀。
這個臭流氓啊,親她的時候,能不能看點場合?
好丟臉!
十里畫廊的作品集,比夕柔預想中的還要豐富,不但國內外的知名畫家的作品,就連她的一副山水墨畫都展示其中。
水墨不設顏‘色’的山水畫體,筆法糸以勾斫、皴擦、點染爲主導,糸於墨的濃淡乾溼氣韻珍現。
這幅畫,夕柔記得。
那年夏天,夕嬌說客戶趕得急,讓她出手幫忙作的畫。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副畫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觸。
想起韓老二,突然想起她出國好幾個月,已經和家裡許久沒有聯(lián)繫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最近在幹嘛,過得好不好?
“夕柔。”
耳邊響起沈方晉的嗓音,夕柔思緒收回來。凌逸琛走過來,伸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朝對面的人禮貌打招呼,“沈老,您好。”
她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唐裝老者,單手拄著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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