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左衝勝了第一場,下了擂臺,直向田大牛和遲遲走過去。
遲遲和田大牛迎了上來,田大牛碩大的拳頭一拳搗在左衝肩膀上:“你這個大蟲子,老是玩些心驚肉跳。”
左衝嘿嘿一笑:“真的差點趕不回來了。”
田大牛甩了甩手:“你的肩膀怎麼變得這麼硬,打的我手痛。”
遲遲笑看著左衝:“左大哥,這一路還順利嗎?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說來話長,不過有驚無險,也有些收穫。”
接著,左衝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低聲說道:“大牛,你現在力量多少了?”
田大牛見左衝鄭重,也低聲說道:“十七牛了。”
左衝點點頭,從腰上解下一個小口袋,放在田大牛手中,“給,先放起來,別打開,拿回去吃了。”
田大牛聽話地把口袋放在懷中,說道:“這麼神秘,是什麼東西?”
遲遲低聲說道:“左大哥,難道是番梨果?”
小口袋中正是番梨果,因爲左衝一直掛在腰間,所以纔沒在與吊眉男子的打鬥中被波及。
左衝點了點頭,對田大牛說道:“吃下後能增加半牛的力量,現在你就回去吃了他。別耽誤了輪舉大賽。”
“我先看完了你打完選拔賽吧。”
“去吧,這種比賽你還擔心我嗎?”
“好。”田大牛點了點頭,轉身要走,突然看到了白日蜢,又轉頭向左衝說了句,“這傢伙討厭,別理他。”然後轉身離開。
遲遲知道田大牛說的是白日蜢,喜于田大牛的直爽,不由得呵呵一笑。
而白日蜢還是站在剛纔的地方,遲遲和田大牛都向前走了幾步迎接左衝,他不想跟著上前,可又不想離遲遲太遠,猶猶豫豫之時,左衝三人已聊在了一起,而且聊天的聲音越來越低,遲遲也離左衝越來越近。白日蜢恨不得上去一腳踢飛左衝,可是他知道這樣一來,必然會惹怒遲遲,心中快速想著辦法,怎麼懲治左衝一番。
突然見田大牛轉身離開,只剩下左衝和遲遲單獨站在了一起,白日蜢連忙走到左衝和遲遲中間,站在遲遲身旁,說道:“這個,你是左衝?剛纔運氣不錯,撿了個大便宜。好好練功,我是遲遲的兄長白日蜢,看在遲遲的面子上,等有空我可以指點你幾招。”
然後轉向遲遲溫柔地道:“遲妹妹,今天你出來時間夠久了,我送你回去吧。”
遲遲皺了皺眉,心道:“左大哥已經是巔峰武者了,你只不過才十七牛,大言不慚,還顧作跟我很親近的樣子,左大哥千萬不要多心纔好。”遲遲看了看左衝的表情,見左衝外表依舊,沒有絲毫多心的樣子,這才微微放下心來,不過卻挪了兩步,遠離白日蜢,靠近左衝身旁,說道:“白師兄,你請回吧,我還要看左大哥下一場比賽。”
左衝一眼就看出了白日蜢的伎倆,沒把他放在心上,敷衍道:“好,有空一定討教。”說完,轉身向一處大樹下走去,站在了樹蔭之下。
遲遲跟著左衝,站在他左衝身邊,兩人看向場內的比賽。
白日蜢恨道:“好你個左衝,一個剛入派的新徒就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你。”瞪了左衝兩眼,氣極敗壞地轉身離開。
擂臺上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四十人共進入二十輪的比賽,二十人失敗退出,二十人勝利進入下一輪,勝出的二十人大多都是入派三年的老徒,偶爾有入派一年或二年的因爲抽籤抽到了與自己同年的門徒,得已進入第二輪。
而三年門徒的厲老大,抽到的是一個兩年門徒,他也輕鬆獲勝。
左衝仔細看著比賽,只有厲老大的武功還算不錯,他應當有十七牛力量了,而其他的人大多都是十五牛左右,比較出色的能達到十六牛,所以這個厲老大能成爲“老大”也確實是實至名歸。
第一輪比賽結束了,湯青再一次上了擂臺,向臺下說道:“第一輪結束,第二輪對戰表爲,第一輪相臨兩組的勝出者進行對決,比賽馬上開始。”
“是相臨兩組勝出的對決!”聽到這個結果,每個人都尋找自己的對手,“是他?我的對手是他?”其中有人歡喜有人憂。
而左衝一想,自己的對手應當是焦氏兄弟中的大哥焦卓。而焦卓和焦閭兩人正蹲在場邊的一角,想到自己竟然和左衝一組,兩人四隻熊貓眼一齊流露出絕望的表情。
就聽湯青說道:“一號擂臺,左衝對焦卓,上場。二號擂臺,朱雀對雷仝,上場。”
左衝對遲遲點了點頭,走到擂臺之上,而焦卓在猶豫不決,在焦閭鼓勵下,才狠狠地點了點頭,衝上臺來。
一上臺,焦卓就喊道:“左衝,我不跟你比兵器,有本事我們比拳力,你敢不敢?”
“比拳力,好。”左衝痛快地答應,一甩手,手中單刀扔下擂臺插在地上。
“啊——”焦卓大叫一聲,擡起右拳,從擂臺一邊直衝向左衝,衝到左衝面前,躍到半空中,以下壓之勢,掄圓了胳膊向左衝打來。
焦卓這一拳,貫注了全部助跑的慣性,整個身體的重量,以及從心底裡不相信左衝實力,誓要揭穿真實面目的決心。
“我不相信你的力量達到十七牛。”焦卓叫道,整個人的氣勢上升到了最高點。
這一戰,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眼光。三年門徒想看看,左衝的真實實力到底是多少,兩年門徒急切想看到左衝失敗,以化解呂老大意外失敗的怨氣,一年門徒想看看,左衝是不是還是有這麼好的狗屎運。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左衝不慌不忙揮起右拳,向上一揚,與焦卓的右拳碰在一起,“咚“的一聲悶響,以雙拳相交爲中心形成一股氣浪,波向四周。
在氣浪的中心,左衝除了頭髮受到氣浪的吹動向後揚起外,整個身體站在原地紋絲沒動,甚至連晃也未晃一下,而焦卓卻像一個高速射來的皮球撞到牆上,又以更快地速度彈射回去。
就見焦卓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最後穩穩地落在地上,焦卓雙腳落地,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安全落地,這個左衝的力量原來真的這麼大?我是再跟他打還是上去假裝打上幾招再認輸。”
焦卓正陷入深沉的思考時,突然覺得旁邊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擡頭一看,是弟弟焦閭,“你拉我幹什麼?擂臺是一對一,不來兩個打一個的,你上來也沒用。”
焦閭苦澀著臉道:“大哥,打什麼打,你已經在臺下了。”
焦卓四周一看,竟然,自己竟然是穩穩地站在擂臺下的土地上,而左衝早已以勝利者的身份轉身下了擂臺。
“我輸了,我竟然一招就輸了。”焦卓目瞪口呆地站在臺下,而圍觀的兩年三年的老徒,此時臉色都陰沉到了極點。仰武堂的選拔比賽,很少有一年新徒進入到第三輪,即使是有,也是因爲抽籤有利,但實力都是不值一提。
而左衝進入到第三輪,卻讓所有老徒的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現在兩輪過了,竟然沒見左衝使過一招,竟然還不知道左衝的真實底細。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第二輪比賽很快結束了,除了左衝一個新徒之外,所有的都是兩年三年的老徒。
湯青上了擂臺,說道:“兩輪結束,第三輪下午開始,第三輪的對戰表重新進入抽籤,現在散場。”
遲遲對左衝道:“左大哥,中午你也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我再來看你的比賽。”
“好,下午見。”左衝和遲遲分開,徑直向自己住處走去。在左衝身後,跟著很多一年新徒,一開始,還遠遠地跟在左衝後邊,後來,有個別人快步跟上左衝,漸漸地,十幾個新徒都尾隨在左衝身後。
左衝回頭看了看,見衆人一個一個都盯著自己,眼中都閃著興奮的光芒,左衝被看得毛了,衝衆人笑了笑,繼續回頭向前走。
衆人中,不知誰開始叫了一句:“左衝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