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呂崧見左衝一身奇怪的裝扮上臺,手中、身上沒有兵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明擺著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哼了一聲:“你的兵器呢?”
“兵器。”左衝不想拿出紫金折刀,畢竟僞裝的精鋼已去,拿出來太過驚人耳目。左衝四周看了看,場邊放著一個兵器架,上把放著單刀。
左衝說道:“稍等,我下去拿把刀。”
呂崧差點氣歪了鼻子,上臺竟不帶兵器,這個左衝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一會兒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臺下兩年門徒中,早已有人不滿了:“左衝,見了師兄如此不敬。”
“姓左的小子,沒帶兵器乾脆認輸算了,一會兒打起來呂老大要你的好看。”
左衝對此充耳不聞,正想下臺取刀,就聽臺下一聲清脆的說話聲響起:“左大哥,接刀。”
左衝低頭一看,只見遲遲正手捧一把刀站在臺下,擡手遞給左衝。
左衝對著遲遲一笑,伸手接過刀,“來吧。”
遲遲送上刀,才緩緩走回場外。只不過一開始他站在田大牛和白日蜢兩人中間,回去之後,她不著痕跡地站在了田大牛一側。
場內本來有些人並沒注意到遲遲,突然見出現一個俊美的少女,所有眼神都被遲遲吸引過來。
“好漂亮的少女,這是誰?”
“左衝這小子竟然有這個福氣?”
聽著場內的議論,白日蜢臉都氣綠了,只是湯青在場,他又不敢發作,只能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左衝,恨不得呂崧一槍把左衝扎透。
左衝倒提單刀,用刀柄一指呂崧,“來吧。”
呂崧這時早已沉不住氣了,大吼一聲,氣勢滔滔,長槍一抖,槍尖指向左衝,雙腿用力,以箭一般的速度衝向左衝。
“好功夫。”場下厲老大想道:“沒想到我倒小看這呂崧了,通過這一槍來看,呂崧比大部分入派三年的同門的武功要高,他第一輪又抽到了好籤,想來這次進入前五名是沒有問題了。”
呂崧這一槍以迅猛之式向左衝扎來,而左衝卻一動也沒動,依舊反手拿刀,氣閒神定地站在原地。
呂崧見左衝如此託大,怒火中燒,手上一用力,槍尖直扎向左衝前胸,眼見槍尖已經到了左衝身前三尺,可是左衝依然動也未動。
呂崧心中嘀咕,“莫非這左衝不是託大,而是嚇傻了,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一槍要是紮上了,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同門師弟,切磋武功,儘量不要傷其性命。”
想到這兒,呂崧槍尖稍稍一擡,改爲扎向左衝右肩。
而臺下,不少人此時已經認定了兩人的勝負,不少想看一場精彩打鬥的人臉上現出失望之色。
白日蜢臉上也流露出譏笑和輕鬆的表情。
眼見槍尖馬上就要碰到了左衝,突然,呂崧眼前一花,左衝突然在消失在自己面前。
呂崧這一槍本來已經預計好了要扎到左衝身上,在最後時刻整個身體的力量也已經貫注到了槍桿上,左衝突然間消失,槍尖走空,全部力量無處宣泄,呂崧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跌。
呂崧連忙右腳前踏一小步,準備穩住身體,就在右腳剛剛擡起,還未落下的時候,腳腕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呂崧本來就重心不穩,這一下子更是失去了平衡。胖大的身軀向前跌倒,就要趴倒在擂臺上。
就在身體向下傾倒的一瞬間,呂崧後腰被什麼輕輕點了一下,這一下,給了呂崧向前的作用力,呂崧在跌落的同時直著向前飛了出去。
呂崧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擂臺的緣越來越近,直到從自己的視線內消失,而擂臺下黃土地面在自己眼前越變越大。
“咚。”呂崧肥大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一片塵土飛揚到了半空,整個大地都像晃了三晃。
“怎麼會這樣?掉下擂臺!”臺下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剛纔的過程因爲發生在一瞬間,大部分人都只看到呂崧扎向左衝一槍,被左衝在最後時刻躲過,而呂崧不知爲何身體失去平衡,不小心掉下擂臺。
臺下入派兩年的門徒正在叫嚷著“呂老大必勝。呂老大必勝。”突然見呂崧掉下擂臺,後半句話都噎在了口中。
而入派三年的門徒不少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而厲老大也搖了搖頭:“這個呂崧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能自己掉下了擂臺。”
白日蜢臉上剛剛現出輕鬆的表情,看到左衝獲勝,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恨這個呂崧不爭氣,又恨左衝運氣好。
而場內場外只有湯青一個人把事情經過看得明明白白,“左衝躲過槍尖,用腳尖勾了呂崧的腳腕,讓其失去重心,同時用刀柄磕了一下呂崧後腰,直接把他送出擂臺。好,這一勾一磕,力量精準,拿捏到位,用的是巧力。不過,我記得左衝在萬法堂取的是以力爲先的刀法,這兩招他是從何學來的?難道是自創?還有,剛纔左衝在關鍵時刻躲過槍尖,看那移動的速度絕對不止十五牛的力量,莫非……莫非……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湯青從左衝的一招半式,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不過,他敢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遲遲見左衝獲勝,臉上笑意更濃,田大牛也咧開嘴哈哈笑道:“太容易、太容易,嗯,對手太弱,太弱。”
呂崧從地上爬起來,叫道:“不算,不算,我自己絆倒的,重來。”說著,就要再上擂臺。
“放肆!”湯青說道,“掉下擂臺即爲輸,本輪左衝勝。”
“師叔。”呂崧看著湯青,兩眼急得幾乎要掉了淚來。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習武之人要敢於擔當,拿得起,放得下,怎能像村婦一樣作無賴之舉,退下!”看著呂崧黯然神傷地要離開,湯青心中不忍,又說道:“你明年還有機會,這一場的勝負,不用多久你就會明白了。”
呂崧疑惑地看著湯青,“不用多久我就明白這一場的勝負?什麼意思?”
而湯青並沒有解釋,朗聲說道:“開布卷,進入下面兩輪。”立即有人打開第二層布卷,宣讀第二輪的對陣人員,比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