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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量變

“哦,不叫王進寶啊。”

追擊戰(zhàn)很快就結束了,清軍慘敗,只有少數成功涉水回到了西岸,光是戰(zhàn)馬就繳獲了百多匹,也許過些天還能再找回些跑散了的。而那些押送俘虜、繳獲的清軍也早已一鬨而散,任由明軍解救那些受難的百姓。

一戰(zhàn)成功,只是眼看著陳文還頗有些失望之色,李瑞鑫滿頭的問號幾乎有若實質了一般。

“大帥,這個王進寶是幹啥的,很有名?”

也不算很有名,在三藩之亂中出盡了風頭的河西四將之一,“我大清”的太子太保、奮威將軍、陝西提督、一等子爵,死後諡號忠勇的清初綠營名將,在那時的清軍綠營武將中也就比靖逆侯張勇、韋爵爺的結拜兄弟趙良棟名氣小點兒有限而已。

“甘肅提督,現在的經標中鎮(zhèn)提督張勇的一個部將,據說頗爲勇武。我本以爲來的是他,還想看看那些風聞是否可信呢。”

“哦。”

不就是一箇中級軍官嘛,滿臉的不以爲意,李瑞鑫想了想,怎麼琢磨怎麼覺著是“進寶”這兩個字引起了陳文的注意力。只不過,即便是個如馬進寶那般的招財進寶的散財童子,一箇中級軍官而已,能聚斂多少財貨。

哎,看來已經被這支大軍的消耗折磨得夠嗆了,大帥真不容易啊。心裡如是想著,可是到了口中,李瑞鑫卻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大帥,那這些俘虜怎麼辦?”

倒吊著的老人已經被明軍解了下來,然而大抵是年歲太大了,倒吊良久,很可能是腦溢血或是什麼其他的突發(fā)病癥,早已沒了呼吸,就連身子都已經沒了什麼溫度。只是,那一雙看似混濁的眼睛,卻依然沒有閉上,據說在解下來之前,也是一直望向騎戰(zhàn)爆發(fā)的鎮(zhèn)子東南方向,似乎在看著什麼。

“他們不是喜歡欺負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嗎?把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的狗爪子都給我砍了,倒吊起來,我倒是也想知道知道他們這樣子能活個幾日!”

剛剛在鎮(zhèn)子上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是前不久他還在收復臺溫時發(fā)生在吉安的慘劇,此刻已經爲陳文所知。今天的事情只是清軍的正常處置方式,而吉安的那一次計劃三天卻只進行了一日就被迫結束的屠城卻是陳文事先沒有預料的。

收復臺溫,竟然還在無意間降低了一場屠城的破壞程度,可陳文卻根本無法爲此感到多少喜悅。歷史上,這場屠城本就沒有發(fā)生,反倒是因爲他的出現使得鎮(zhèn)壓雲霄山義軍的清軍卻慘敗於浙江,導致了雲霄山抗清義軍在李定國的部將們撤離後依舊能夠橫行於贛西,花費了一段時間後收復了吉安,纔有了在這段歇兵期間張勇與劉光弼聯手的反撲。

這事情,本就不是陳文的過錯,因爲在歷史上清軍就是這樣屠了一個又一個城池、鄉(xiāng)鎮(zhèn)、村莊,便是在擊敗了大西軍,拿下了雲貴後,也同樣悍然製造了永昌之屠,就發(fā)生在六年後的永曆十三年。更有甚者,以禁海令爲名,將北自遼東、南及廣東的沿海數十里不等的區(qū)域的百姓屠戮一空,爲的不過是達到封鎖龜縮於臺灣一隅之地福建鄭氏系統(tǒng)明軍,使這支主要依賴臺灣海峽過路費和臺灣屯田的明軍無法從內陸獲得那有限的補充。

現如今,歷史的軌跡已經開始扭轉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角度,以至於連那一場屠城都被迫提前結束。但是在這條路上,滿清雖被削弱不少,但卻還沒有徹底到達由量變轉爲質變的那個節(jié)點,實在還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所幸的是,根據陳文的預測,達到質變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因爲海貿一起,他麾下的這支浙江明軍便可以更大幅度的獲取資源,將這個雪球更快的滾大,直到徹底壓碎滿清的那一天。

不會太遠了,或許就在這一兩年之間!

此時此刻,鎮(zhèn)子中的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那些悲從中來的哭泣聲卻依舊不絕於耳。那些清軍俘虜被砍去了雙手後倒吊在了鎮(zhèn)中的牌坊上,那些倖免於難的百姓在悲痛的同時也多有將菜葉、雞蛋、石子拋向他們,以發(fā)泄心中的憤怒。甚至若非牌坊旁邊還有明軍守著,只怕衝上去將他們撕碎的也大有人在。

“不許給他們止血,一滴一滴從傷口流光,讓他們死得太快,就太便宜這羣畜生了。”

下達了命令,陳文便將玉山縣的防務交給了李瑞鑫,令其率領義烏、近衛(wèi)、玉山以及尚未完成訓練的鐵騎營協防此間,以備不測,而在此保持戒備狀態(tài)已有數月的神塘營則返回衢州作爲後援,順帶著補充新兵。

至於陳文,則離開了此間,因爲現在他還沒有太好的辦法處理棱堡,也集結不起太大的力量來與洪承疇決一雌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鄭家的那位財神爺快到了,須得在此之前將臺溫的一應事務處理完畢,以便更好的展開海貿。

………………

臺州府黃巖縣,順著永寧江而下,與椒江交匯的所在向東不過數裡便是海門衛(wèi)。自明軍收復臺州以來,海門衛(wèi)等一系列沿海備倭衛(wèi)所的存廢問題浙江明軍文武高層已經會商良久,如果海門衛(wèi)取締的話,那麼爲便於慣例,很可能就會將其併入黃巖縣,因爲這已經是距離海門衛(wèi)最近的一個縣了。

前來調查的官員、軍官和幕僚已經開始了針對臺州一系列衛(wèi)所的檔案的整理以及實際人員、佔地、鹽田等方面的調查,這些事情都將等待陳文抵達後進行彙總,以徹底完成對舊衛(wèi)所的繼承和整頓。

不過,此時此刻,這些事情卻與張恭彥一行人毫無關係,作爲南塘營的參謀軍官,他此刻正在與同行的同僚們測繪整個臺州府的地圖,並製作沙盤。當然,如此大勞動量的工作,自然也不會只有他們,包括近衛(wèi)、東陽這兩個營的參謀軍官也在協助進行,只是分到的區(qū)域不同而已。

南塘營作爲先期抵達的部隊,他們將在測繪上負責寧海、黃巖、海門衛(wèi)以及寧波的象山縣,範圍最大,工作量也最巨,不過對於這些參謀軍官來說卻已經是最爲能夠體現他們存在的工作了。

浙江明軍的參謀司如今分爲兩級,第一級便是安遠侯府參謀司,如今由陳文親領,而第二級則是各營的參謀隊,由各營的參謀長負責。

兩級劃分,與監(jiān)軍官制度類似,遠低於已經下到各駐軍,在戰(zhàn)兵營中也能下到各哨的軍法官制度。制度創(chuàng)建時間遠遠不及是一回事,以著如今的科學技術水平,他們發(fā)揮的作用目前也僅限於測繪、製作沙盤、兵要地誌的建立以及根據地形進行推演和提議,僅此而已,還遠遠達不到後世總參謀部的那般。

黃巖縣北部的山區(qū),張恭彥拿著望遠鏡,使用一些專門的工具觀察遠處的山口,而另外幾個參謀則有的在不同的位置規(guī)劃標記、有的用算盤不停的進行數算、有的在白板上用炭筆擦了寫寫了擦,甚至還有在比起《浙江邸報》還要大幅的白紙上用極細的毛筆進行定稿。一行人在護衛(wèi)的那兩隊步兵的保護下忙忙碌碌的不亦樂乎,看在那些士卒的眼中卻更多是因不解而引發(fā)的崇敬之色。

在浙江講武學堂的參謀科裡,要學習土法的觀測,也要學習西法的測量知識。

比如崇禎朝內閣次輔徐光啓與傳教士利瑪竇合譯的《幾何原本》前六卷和《測量法義》,裡面就有很多關於測算、繪圖的數學基礎以及東西方測量術異同的知識。甚至還專門主持編寫《測量全義》這部集當時東西方測繪學大成的力作,內裡有很多關於面積、體積測量和有關平面三角、球面三角的基本知識以及測繪儀器製造等方面的相關知識,乃是浙江明軍參謀科的必修課程。

在這些基層將士的眼中,這些參謀軍官都是極有學問的存在,簡簡單單的使用一些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用的儀器和工具,說出一些驢脣不對馬嘴的數字,經過一些計算就可以得出左近區(qū)域山勢高低的大致數據,其結果甚至比那些積年的探馬得出來的還要精確許多。

“正北偏西十五度,五寸又三分。”

標記的參謀做好標記,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張恭彥將望遠鏡和手中工具得出的數據告知身邊的那個參謀,那個參謀便開始用算盤噼裡啪啦的飛速計算了起來,而後將計算出來的距離,交給另一個參謀復算,確認無誤後交給其他進行繪圖和製作沙盤的軍官。

從平面的距離到山勢的高下,良久之後,他們纔將這一區(qū)域粗粗計算了出來,而後便向那山口走去,前往下一個測量點繼續(xù)工作。

“這地方,易守難攻,若是留有一個哨的人馬,韃子就算是來上四五百人也過不去。”

走在路上,一個參謀軍官在測量後發(fā)出瞭如此感慨,同時也是他們的另一項工作——推演。

“四五百人,這口子太小,只算前三排的話,有三百人已經是極限了,其他的都是多餘的。”

“確實如此。”幾個參謀聊著彼此之間的見解,張恭彥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如果是咱們浙江王師守在此處,韃子若想攻破,最好還是要用火炮轟開戰(zhàn)陣才行,否則鴛鴦陣擺在這,他們是過不來的。”

“伯初說的在理。”剛剛復算的參謀點了點頭,頓了一頓才說道:“反過來,咱們攻這山口,鴛鴦陣或是長槍陣直接推過去,其實最好也是用火炮轟開了戰(zhàn)陣,利用韃子混亂或是重新整隊的間歇,用步兵突擊過去,這樣傷亡也會小很多,通過速度也會更快一些。”

實心炮彈,除了佛郎機那等射程較低的後裝炮,射擊速度一般都不快,用來加速破陣乃是這個時代武人的共識。這個山口並非是直來直去的,前面一個拐口,對手後撤十來步便可以不再暴露於射程之內,最好還是用火炮攢射一輪,然後步兵迅速突擊更容易攻破此間。全然依靠火炮,既不現實,也過於浪費,得不償失。

“如果韃子的趕在我們衝過去前就重新完成了整隊,那又當如何?”

“韃子?這不可能,咱們浙江王師的訓練是什麼樣子,韃子的漢軍八旗咱們也俘獲過,他們的訓練根本跟不上的。就算能跟上,咱們是爲華夏不至再沾染胡腥而戰(zhàn)鬥,他們不過是爲了搶奪財貨子女,出發(fā)點不同,意志也不會比咱們更堅定。”

負責做標記的參謀說了一大堆,歸根到底還是不相信清軍在戰(zhàn)鬥意志上能夠與他們這支浙江明軍相比。這等反應對他們而言乃是再正常不過的,尤其是這個參謀,原本就是認識些字的軍官轉隸參謀司的,在戰(zhàn)場上與清軍浴血奮戰(zhàn)過,這方面的自信也要更強一些。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有支韃子兵能夠勉強做到,那我們就只得單純用步兵推過去?”

料敵從寬,這句在浙江講武學堂裡學到過的話語,張恭彥早已映刻在心中。能夠有此,其實更多還是與他當年隨瞿式耜守桂林的經歷有關,那支泰西的僱傭兵用更爲嫺熟和合理的操炮技藝,尤其是那看似簡單的步兵方陣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數十倍於己的清軍,這使得他原本對泰西的輕視也隨之一掃而空,轉而相信如果明廷獲得了一些他山之石,或可取得攻玉之效也說不定。

或者換個說法,浙江明軍如今的軍事改革進行的頗有成效,如果有一天,對手從滿清變成了泰西,或者滿清開始學習泰西的戰(zhàn)法,那麼假設雙方的戰(zhàn)鬥意志相差無幾的情況下,那麼除了硬碰硬以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降低傷亡且快速通過呢。

“那就看看到底哪一邊的戰(zhàn)鬥意志更加堅定了,我相信勝利一定屬於咱們浙江王師!”

“正是如此。”

“……”

做標記的軍官所散發(fā)出的自信,同時也影響著其他的參謀,可也就在這時,張恭彥想了想,卻說道:“我也相信咱們浙江王師的將士們,只是作爲參謀,咱們是不是更應該多想想如何減少傷亡的事情。如果全靠將士們單純的衝殺,那要咱們這些參謀難道就是爲了畫地圖、做沙盤的?”

“伯初言之有理,那你覺得當如何才能降低些傷亡?”

斟酌了一下用詞,張恭彥便回答道:“我以爲,如果在火炮射擊的同時,我們的步兵就已經結陣衝殺了過去。甚至是在結陣衝殺接近到韃子戰(zhàn)陣時,我們的炮兵再轟擊韃子的戰(zhàn)陣,那樣他們肯定沒有辦法重新整隊,與咱們正面鏖戰(zhàn)。”

張恭彥的話引起了衆(zhòng)人的深思,直到良久之後,他們已經眼看著抵達了下一個測量點一個參謀才繼續(xù)了這個話題。

“這恐怕不容易,對步兵,尤其是對炮手的要求有點過高了。”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做標記的參謀,而後者則點了點頭,確認道:“火炮本就有炸膛的可能,所以炮手轟擊韃子戰(zhàn)陣時,步兵都會離得稍微遠一些,爲的就是以防萬一。當然,開炮時的巨響,也會印象到新兵的心境,這些都是要注意的。如果接戰(zhàn)的同時轟擊韃子後隊,那麼只能使用跳彈射擊,對於炮手的技術和火炮要求都不低,步兵的將士前面要面對韃子,背後還有火炮開火,也容易動搖軍心,確實並非易事。”

說到這裡,那參謀卻轉而說道:“其實步兵中早有縱隊抗壓訓練,由此韃子慣用的抵近投擲戰(zhàn)術的效果就會微乎其微了。如果嚴加訓練的話,應該也不是不能克服,但是火炮不比其他,一旦造成誤傷,干係實在重大。”

“確實如此。”

張恭彥點了點頭,對於這份來自於親身戰(zhàn)鬥經驗的建議,他默默的將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中,準備回去後再將整個戰(zhàn)術重新考慮清楚。

“天色不早了,咱們趕快將這片區(qū)域測繪完,還要趕回縣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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