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喬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答案。
他心頭鈍痛,怒火燃燒,他用虎口卡著她的下巴,突然低下頭,帶有懲罰性質(zhì)的、粗暴的親吻她。
鹿音樓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慕喬年晚飯喝了紅酒,導(dǎo)致鹿音樓嚐到了醇厚的紅酒味道。
鹿音樓漸漸感到了暈眩,她身體發(fā)軟,根本沒有力氣掙扎。
慕喬年很快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然後她被慕喬年抄著腿彎抱了起來。
鹿音樓靜靜垂著頭,她皮膚奶白下巴尖削,嘴脣被吻的嫣紅,而眼尾也像泛起了桃花瓣似的,一副任由慕喬年爲(wèi)所欲爲(wèi)的乖順模樣。
這天夜裡,鹿音樓突然覺得慕家的樓梯修的格外的長。
慕喬年的臥室在二樓,屋裡的傭人已經(jīng)退散,別墅內(nèi)沒有開多餘的燈。
鹿音樓垂眼看著裝飾牆上色彩稠麗的壁畫,壁燈曖昧昏黃的燈光下,氣氛莫名其妙的變得讓人臉紅耳熱。
鹿音樓摟著慕喬年的肩膀,耳邊只聽到慕喬年有些重的呼吸聲,他的懷抱炙熱滾燙,讓鹿音樓無端覺得緊張。
慕喬年穩(wěn)穩(wěn)的抱著她,模樣看上去十分輕鬆,他上臺階的步伐沉穩(wěn),要不是因爲(wèi)他臉上還帶著殘餘的怒氣,鹿音樓會以爲(wèi)這只是情侶之間尋常的溫存時刻。
鹿音樓第一次來到慕喬年的臥室,模樣不太正經(jīng)。
她色如春花,臉帶情潮,氣息不穩(wěn),手腳都軟綿綿的。
慕喬年的手託著鹿音樓的腿彎,在她耳邊低聲道:“抱緊我,我要開門?!?
慕喬年的聲音從鹿音樓上方響起,他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有磁性,讓人特別容易緊張。
鹿音樓擡手抱緊了對方,不小心仰頭嘴脣碰到了對方的喉結(jié),慕喬年動作不太明顯的頓了一下。
他騰出一隻手,把門打開了,又開了臥室裡的吊燈。
鹿音樓的兩條胳膊圈著慕喬年的脖頸,看著臥室的門在她面前徐徐關(guān)上,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慕喬年的臥室。
慕喬年的臥室乾淨(jìng)得沒有任何生活痕跡,所有物品都整齊的擺放著,根本看不出房間主人的任何喜好。
鹿音樓的拖鞋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慕喬年把她放到自己牀上,鹿音樓知道慕喬年平時如果穿著日常的衣服堅決不肯上牀,除非洗完澡換成家居服纔可以。
鹿音樓立時摟著他的脖子不放,小聲說:“我還沒換睡衣。”
慕喬年看她一眼,眼神裡還帶著怒火,嚇唬她道:“彆著急,我等下全給你脫了?!?
鹿音樓聽了都替他臊的慌兒,她紅著臉坐在牀上,慕喬年走過去把臥室的門給鎖了。
鹿音樓望著他,有些無語又覺得好笑的道:“你幹嘛鎖門?我又不能跑了。”
慕喬年轉(zhuǎn)身把襯衫領(lǐng)帶扯了下來,他把領(lǐng)帶隨意的扔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他朝她走來,鹿音樓頓時緊張的抓住了身下的牀單。
慕喬年的牀鋪是純白色的,牀上四件套是真絲的,摸上去觸感滑膩柔軟。
可慕喬年的身體半點都稱不上柔軟,他很快的朝她俯下了身,寬大有力的手掌按著鹿音樓的肩膀把她壓在了牀上,低頭吻下來。
他真的很重,吻的也很急切,鹿音樓抵著對方的胸膛,再次感受到了熱和窒息。
鹿音樓睫毛顫了一下,她覺察出他的吻裡帶著懲罰性的微微施虐,脣齒都泛起痠麻的痛意,她爲(wèi)了讓他發(fā)泄情緒不敢動彈,但很快口腔裡就有了血腥味兒。
“今天下午我跟你說過什麼來著?”慕喬年微微撤開些身子,讓鹿音樓能夠有機會汲取氧氣。
他臉上含霜帶雪,質(zhì)問道:“你親口答應(yīng)了以後會堅定的選擇我,說永遠都會陪著我,結(jié)果到了晚上你就反悔?”
鹿音樓自知這件事是她做錯了,她沉默的沒說話,就這麼歉疚的望著對方。
慕喬年把鹿音樓的身子撈到懷裡,把頭抵在她綿軟的頸側(cè),手臂用力的抱著她,他啞著嗓子問道:“你想讓我怎麼罰你?”
鹿音樓其實有點震驚,原來在這段關(guān)係裡,害怕失去的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眼高於頂?shù)哪絾棠?,有一天竟然也會害怕某個人會離開自己。
她覺得心裡頭悶堵的不行,胸腔裡擠壓著種種激烈的情緒,卻缺乏一個宣泄的出口。
鹿音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對方推開了一些,她沉默的躺在牀上,突然握著慕喬年的手,用他的指尖挑開了她上衣的一顆鈕釦。
慕喬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