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樓心跳飛快,囁喏的問道:“那洗完之後呢?”
慕喬年眸色深沉的望著她,低聲說:“之後再一起睡覺。”
“……”
這麼刺激的麼?
一個小時之後。
鹿音樓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瞪著眼,無語凝噎,甚至懷疑人生。
原來慕喬年說的“睡覺”,還真是蓋著棉被純睡覺。
躺上牀之前鹿音樓還抱著質疑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瞟,她突然發(fā)愁的尋思著慕喬年那方面是不是真的不行。
慕喬年被她的眼神看的眼皮一跳,忍無可忍的問她:“你往哪兒看呢?”
鹿音樓趕緊收回眼神,一副羞澀又惆悵的模樣,看的慕喬年直上火。
然而慕喬年還是什麼都沒做,洗澡的時候鹿音樓在浴缸裡,慕喬年用的淋浴,他還把浴缸前的浴簾拉上了,鹿音樓啥都沒看到。
鹿音樓鬱悶的泡在水裡失落的心道:這叫什麼一起洗澡啊,還不是各洗各的麼。
雖然後來睡覺的時候兩人的確是鑽了同一個被窩,但他們身上都完整的穿著厚厚的睡衣,鹿音樓連一點慕喬年的便宜都沒佔到。
大概是因爲有慕喬年在身邊,鹿音樓沒提議要睡覺的時候開一盞檯燈,她也怕慕喬年在燈光下會睡不好。
然而完全是她想多了,慕喬年根本就睡不著。
鹿音樓折騰不起了,被慕喬年像個大型布娃娃一樣的抱著,漸漸有了睡意。
慕喬年聽到懷裡鹿音樓漸漸勻稱的呼吸聲,他用手輕輕捏了一下鹿音樓的鼻尖,語氣裡帶著毫不自知的寵溺,輕聲道:“真是個小狐貍精。”
可不是狐貍精麼,生來就惑人心魄,剛纔還笨拙的撩撥勾引他,像個專門吃人心的妖精。
慕喬年早被撩撥的到了臨界點,但還只能硬生生忍著,什麼都不能做。
心愛之人睡在一旁,慕喬年只覺得自己身上跟火燒火燎似的,鹿音樓明明和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和洗髮水,但慕喬年就是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更香一些。
那香氣一陣陣擴散過來,不斷的刺激著慕喬年的神經(jīng),而她躺在他懷裡的身體柔軟的像是一捧雲(yún)一樣。
剛纔鹿音樓出浴時慕喬年偷偷看過了,她穿著浴袍,纖細的雙腿雪白,只有關節(jié)處透著淡淡的粉色。
她像是一塊可口的糕點,如此香軟又誘人品嚐。
以前慕喬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很多人爲了討好他也費盡心思的往他身邊送過人,可都被慕喬年拒絕了。 wωω¤тt kΛn¤¢ ○
大概是因爲以前他認爲女人是個柔弱又無趣的生物,對他來說缺乏吸引力,可現(xiàn)在換成是自己喜歡的人變得完全不一樣。
鹿音樓在他眼裡就是蜜做的,嘗或不嘗都知道是甜的,足以輕易燃起他心裡的渴望。
慕喬年一想到這裡,立時覺得情況不妙,他得冷靜冷靜,還得再去洗個冷水澡。
他慢慢鬆開了抱著鹿音樓的手臂,然後靜悄悄、輕柔的起身,把被子拉到鹿音樓的下巴處,然後下牀去浴室了。
等慕喬年冒著寒氣再次踏上牀鋪的時候,他正給鹿音樓小心翼翼的掖了掖被角,突然手被人抓住了。
慕喬年心下一驚,抓著他的手掌溫熱滑膩,他低聲問道:“怎麼還沒睡著,我吵醒你了?”
鹿音樓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她依稀看到了慕喬年身形的輪廓,便小聲道:“你幹嘛去了?”
慕喬年沒說話。
當初讓她睡在他的房間是個預謀已久的決定,可真等鹿音樓睡在他的牀上了,他發(fā)現(xiàn)最後懲罰的還是他自己。
慕喬年有苦沒處說,只能道:“沒事,你接著睡。”
鹿音樓又不是傻子,當慕喬年起身下牀的時候她就醒了,因爲慕喬年懷裡很溫暖,對方一離開她就覺得有點冷。
雖然浴室的隔音很好,但鹿音樓還是聽到了慕喬年衝冷水澡的聲音。
鹿音樓對他初春自虐似的洗冷水澡這件事非常的不贊同,但又想到慕喬年大晚上這麼做的原因,她就有點害臊。
原以爲是她色慾薰心,慕喬年反應卻很淡定,顯得她一頭熱。
原來慕喬年對她不是沒感覺的,只是在剋制而已。
鹿音樓起身把檯燈打開了,她扭頭望著他微溼的頭髮,明知故問的說:“你怎麼睡不著啊?”
慕喬年眸色沉沉的望著她,低聲狡辯說:“我沒有。”
鹿音樓有點想笑,覺得慕喬年慾求不滿又逞強狡辯的樣子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