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樓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她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她居然想不開去抱了慕喬年!
這可是高貴冷豔一身少爺病還有潔癖不近女色還認(rèn)爲(wèi)她很掉價的男人慕喬年啊!
鹿音樓感覺到懷裡的軀體十分僵硬,她嚇得馬上鬆了手刷刷刷後退好幾步低頭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冒失了!”
說完鹿音樓臉蛋通紅自覺沒臉見人,她轉(zhuǎn)過身就往右拐,慕喬年卻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鹿音樓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心道:慕喬年該不會是被我佔便宜之後氣得想打我吧?
她心跳的飛快,害怕又窘迫的回頭,就對上了慕喬年掩在帽檐下好看的眼睛。
他的眼睛依舊亮而深邃,望著她的眼神裡沒有帶著以往的輕蔑和嘲諷,他低聲道:“你走反了。”
鹿音樓的眼神呆呆的,她瞬間覺得她心口砰砰跳的頻率好像更快了。
鹿音樓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一路上她都忘記了剛纔那幾只打架的危險野貓,她腦海裡只剩下慕喬年那雙深邃的眼睛。
夜裡鹿音樓躺在牀上,她閉上眼睛開始琢磨:慕喬年居然沒有對她發(fā)火,他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鹿音樓心想,難道是因爲(wèi)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怕被她從家裡趕出去,纔對她改變了態(tài)度嗎?
她不禁有點想笑,看來就算是堂堂大總裁,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啊。
後來的一段時間鹿音樓每天在微信上和宋文宇偶爾聊幾句,還約出去見過幾次面,算是彼此熟悉了。
某次鹿音樓給對方打電話的時候,謝雲(yún)靈剛好也在家,她正給慕喬年換紗布,賤嗖嗖的對掛了電話的鹿音樓挑眉說:“哎呦呦語氣可真溫柔,我的心都要化了啊姐姐!”
鹿音樓十分無語又羞窘,立時瞪了她一眼。
慕喬年也朝鹿音樓看了過來,鹿音樓發(fā)現(xiàn)此時慕喬年的臉色有點冷。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謝雲(yún)靈又說:“慕總你身體癒合能力可真強(qiáng)呀,過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拆紗布了,就是洗澡的時候避著點傷口別用力搓。”
慕喬年套上了短袖,說:“謝謝。”
謝雲(yún)靈擺擺手表示不用,她收拾了醫(yī)藥箱朝鹿音樓眨眼睛,格外八卦的問道:“你和宋文宇聊的怎麼樣了?”
鹿音樓剛要開口,她的手機(jī)又響了。
慕喬年視力不錯再加上個子又高,他遠(yuǎn)遠(yuǎn)瞧了一眼鹿音樓的手機(jī),來電顯示上“宋文宇”三個字扎的他渾身不舒服起來,就像穿了易過敏的衣服似的。
鹿音樓對謝雲(yún)靈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就走到了門口。
“嗯,我有時間。”鹿音樓對電話那頭的宋文宇說:“我自己開車就行,什麼時候?”
謝雲(yún)靈剛纔說的一點沒錯,鹿音樓對宋文宇說話時確實很溫柔,客客氣氣的,又透著淡淡的熟稔,像是真的在和心上人說話似的。
慕喬年曾經(jīng)要求過鹿音樓用這樣的語氣對慕重華說話,以前的鹿音樓怎麼也做不好,現(xiàn)在他不逼了她反而在別的男人身上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
鹿音樓收拾好東西去見了宋文宇。
宋文宇是富二代圈子裡長大的,纔開始鹿音樓以爲(wèi)他只是個普通的紈絝,但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挺紳士謙虛的一個人。
他們見了很多次面、聊了很久的微信,對方也沒有對她做出過什麼冒犯的舉動,像是真的打算只和她做朋友似的,這正合她意。
最近宋文宇正在他父親的公司裡最基層的崗位實習(xí),他也吃了不少苦,偶爾有煩心事的時候會找她傾訴。
他倆約的是晚飯,吃完飯兩人在清吧坐了一會兒。
宋文宇喝了不少酒,鹿音樓也不知道他醉沒醉,兩人坐在吧檯聊天,宋文宇第一次談到了星河集團(tuán)。
他說:“我爸最近特別忙,很多人來家裡拜訪,最近星河集團(tuán)不太太平啊!”
鹿音樓開車來的所以沒喝酒,她手裡捧著一杯飲料,聞言立刻問道:“怎麼不太平了?”
清吧裡沒幾個人,她也不敢大聲說話,就假裝隨意的又道:“星河不是個大集團(tuán)嗎,這種公司難道也會有經(jīng)濟(jì)危機(jī)?”
“不是。”宋文宇酒醒了一些,他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才微微湊近了低聲道:“你們混娛樂圈的肯定不瞭解,你知不知道慕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