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傑森在,小念念當(dāng)然沒事兒了。”傑森一臉自信的開口,“好了,他現(xiàn)在還在休息,等明天你們在來看他吧。”
秦悅緊繃在一起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但是神經(jīng)一直都在緊繃著,現(xiàn)在一放鬆,反而渾身的力氣都沒了,疲憊到了極點。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在醫(yī)院看著。”慕澤野體貼的開口,“別擔(dān)心,沒事兒的。”
“不行,我在這裡守著。”秦悅拒絕,小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是卻怎麼都不放心留小念念一個人在這裡。
秦悅守在病房裡整整一夜,眼睛瞪得通紅,病房的門輕輕推開,慕澤野拿著早點走進來。
“吃點早點,喝杯咖啡吧,傑森不是說了麼,小念念今天就能醒了。”
“我吃不下。”她紅著眼睛,望著慕澤野,語氣帶著幾分不自信,“慕澤野,你說我,是不是沒有資格做母親,爲(wèi)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好。”
慕澤野抱住她,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口,肯定的開口,“你做母親很成功,真的。”
秦悅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心底格外的自責(zé),總是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纔會讓小念念受傷。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夜上景一臉焦急的走進來,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小念念一眼,沉聲問道。
“他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情況還算穩(wěn)定,景……”秦悅又溼了眼睛,委屈的看著他,滿臉的自責(zé)。
夜上景直接推開了慕澤野,安慰的抱住她,“小念念不是沒事兒嗎?別擔(dān)心了。”
“恩……”
慕澤野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底有些酸酸的,哪怕知道他們是兄妹,但是還是覺得不自在。
“咳咳,小丫,你先把早點吃了。”慕澤野直接走過去,不悅的將夜上景推到一邊,借勢分開兩個人。
“我吃不下。”
“小念念看到你這麼憔悴也會擔(dān)心的,再說了,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也住院。”慕澤野將早點遞給他,語氣格外真誠。
“慕澤野,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一個大男人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你好意思嗎?”夜上景拽了他的衣服一下,語氣滿滿的怨氣。
“昨天的意外。”秦悅連忙解釋,嘆了一口氣,“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慕澤野,這些年你沒承擔(dān)責(zé)任也就罷了,就請你繼續(xù)下去,別再招惹他們母子了!”夜上景警告道。
慕澤野冷漠的笑了笑,語氣帶著不屑,“夜上景,請你搞清楚,不是我沒有承擔(dān)責(zé)任,是我完全沒有承擔(dān)的機會,倘若我有機會的話,怎麼可能讓她們……”
說道這裡,他止住了話語,“希望我以後能夠彌補。”
秦悅的心撕裂般的疼了一下,他說的句句在理,不是他沒有承擔(dān),是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讓小念念好起來,讓他更加的健康。
“媽咪……”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秦悅連忙看向病牀,小念念睜著眼睛,看著他們,語氣很弱,沒什麼精神。
“媽咪,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在醫(yī)院裡。”秦悅心疼的望著他,緊緊的握著他的小手,語氣很輕,像是怕大聲了回嚇到小念念一樣,“你感覺怎麼樣?哪裡疼?”
“頭疼,不過還好,小念念能夠承受。”小念念嘻嘻笑著,小大人一般。
“你餓了嗎?想吃什麼?媽媽下去給你買。”秦悅緊張的看著他,語氣帶著沙啞。
“昨天那個小羊的氣球呢。”小念念心心念得氣球,大眼睛眨眨,“過幾天是媽咪的生日,小念念打算送給媽媽做禮物的。”
秦悅震驚的望著小念念,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又牽強的勾著笑容,“小念念……”
“媽咪不哭。”
慕澤野看著她們母子,心底也格外的酸澀,小念念明明才五歲,卻要承擔(dān)這樣的身體,小小的人,變得這麼懂事。
他真的覺得自己缺席了太多年了,真的該努力做些什麼。
“悅悅,你在醫(yī)院守了這麼久了,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我在醫(yī)院裡就行了。”夜上景注意到她精神憔悴,連忙開口。
秦悅也有些挺不住了,點頭,“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醫(yī)院,慕澤野突然停住腳步,主動的牽住她的手。
“你幹嘛?”秦悅有些詫異的望著他,因爲(wèi)昨天著急上火,所以聲音都沙啞了。
“附近有家酒店,我們?nèi)ゾ频臧桑刃菹⒑昧嗽賮砜葱∧钅睢!蹦綕梢耙荒樔崆榈拈_口。
秦悅?cè)滩蛔∩钌畹目戳怂谎郏偸怯X得他的眼神太過曖昧,而且還是去酒店。
“合適嗎?”
慕澤野看著她一臉緋紅的小臉,薄脣勾起一抹淺笑,低聲道,“你趕回家需要半個小時,但是這裡只需要五分鐘,你選擇哪個?”
秦悅看了他一眼,果斷的跟他走進了酒店,半個小時來回就是一個小時,有這一個小時她能早些到醫(yī)院看小念念。
開了房間,秦悅無視前臺小姐那曖昧的眼神,低著頭跟慕澤野走進電梯裡。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秦悅更是能離他遠(yuǎn)點,就遠(yuǎn)點。
突然一個黑影壓過來,她嚇得貼在了電梯上,一臉驚慌的望著他,“你要幹嘛?”
“小丫,你在緊張什麼?”
她那裡有緊張了?秦悅抿了抿乾澀的嘴巴,嘟囔著,“你爲(wèi)什麼只開了一間房?”
“不然你再下去單獨開一間?”慕澤野玩味的笑著,刻意的湊向她,氣息帶著炙熱的溫度,“小丫,你真可愛,跟五年前一樣的敏感,你的臉紅透了。”
他的話讓秦悅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嘟囔著,“你胡說,我纔沒有。”
“沒有嗎?”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微涼的手指壓在她的脣瓣上,微笑著開口,“你是真的在緊張。”
秦悅敏感的拍開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慕澤野,你要是再調(diào)戲我的話,我立馬下去!”
“逗你玩而已,這麼認(rèn)真幹嘛。”慕澤野淺笑著,眼底的那抹玩味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秦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安靜的等著電梯。
電梯門打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去,秦悅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咬了咬脣。
而相對來說,慕澤野表現(xiàn)的太冷靜,默默的打開門,隨意的將外套丟在沙發(fā)上。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