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她的心驟然一緊,像是被一隻大手掐住了心臟的位置,窒息的難過。
她不知道蕭振宇是刻意還是怎麼,明明知道下週是‘她’的生日,而不是她的。
爲什麼還要這樣?是忘記了嗎?
“我可能……不會過生日,因爲忙得不可開交。”她聲音顫抖,手緊緊握拳。
蕭振宇似乎並未發覺她的異樣,微笑著開口,“沒關係,無論你忙到多晚,我都會陪你慶生的。”
她乾笑了一聲,臉色蒼白,兩個人再也沒有多說什麼,各自懷著心事兒走出了咖啡廳。
秦悅神情恍惚的走到酒店,直到上了電梯才發現自己的包包沒帶出來。
她連忙下了電梯,向剛纔的咖啡廳走去。
而就在她進門的時候,一個帶著黑色帽子,一身黑衣的女人從她的身邊走過。
一股熟悉感瞬間襲來,讓她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只是一瞬的熟悉感,但是她幾乎能夠肯定,剛纔的女人是‘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幾乎追出門去,偌大的太陽下,人羣走走停停,匆匆忙忙。
她衝進人羣裡,卻怎麼都找不到剛纔的那個女人了。
是她太敏感了嗎?纔跟蕭振宇聊到她,所以以爲剛纔的女人是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頹廢的走進咖啡廳。
而就在對面街,一輛全黑的車子,兩道視線看著秦悅,一道視線十分的哀怨。
“險些被她發現。”蕭振宇淡漠的開口,眸底帶著一絲淺淡的擔心。
一身全黑的女人回眸,深深的盯著蕭振宇,慘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笑容,“擔心什麼,就算是看到又怎麼樣?我們沒做錯什麼!”
女人的聲音很難聽,像是鋼絲在地板上磨的聲音。
但是蕭振宇卻並未在意,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點頭,目光幽深。
“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吧,畢竟慕澤野也在調查你,我怕他會阻攔我們。”
“好,我近期不會再出來,振宇,你真的不會再喜歡上她,對嗎?”女人顯然不是很自信,語氣帶著一絲憂傷。
蕭振宇眼神裡閃過一絲厲色,“當然不會!”
女人這才點頭,抱住他的腰,送上一吻。
秦悅的精神十分的恍惚,拿著房卡,卻站在門口將近半個小時,直到小米打開門。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正打算去找你的。”小米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驚訝。
秦悅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儘自的走進屋子裡,隨即坐在沙發上。
“悅悅,你怎麼了?怎麼見了蕭振宇一面,就變得這麼奇怪了?發生了什麼?”小米有些緊張的詢問。
她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有些疲倦沒精神,“小米,我休息一下,有些累。”
“可是……”小米抿了抿脣,望著向房間走去的女人,還是沒有說出口。
整整一個小時後,秦悅這才從牀上爬起來,但是臉色卻更加差了。
小米站在門口,有些忐忑的望著她,似乎有心事兒。
“什麼事兒?我們的戲不是在三點嗎?”秦悅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小米扯了扯嘴角,“是啊,可是暗夜給我打電話……”
“講什麼?”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心底很奇怪,暗夜那麼悶騷,能跟小米講什麼?
“是慕總打來的,問你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你跟他說實話了?”秦悅的小臉繃緊,有些緊張的問道。
小米扯了扯嘴角,表情都快哭了,“慕總的語調太嚇人了。”
秦悅咬了咬脣,搶過小米的手機,直接的撥打了回去,電話的忙音彷彿敲打在她的心上,緊張到了極點。
電話接聽,卻沒有任何聲音。
“我是秦悅,把電話給慕澤野一下。”
“我就是。”沉穩的男聲聽不出任何的喜怒,但是卻讓秦悅覺得有些心虛。
她咬了咬脣,腦子裡不斷的想著,該怎麼跟慕澤野解釋。
“你去見了蕭振宇?”
誰知道她的解釋還沒說出口,便傳來了他的質問。
秦悅一下子便想到了慕澤野臨走的時候對她的警告,瞬間有種做了壞事兒被抓到的感覺。
“嗯……”
“聊了什麼?”
“也沒聊什麼,只是閒聊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找我,我以爲……”
“以爲我不會知道?所以肆無忌憚?”
慕澤野打斷她的話,語氣很銳利,一時間讓秦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看向小米,小米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嘟囔著。
“澤野哥哥,我真的沒打算找他,是他來找我的。”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那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秦悅說完這番話,只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簡直就像是犯錯了的小學生,再向老師懇求原諒。
“別再讓我知道你跟他接觸了。”
慕澤野的話語才落,電話就掛斷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覺得手心都在冒汗了,慕澤野的氣壓實在太大了,僅僅是說了幾句話,都會讓她戰戰兢兢。
“警報解除。”她嘟囔了一句,臉色卻依然蒼白。
“悅悅,其實我也蠻好奇的,蕭振宇到底跟你講了什麼?你從回來就一直神不守舍的。”小米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搖頭,腦海裡卻想到的是那個穿著一身黑的女人。
讓她覺得害怕的是那個女人罷了。
“沒有什麼。”
“真的嗎?”小米忐忑的問道,“其實我很好奇,你真的很喜歡蕭振宇嗎?”
她的表情呆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從哪裡聽說我喜歡蕭振宇的?”
“暗夜說的啊,說慕總防姓蕭的不知道多防備,你都能夠讓慕總失去自信,悅悅,我真的蠻佩服你的。”
“小米,你是不懂的,不愛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愛的。”秦悅慢條斯理的開口,心底卻有些猶豫。
她真的不會愛上慕澤野吧?
腦海裡浮現出慕澤野一張帶著邪魅笑容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個跟狐貍一樣精明的男人,她纔不會喜歡,不然早晚都要被這隻狐貍吃掉。
片場裡,衆人都在忙碌著,秦悅坐在椅子上看著臺詞,臉上帶著認真的神情。
“悅悅,喝水嗎?”金玉微笑著將一瓶水遞給她,像是在討好她。
秦悅並未開口,眼眸微擡,語氣很疏離,“不好意思,我不渴。”
金玉的臉上立即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幫忙擰開了蓋子,將吸管插進去。
“悅悅,你還不肯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