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算你聰明,其實那羣人有一半是來追你的。”夜上景笑了笑,語氣顯得漫不經心。
“不可能,我又沒有惹到什麼人!”秦悅不耐煩的將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丟開。
夜上景又重新的摟住她的腰,解釋著,“追我的人,不會痛下殺手,但是追你的就說不準了。”
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意思?她被人追殺了?
“這是些什麼人?”
“不清楚,你身上還藏著太多的秘密。”夜上景深深的看著她,陰柔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神秘,詭異的笑容,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將他的手拍到一邊。
“我沒什麼秘密,都是因爲跟你接觸,纔會這麼倒黴!”
說著大步向前面走著,語氣更加的不耐煩了,“我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我什麼時候在你心裡成了倒黴蛋了?”夜上景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們隨便找個小旅館就行了,最好是不需要用身份證的。”
兩個人整整走到天黑才找到小旅店,而且還真的沒有要身份證,但是又跟上次一樣,只用了一間房。
秦悅嘟著嘴巴,看著霸佔了整個小牀的男人一臉的不高興。
“哎,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什麼意思?”
“就是應該把牀讓給我睡!”秦悅叉著腰憤憤的開口。
夜上景嘿嘿一笑,讓出旁邊的位置,拍了拍,“來睡啊,沒不讓你睡。”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夜上景!算你狠!”
“喏,記得拿被子,地上很涼的。”夜上景一副關心的將被子丟給她,但是那副神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秦悅憤憤的把被子鋪在地上,一臉的不悅,“剛纔我就該跟你分開走的!現在也不用受罪了!”
“現在你也可以選擇走啊,估計明天你就出現在隨便的那條河裡了。”夜上景輕鬆的開口,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
“我纔不信你!”
雖然這些日子的的確確一直在出意外,但是她真的不相信有人要追殺她。
一直都以爲是慕澤野或者夜上景的仇人,怎麼她什麼時候也拉了仇恨,有了仇人了?
咬著脣,一臉的不甘,甚至拉了仇恨,她都不清楚?
說不鬱悶是假的,因爲現在的狀況已經跟她的生活有了超級大的差距。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只是還能嗎?
“明天陪我去個宴會。”
“不想去。”
“那你自己在這裡等死吧。”夜上景語氣淡淡,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秦悅嘟著嘴巴,一臉的無奈,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碰到這個傢伙!
“我沒遇到你之前,也沒有這麼多狀況!”
她才嘟囔完,夜上景的身子便探了過來,美豔的桃花眼在昏黃的燈光裡彷彿會說話一般,閃爍著。
他突然笑了,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齒,“你這是在怪我連累你嘍。”
“我只想回家。”她悶聲悶氣的回答。
但是卻在下一秒感覺到腦袋被他按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幹嘛!”
雖然他的動作很隨意,但是他畢竟是男人,更何況還住一個房間,她不能不防備著他。
夜上景嘿嘿一笑,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神情,“你這個女人,還真是……”
“什麼?”
“麻煩,算了,宴會上,你會看到你想見的人。”夜上景深深的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探究,繼而問道,“你跟慕澤野什麼關係?”
“你管我呢。”秦悅伸手拍開他按在她腦袋上的手,臉卻忍不住的紅了。
夜上景似乎對這個十分感興趣,繼續追問,“說說唄,反正現在也無聊。”
“你一個大男人也這麼八卦的嗎?”秦悅嘟著嘴巴,其實不太喜歡跟別人談論慕澤野,更何況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她都不清楚。
夜上景搖了搖頭,似乎再替她惋惜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慕澤野有未婚妻的嗎?”
“什麼?”秦悅的小臉驟然一變,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驚雷批中一樣,就這麼呆呆的望著夜上景。
慕澤野有未婚妻?怎麼可能呢?前幾天他還說要給她一個未來的。
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妻來?更何況一個跟他不熟悉的夜上景是怎麼知道的?
小臉一寸寸的慘白下去,卻沒有勇氣繼續問,兩個人就這麼呆呆的望著對方。
“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傻女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反正我也不是很討厭你,不然我接收你?”
夜上景調侃的話讓她完全提不起興趣,她現在整個人的好心情都隨著他的這句話消散了。
一個未婚妻,像是一根魚刺,深深的扎進了她內心的軟肉裡。
“真的還是假的?”似乎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低沉的問道。
夜上景一臉淡然,並未覺得出了多大的事情,“當然是真的,一個月前就放出消息來了,再有半個月就舉行訂婚儀式了。”
秦悅眼睛瞪的很大,強行的忍著心底的酸澀,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夜上景的面前哭。
“夜上景……”她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有氣無力的望著他,“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夜上景伸出修長的手指,認真的看著她,緩緩的湊到她的面前,將她眼底的悲哀看的真真切切。
“我?應該算是慕澤野的敵人。”
秦悅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他的話,就連自己還在逃亡中呢,還慕澤野的敵人。
就算是敵人,他的戰鬥力也是負分。
夜上景又湊近一分,微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笑容顯得有些不真切。
“你是慕澤野的女人,我是他的敵人,要是被他知道,你跟我睡在一起了,你說他會是什麼反應?”
秦悅有些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一個未婚妻已經夠讓她煩躁的了。
“我怎麼知道,別煩我了!”
“你說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對你下手?不然你就跟我吧,至少我還能保你。”夜上景隨意的說道。
秦悅索性躺在地上,秀氣的眉頭擰在一起,“我需要你保護嗎?再說了,你自己都東躲西藏的,能保護我嗎?夜上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你。”
“後悔嗎?”夜上景的眼神有些迷離,臉頰上依然掛著笑容,“我可不後悔。”
“後悔,後悔死了,這次分開之後,我們最後一輩子都不見面纔好!”秦悅翻過身,有些憤恨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