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你拿手的吧?”秦悅低頭微笑著,心情變得很詭異。
她是一個簡單的人,真的很煩這種猜來猜去的感覺,也不懂猜心。
回到別墅裡,她就走進(jìn)房間把自己丟盡了浴室裡。
洗了個澡,覺得爽朗了很多,隨便的拿了一本書看,現(xiàn)在實(shí)在不敢讓自己的思緒放空。
思緒一旦放空,就會瞎想。
沒有過多久,女傭便上來叫她了,她穿著紅色的睡衣,光著腳丫出現(xiàn)在慕澤野的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燭光晚餐上,眼神有些慌亂,再看看慕澤野西裝革履的樣子,更加心虛了。
“我上去換個衣服。”她快速的向樓上跑去。
手臂卻在下一秒被拉住了,她回眸看著慕澤野。
“自己家裡,你就算是光著,也無所謂。”
一句‘自己家裡’讓秦悅險些落淚,但是卻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環(huán)境很浪漫,很溫馨,卻也讓秦悅很緊張。
慕澤野深深的望著對面的女人,端起酒杯晃盪了幾下,抿了一口。
“這兩天沒受傷吧?”
“啊?”她錯愕的擡頭,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的狀態(tài)下。
“在想什麼?”慕澤野動作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酒,眼睛裡帶著溫柔。
他發(fā)現(xiàn)也只有這個小女人在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夠真真正正的放心。
秦悅嘆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進(jìn)去。
“澤野哥哥,謝謝你的晚餐,很棒。”她笑嘻嘻的開口,眼神裡卻充斥著熒光。
“你怎麼了?”慕澤野敏感的察覺到她不對勁,站起來,向她走過去。
秦悅也站了起來,拿過紅酒又給自己倒了大半杯,趁著他還沒來一口灌了進(jìn)去。
“你發(fā)什麼瘋?”
慕澤野搶走酒杯的時候,順勢將她拉到了懷裡,語氣帶著淺淡的譴責(z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從跟我回來,你就變得很奇怪。”
“我很奇怪嗎?”秦悅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眼眶也變得很酸澀。
“你說呢?”慕澤野低頭看著她,語氣很輕,“到底怎麼了?”
秦悅抓著他的衣服,豆大的淚水涌出來,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死死的扣著他的衣服,卻一句話都不說。
她哭得慕澤野莫名其妙,他半擁著她,另一隻手胡亂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緊張的詢問著。
“突然哭什麼?”
秦悅覺得腦袋有些亂,空蕩蕩的,難受的厲害,她就知道,她不該沾酒精這個東西的!
撇了撇嘴巴,擦了一把眼淚,委屈的瞪著他,“慕澤野,你告訴我,我們到底算什麼?”
“你說算什麼?”
“我不喜歡你這種回答,有本事你說愛我,說離不開我啊,你說,你說啊!”她發(fā)瘋的扯著嗓子喊,眼淚更是嘩嘩的掉著。
慕澤野瞬間鬆了一口氣,敏銳的察覺,她之所以這樣,應(yīng)該是介意他要訂婚這件事情吧?
這個傻女人,開始他一直在想夜上景這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
而且被她這麼發(fā)瘋似的質(zhì)問,他竟然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覺得心底有些竊喜。
“你幹嘛不說話?慕澤野,你這個大混蛋,你不是說給我一個未來的嗎?你沒有給我未來,反而給自己一個未婚妻,你這個大騙子!”
秦悅憤憤的質(zhì)問著,腳步發(fā)晃,後退了兩步,腰尖銳的碰到了桌角,疼的她眼淚流的更歡了。
“小丫頭,你在吃醋嗎?”
“我問你問題呢,有本事你回答我!”她粗狂的用手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幽怨的瞪著他。
“你要我回答什麼?”慕澤野湊上前,拽著她的胳膊,“你再問一遍。”
“你敢不敢說愛我……”
“愛……”慕澤野微笑著吻著她,充斥著他所有的愛憐。
他的愛這個小女人感受不到嗎?
“嗚嗚……”
慕澤野一把將小女人抱起來,緩緩向樓上走去。
“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
“矯情。”
秦悅嘟囔著,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心底甜滋滋的,一隻手更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也是,愛你。”
中午,秦悅掙扎著坐起來,抓了抓頭髮,腦袋一瞬間放空。
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在慕澤野的牀上,但是慕澤野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澤野哥哥……”
她啞著嗓子喊著,很快,門打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女傭。
“秦小姐,慕總不在,他吩咐我說,你醒來之後,先給你喝一杯牛奶。”
秦悅的小臉垮了下去,點(diǎn)頭,“放在那邊吧。”
擡頭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中午了,小臉有些紅,穿上衣服走下樓。
才下樓便看到慕澤野跟記兮然走進(jìn)來,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秦悅站在樓梯上,臉頰有些熱,昨天的瘋狂她還記得。
都說喝醉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爲(wèi)什麼她還記得那麼清楚?
丟人,太丟人了,居然質(zhì)問慕澤野愛不愛她。
所以現(xiàn)在看到慕澤野,她都覺得臉頰發(fā)熱,太尷尬了。
“兮然,你先回去吧。”慕澤野淡淡的開口。
記兮然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問道,“怎麼?嫌我這個電燈泡啊?”
“你還知道自己是電燈泡,還不走?”
記兮然一副傷心的模樣,嘆了一口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深深的看了秦悅一眼。
“剛起牀?”慕澤野站在樓下,略微擡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一絲光芒。
“你怎麼知道的。”她喃喃道,緩緩下了樓。
“餓了麼?”慕澤野拽著她坐在餐桌上,吩咐傭人上餐。
秦悅望著他,臉頰莫名的有些燒,半晌纔開口,“慕澤野,昨天發(fā)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慕澤野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沒有說話,深深的打量了她一眼。
她不自然的將視線挪到一邊,昨天那些丟人的話,纔不是她講的呢。
“真不記得了?”
“恩,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秦悅快速的回答,竟然有些心虛。
“咳咳,那用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告訴你,昨天究竟跟我說了什麼?”
秦悅的小臉?biāo)查g漲紅,回眸瞪著他,“我不想知道,別說!”
“不是忘得一乾二淨(jìng)嗎?爲(wèi)什麼不讓我告訴你?”
秦悅惡狠狠的瞪著他,威脅道,“我就是忘記了,而且也不想知道!”
“好吧,隨便你。”慕澤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像是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她,“下午你需要檢查身體。”
秦悅的小臉?biāo)查g垮了,想起了體內(nèi)的毒,所有的好心情瞬間全部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