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瞪著他欠扁的臉,心情卻莫名的好轉(zhuǎn)了許多,但是依然提不精神。
“慕澤野,你是個混蛋。”
“你不就喜歡混蛋嗎?”他抿嘴笑著,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小臉,“摸起來真沒感覺,我要快點把你喂胖。”
秦悅嘆了一口氣,十分不給面子的把他的手拍到一邊。
“爺爺……爲什麼要那樣做?”
慕澤野託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不算很好,“慕澤野!”
“我更喜歡你叫我澤野哥哥,柔柔的,膩膩的。”
“想得美!”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繼續(xù)問道,“別不正經(jīng)行嗎?你要是不說就算了。”
說完作勢要走,但是卻感覺裙子角被人拽住了,低頭一看,小臉嚇得花容失色。
拽住她裙角的不是別人,竟是貓兒,那隻懶懶的老虎。
她立即僵住了身體,像是一根木頭一樣,不敢亂動半分。
“你……你快把它弄走,它會不會咬我?”
“你自己弄。”慕澤野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端起紅酒,悠閒的喝著。
秦悅小臉嚇得煞白,怒吼著,“你把這個傢伙弄走!”
“你小聲點,都要嚇到我的貓兒了。”慕澤野瞥了她一眼,輕聲說道,“過來。”
貓兒的腦袋立即轉(zhuǎn)向慕澤野,快速的爬起來向他走過去,溫順的蹲在他的面前。
他象徵性的拍了拍貓兒的腦袋,“對待貓兒,要溫柔。”
“也只有你這個變態(tài)纔會養(yǎng)這種寵物!”秦悅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隨機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哎,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說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然後問我問題?我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
秦悅聽到這番話,立即轉(zhuǎn)身,快速的坐在他的旁邊,一臉的期待。
“你答應(yīng)我了?”
慕澤野輕輕的撇了她一眼,抿著薄脣問道,“怎麼?你不想知道我會有什麼要求?”
“什麼要求?”她後知後覺的問道。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秦悅瞬間就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微笑著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哥哥最近失眠。”
秦悅扯了扯嘴角,“然後呢?”
“我想抱著大熊睡覺,也許會睡著。”他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十分的符合他心底的大熊。
她的嘴角抖了抖,乾笑了一聲,“你是十八歲的女生嗎?居然還喜歡那東西。”
她滿臉的逼視,而慕澤野只是微笑,笑的她的心都有些發(fā)顫了。
抿了抿嘴角,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會盡快出去買個大熊送給你。”
“不,不,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慕澤野戲謔的盯著她,笑容越發(fā)的邪惡。
她瞬間便覺得脖子後冒冷氣,縮了縮脖子,乾笑一聲,“你直接說明白就行了,我不喜歡打啞謎。”
“我要抱著你睡。”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繼而問道,“我等於大熊?”
“目前來看的話……頂多算是小熊,完全瘦沒了。”
秦悅懶得再跟他鬥嘴,有些煩躁的問道,“我答應(yīng)你了,現(xiàn)在能問嗎?”
他邪惡的笑了笑,挑起她的下巴,“答應(yīng)的還真是痛快,你是不是早就垂憐哥哥了?”
秦悅的小臉瞬間陰沉了下去,猛地站起來向樓上走去。
慕澤野的眸底瞬間變得幽深,站起來去拉她。
“問吧。”
秦悅怎麼不知道他是故意要調(diào)侃她的?但是她實在沒有心情,這些天過的太壓抑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秦悅的小臉板著,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他們的陰謀,爲什麼不幫我?”
她的聲音帶著一些質(zhì)問,甚至是責怪,本來這件事情能夠避免的,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她,甚至看著所有事情暴露人前,被揭穿。
說不怨他是假的。
慕澤野勾起笑容,蔚藍的眸子格外的夢幻,“小丫頭,人只有經(jīng)歷了,才能堅強。”
“背叛,欺騙,是你最怕的,現(xiàn)在還怕嗎?”
秦悅咬了咬脣,現(xiàn)在當然已經(jīng)不怕了,她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只是這樣的經(jīng)歷是不是太痛苦了?
“可是……”
“我早就說過,人心難測,這就是現(xiàn)實,你遲早要在這上面吃虧的。”慕澤野認真的看著對面的女人,眼底佈滿心痛。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真的怕小女人會崩潰掉,一連串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也要有個適應(yīng)期的吧?
所以能夠證明的是,秦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脆弱。
“可是,爺爺……”
最讓她難過的還是這個,所謂的真相卻把她推進了更殘酷的深淵。
她不懂,甚至害怕,爺爺若是真的如同冉雪說的那樣這些年都在利用她,她該怎麼辦?
她真的怕自己沒有辦法承受這個結(jié)果。
“小丫頭,沒有答案的事情,想多了也只會更加難受罷了。”
秦悅深深的望著慕澤野,猜得到他並不想多說。
只是爺爺是她最珍惜的人,既然沒有答案的話,那她還能繼續(xù)假裝爺爺是最愛的人。
真的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讓她知道所謂的答案。
雖然問了慕澤野問題,但是她卻發(fā)現(xiàn),問跟沒問沒有什麼區(qū)別。
“我能相信你嗎?”她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很輕,像是猶豫,有像是不確定。
慕澤野握住她的手,剛纔的調(diào)侃全部不見了,很嚴肅的看著她,“能。”
也許能夠有一個人相信是幸福的,至少秦悅是這樣認爲的。
在一個衆(zhòng)叛親離的境地,唯一一個守在她身邊的不是別人,是慕澤野。
這一點就夠了,她的眼眶莫名的酸澀了起來,快速的將視線投到別處,沙啞著嗓子開口。
“澤野哥哥,那天真的謝謝你……”她的聲音裡的哭腔越來越明顯了,“謝謝你,在那樣的一個境地,帶走了我。”
慕澤野站起來,將她抱起來,眸子裡盡是擔心,因爲懷裡的這個傻姑娘,自從婚禮上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哭。
每天只有沉默,再沉默,他真的擔心她出什麼事情,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哭了,知道難過了,那麼就說明,她已經(jīng)釋懷了。
她窩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像是抱著一份依靠。
慕澤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聲音帶著憐愛,“一切都過去了。”
她深深的點頭,卻覺得耳垂一熱,耳邊清晰的傳來他的聲音。
“去洗澡,我等你呦,小熊。”
她的臉騰地熱起來,剛纔所有的感激全部都消失了,狠狠瞪著上樓的男人,臉上的神情舒緩了很多。
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