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野直接將她拽到了懷裡,將脣印在她的脣上。
“唔唔……”
夜色帶著一絲曖昧,渲染著整個世界,甚至連風都充滿了柔和。
一整夜的折磨,讓秦悅沉沉的睡著,甚至連夢都沒有一個。
直到中午她才轉醒,身體酸的厲害,瞇著眼睛坐起來,瞥了一眼身上的吻痕,咬了咬脣。
這個混蛋,昨晚上她那般的求饒都不肯放過她,她都不知道到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
耳邊傳來輕微的講話聲,她的視線落在陽臺,慕澤野穿著一身蔚藍色的運動裝,斜斜的倚靠在陽臺上打電話。
而且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冷漠,跟平日裡悶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這纔是他的真實面目吧?冷漠,絕情,讓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甚至秦悅覺得,他之所以找上她,一方面是拒絕了他的求婚,另外一方面是因爲想要得到秦氏。
雖然他夠有錢,但是同樣的是他還是一個商人。
咬了咬脣,目光越發(fā)的疏離,她不難猜到,上次之所以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不過是爲了給秦氏一個警告罷了。
而他所謂的幫助,又會延續(xù)多久呢?
“醒了?”平淡的男聲響起,不帶任何波瀾。
蔚藍色的衣服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格外陽光,有生機,不似以往一沉不變的西裝。
“嗯……”她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甚至嗓子都有些疼。
慕澤野臉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將她的下巴扣住,親吻了一口,“你現(xiàn)在像極了一個懶散的小貓兒,很誘人?!?
秦悅拍開了他的手,眼睛裡帶著警惕,“別忘了,小貓兒也會撓人的?!?
“我更喜歡充滿野性的小貓兒,你的戲排在了下午,我讓暗夜送你過去?!?
秦悅這纔想起來她還要拍戲,呼吸一緊,眼睛裡立即充滿焦急。
“現(xiàn)在都已經中午了,我得趕緊趕過去!”
“急什麼,吃完飯再走?!蹦綕梢爸噶酥父舯诘囊旅遍g,“去裡面找衣服。”
秦悅抱著被子,將自己裹得仔仔細細的,這才走去衣帽間。
耳邊傳來他淺淡的笑聲,“你那裡是我沒看過的?”
“混蛋!”她咬著脣小聲嘀咕,沒打算搭理,走進隔壁的衣帽間,才發(fā)現(xiàn)裡面格外的大。
各類手錶皮帶,衣服佈滿了衣帽間,簡直跟商場有一拼了。
她快速的尋找著,終於在最裡面找到了女裝,女裝也都是國際名牌,甚至上面的標籤還沒有撕。
而且這些衣服,跟她的尺寸一模一樣,是他爲了她準備下的?
一想到被他丟掉的衣服,她瞬間沒什麼感覺了,快速的尋了一件低調的淺藍色套裙穿上。
房間內已經沒了慕澤野的影子,她鬆了一口氣,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
“秦小姐,少爺說有事兒出門了,臨走前吩咐,必須要讓您吃飯?!?
“知道了?!?
守著巨大的餐桌,秦悅的腦海裡立即閃現(xiàn)出兩個字……奢華。
她咬了咬脣,望著還有上全的菜,淡淡的開口,“咳咳,我還要工作,不吃了?!?
“可是……”王媽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快速的端起旁邊的一杯牛奶。
“少爺吩咐,你就算不吃飯,也必須要喝掉這杯牛奶?!?
秦悅淺淡的笑著,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接過牛奶一口喝掉,連忙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這個別墅看上去奢華,但是給秦悅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壓抑感。
她真的很想快點離開這裡。
暗夜早早的等在了門口,衝著她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言語。
甚至一路沉默,直到到了劇組,他才淡漠的開口,“主人吩咐了,會給你安排助手?!?
“謝謝。”
秦悅極其不自然的下了車子,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一上午都瀰漫在‘主人吩咐’‘主人吩咐’的噩夢裡。
好在她此時此刻接近現(xiàn)實了,走進劇組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拍戲。
本來上午的戲挪到了下午,所以下午沈夢怡的戲則排在了上午。
沈夢怡正在跟蕭南笙演對手戲,一個含情脈脈,一個十分冷酷。
不得不說,兩個人倒是真的演的不錯。
“秦小姐,我是您的助理小米。”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站在她的面前介紹著。
她穿著寬鬆的衣服,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包包,臉上帶著一副寬大的眼睛,臉圓嘟嘟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嗯,你好,你好可愛呀?!鼻貝傂χ_口,第一次覺得‘主人吩咐’也蠻不錯的。
“呃……其實我也很聰明的,以後我就是你的助理了?!?
“好的?!?
秦悅的心情大好,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離著這個圈子又近了一步。
雖然還覺得陌生,但是至少卻已經在適應了。
拍攝結束,沈夢怡臉色不好的從她的身邊走過,冷哼了一聲,“真的把自己當大牌了?說遲到就遲到,什麼玩意?”
“表姐,賤人自有天收,何必生氣呢。”蔡菁冷嘲熱諷道。
“唉,你們說誰呢?!?
秦悅沒什麼表情,倒是一旁的小米聽不下去了,沉聲問道。
“誰是賤人誰知道唄。”蔡菁冷哼了一聲,跟沈夢怡離開。
秦悅面無表情,手緊緊握拳,不停的安慰自己,當初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圈子是怎麼樣的,她又何必動怒呢?
“悅悅,你看她們!一羣碧池!”
“算了,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別動怒,不值當?shù)?,而且也沒有必要節(jié)外生枝。”秦悅小聲安慰道。
這次穿戲服她學聰明瞭,不止在鞋子裡仔細看過了,就連衣服也看過了。
不過也很慶幸,找到了衣服裡兩個縫衣針,看樣子是有人故意放進去了。
她臉色晦暗不明,清靈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嘲諷。
要是不仔細的人,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誰這麼過分!”小米看著縫衣針,臉色都變了,“怎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沒什麼,別大驚小怪的,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秦悅咬了咬脣,畢竟現(xiàn)在她還是一個新人,能有多大的能力跟他們鬥?
索性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悅悅。”
輕柔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兩個人同時回頭,蕭南笙揹著手出現(xiàn)在兩個人身後。
“蕭南笙,昨晚酒會上忘記跟你說了,我喝了一杯酒頭昏就先離開了,不好意思?!鼻貝偽⑿χ_口,雖然對眼前這個男人沒什麼感覺,但是還是不想傷害他。
“沒關係,我找你不是因爲昨晚的事情?!币幌虼蠓降氖捘象夏樕暇谷滑F(xiàn)出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