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怨婦?那你倒是說說啊,爲什麼不敢讓我看你電話?”她沙啞著嗓音瞪著他,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染墨越發的煩躁,來時的興奮也全部都消散了,女人一旦哭得場次多了,只會讓男人覺得煩躁。
“我偷看你的手機,你願意嗎?”
“你隨時都能看啊。”艾瑞將手機遞給他,一臉幽怨的望著他,心酸的難受。
“你要是這樣的話,真的讓我覺得……”
艾瑞的心底震了一下,眼淚掉的更兇了,他想要放棄了嗎?那之前的堅持又算什麼?他怎麼能這樣?
讓她懂得愛,然後迷失,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放棄?
“染墨,真的是你。”一道嗲嗲的女聲傳來。
艾瑞忍不住擡頭,一個穿著短裙,波浪發的女人微笑著打招呼。
染墨回頭站起來,臉上染上邪魅的笑容,“好巧啊。”
“是啊,剛纔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說好就掛斷了啊?”女人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一副熟絡的模樣。
染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艾瑞,淡淡的開口,“可能這裡信號不好,我說話你沒聽到。”
“是嗎?咦,這個美女是誰啊?”女人好奇的笑著,小聲道,“是你的姐姐嗎?”
此話一出,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些尷尬。
艾瑞更是猛地站起來,狠狠的看著她,嘲諷的開口,“這位大媽又是哪位?捏著鼻子說話不累嗎?”
“染墨,你姐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女人撒嬌狀說道。
染墨瞪了艾瑞一眼,“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艾瑞挑眉嘲諷的看著他,“發展到哪一步的朋友?”
艾瑞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這樣的眼神深深的刺到了染墨,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而站在一旁的女人這才恍然大悟,開口道,“染墨,她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染墨沉著臉不說話,氣氛簡直降到了冰點。
“我不是!”艾瑞冷笑了一聲,堅持了兩個月,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也許她真的錯了。
“不是啊?”女人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擔心全部都消散了。
“我還擔心了,你怎麼可能找一個年紀看上去比你大的女人當女朋友呢……”
“閉嘴。”染墨雙手握拳,臉色陰沉沉的,蘊含著惱怒。
艾瑞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諷刺的笑著,“染墨,本來以爲你跟我是一樣的,期待未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這樣想的,都是我在自欺欺人。”
“所以,清醒一下吧,我們分手!”她端起桌子上的果汁,狠狠潑向他。
染墨閉上眼睛,感受到果汁溼噠噠的往下滴,憑藉著艾瑞的腳步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艾瑞。”
“幹嘛?想潑回來?難道你連這點的男子漢氣概都沒有了?”艾瑞諷刺的問道。
染墨緊緊抓著她的手不鬆開,語氣帶著一抹傷感,“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
她狠狠的甩開他的手,瀟灑的望著他,“愛過……”
艾瑞說完大步離開,但是在轉身的瞬間,眼淚卻掉了下來。
她走的不快,在期待著,他追上來的話,就原諒他。
但是直到到了樓梯旁,他依然沒有追上來,心徹底的落到了谷底。
慌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沙啞著安慰自己,“艾瑞,不能哭,你是優雅的完美女人艾瑞啊,怎麼能哭呢。”
這場姐弟戀裡,她徹底的失敗了,失了自己的心,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真的覺得挺悲哀的。
大晚上,她根本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在a市,認識的人又有幾個?哭著在馬路上行走著,最後攔了一輛車,向秦家駛去。
a市裡認識的,也只有秦悅一個人了。
很晚了,按了很久的門鈴纔有人來開,李媽有些詫異的望著門口的女人。
“請問,你是……”
“我是秦悅的朋友,她在家裡嗎?”她露出甜甜的微笑,沒有等李媽開口讓她進來,她便直接的鑽了進來。
“悅悅已經休息了,你有事兒明天找她吧。”
“不。”她堅決的拒絕,眼底依然帶著笑,“我必須要見到她,告訴我她的房間在哪兒就行了。”
李媽指了樓上的一間房,艾瑞直接的走了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
“秦悅,開門,我是艾瑞。”
門敲了很久纔打開,秦悅一臉詫異的望著面前的人,連忙問道,“艾瑞,這麼晚了……”
艾瑞的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直接鑽進了屋子,“悅悅,我好喜歡你的大牀啊。”
說著直接的趴在了牀上,一臉的愜意。
秦悅扯了扯嘴角,喃喃問道,“艾瑞,你不會是大晚上沒地方去,所以來找我的吧?”
她猛地坐起來,小臉繃著,“怎麼可能,再沒有地方住,我也能去酒店啊,我來找你還不是跟你關係好,你是唯一一個能聽我說話的人了。”
“額?”秦悅的表情僵了一下,大半夜的聽她講話?
“你那副表情幹嘛?悅悅,我都委屈死了,委屈死了!”她把秦悅拽過來,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秦悅被她的陣仗嚇到了,連忙準備好紙巾,詢問道,“怎麼回事兒?”
她一邊抽著紙巾一邊痛哭道,“還不是染墨那個混蛋,我恨死他了!”
“那個小破孩兒?他的確是不適合你這種成熟大方的女人。”秦悅想到染墨的形象,明顯是那種不穩重,只知道玩的幼稚男人。
她哭得更兇了,喃喃道,“你的意思也是說我比他老?”
“不是,我只是覺得他不適合你,不如我你介紹給我哥哥吧,他也很帥,而且肯定會適合你的。”秦悅笑嘻嘻的開口。
艾瑞的表情僵了一下,喃喃道,“我找你不是來讓你給我介紹男朋友的,我是向你訴苦來的,我剛纔說到哪裡了?”
秦悅滿頭黑線,“你說到恨死他了。”
“恩,我恨死他了,他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我,我比他大,就一直在維護他,但是他卻在外面沾花惹草,被我抓到了都不承認。”
“那你愛他嗎?”秦悅坐在牀邊,打了個哈欠問道。
沾花惹草的確是男人的禁忌,也許他們會毫不在意,但是女人卻會很介意很介意。
秦悅的問題讓艾瑞一愣,她的表情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聳拉著腦袋,“這纔是最可惡的地方。”
憑什麼她那麼愛他,但是染墨卻毫不在意?什麼都不爲她想,不爲她做?那個愛情也太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