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以爲她沒有聽清楚,只好耐起性子繼續(xù)道:“我叫王銘,是鑫鼎集團總裁的獨子。”
艾瑞瞇起眼睛,繼續(xù)道:“還有,鑫鼎集團是個什麼東西?”
王銘臉色一變,做工精緻的西服也掩飾不了臉上的黑青之色。到了此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女人是在耍他玩兒!
“別給臉不要臉。”嘴脣抖了許久,王銘恨恨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艾瑞臉色也變了,冷聲道:“是你自己腆著臉不要臉!”
“你!”王銘氣的臉上的肥肉都開始哆嗦,以爲勾搭個美女,沒想到性子這麼烈!這是什麼場合?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一個女人這樣羞辱,他王銘以後還要不要在本市混下去了?!
“這是誰的舞伴!我倒要看看誰給她的脾氣!”
欺負一個女人多不像話,王銘扭過頭來衝會場的正中央大吼。
看那王銘的神色和語氣,一些勢力不及他的人都小心的閃避開來。雖然這王銘在本市的圈子裡臭名昭著,但是耐不住人家的父親有權(quán)勢,誰也不敢硬碰上。
“我給的。”
冷淡的男聲在此刻響起,王銘?yīng)b獰的臉色也在一瞬間凝固住。他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夜上景,心裡大呼倒黴。
在本市當初,最惹不起了除了那慕家的人,便要數(shù)到這夜上景了。他們可是真正攥著本市經(jīng)濟命脈的人,是本市商業(yè)絕對的掌控者!
今天他參加這宴會,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和夜上景籤一份合同……
“呵呵……夜總也在啊?”王銘乾笑兩聲,剛剛纔找事的囂張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臉上堆積起來的笑意,讓人瘮?shù)幕拧?
“當然在,知道您王公子要籤合同,怎麼能不趕過來?”
夜上景的聲音有些涼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心情不好時的狀態(tài)。
自己帶來的女伴被人勾搭,勾搭不成還被找事,就算是普通的小情侶都會發(fā)火,更別說在這種場合!這不是活生生的打臉嗎?
王銘神情一僵,爲什麼他總有種發(fā)毛的感覺?
但是再發(fā)毛也要應(yīng)和,急忙點頭哈腰道:“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
艾瑞輕嗤一聲。這王銘雖然人品不怎麼的,還是一個色鬼,但是面子能放下,這就是成爲商人的最有利條件……
怪不得那鼎鑫集團沒有破產(chǎn)……艾瑞聳聳肩,毫無憐憫的輕聲道:“但是過了今晚,怕是會遇到不少挫折吧?那毒舌男好像生氣了……男人嘛,最是要面子。”
她這邊的動靜被夜上景捕捉住了。
夜上景也沒再搭理那王銘,反而盯著艾瑞,死死的看了兩眼,像是警告。
這女人就不能安分點兒嗎?他不就是出去接個電話,一轉(zhuǎn)眼就給自己惹來麻煩?雖然這麻煩不大,但是他很不爽!
艾瑞纔不管夜上景的眼刀子。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草莓蛋糕,塞進嘴巴里,還瞇起眼睛,享受似的開始咀嚼。
夜上景臉色發(fā)青,眸中也隱隱泛起怒火。
帶艾瑞來,絕對是他今天做的最錯誤的決定!這女人死脾氣,說她什麼也不聽著記著!一點都不溫順!
可是可憐的王銘,卻把夜上景眸中的怒火,當成了某種邪火。
剛剛夜上景的出現(xiàn),讓他沒有聽清楚夜上景的話。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艾瑞的舞伴是夜上景。待看到夜上景眼睛裡面的火光時,他直覺的以爲,這是男人面對感興趣的女人時,露出的精光。
是以說出了他人生中最錯誤的一句話。
“夜總。這女人性子夠辣,身材也夠好,如果你喜歡,我安排人今晚給你送過去?”
邪淫的目光掠過艾瑞,最後停在夜上景的白色襯衫上。王銘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頭緒。
只好繼續(xù)道:“夜總放心,她舞伴的事情我來解決,無非就是出些錢財罷了,這些不用您操心!”
他今天是存了心思好好和夜上景打好關(guān)係。
艾瑞吃進去的草莓蛋糕又差點吐出來。
她震驚的瞪著那王銘,有些不敢想象他之後的結(jié)局。依夜上景那性子,不讓他剝層皮,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夜上景瞇起眼睛,輕笑道:“好,很好。”
雖然是笑著把話說完,但是眼睛裡面的寒光,幾乎能將人凍住。
可是王銘只顧著自己的盤算,沒有看到夜上景的神情。聽見夜上景的笑聲,以爲他很是滿意。
於是更加積極主動的找死道:“夜總?cè)绻F(xiàn)在有興趣,我現(xiàn)在就可以爲您安排。合同的事情,我們回來再說。”
只要今天把這尊大神給哄高興了,不愁合同籤不了!說不定還會謀取點其他的利益,跟夜總的妹夫慕總搭上關(guān)係……
“那你安排吧,我等著。”夜上景的聲音很是冰寒。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辦!”王銘點頭如搗蒜,神情興奮。
“哼。”夜上景冷哼一聲,冷眼看著王銘的動作。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紛紛察覺到夜上景話裡的態(tài)度?
“你看夜總的襯衣……好像跟那女人是一套。”有人在王銘身後小聲嘀咕道。
王銘神情一凝,僵硬的扭過頭,好大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怪不得剛剛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原來是衣服了問題……可是爲什麼,他會覺得這麼不安……
“對了,剛剛我好想看到夜總和那女人是一起進來的……”一道夾雜著疑惑的女聲再次在旁邊響起,仔細聽下去,裡面竟帶著稍稍的羨慕。
也是,能和夜上景搭上關(guān)係的女人,在本市確實不多。
“什麼一起進來,剛剛我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們一起下車呢!那女的身上的西服,是剛纔夜總親自給她穿上的!”
“什麼?他們是一起的?難不成那女人是夜總的舞伴?”
“那倒不清楚,畢竟他們一進來,還沒來得及介紹,夜總就出去了。”雖然話裡沒有說明,但是那語氣卻是肯定十足。
都這樣了,不是舞伴是什麼?
王銘的手指有些發(fā)抖,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和後背上落下來。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強撐著道:“夜總,您,和這位小姐……之前認識?”
夜上景點頭道:“她是我?guī)淼奈璋椤!?
“嘎吱!”王銘腳下一滑,肥胖的身子差點沒穩(wěn)住摔在地上!
他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們真的認識……?”
夜上景很有耐心的繼續(xù)點頭道:“對,還是我新晉的女朋友,艾瑞。”
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都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