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嚶嚀,寧菱悠悠轉醒,看到牀前那抹熟悉的粉紅色,不由低喚”曉雪!”
正在發呆的曉雪迅速回神,諒喜而嚷,菱姐姐,您醒了!”
寧菱點頭,思緒全部迴歸,問道,“你們寨主呢?”
“溝裡的引水車壞了,邱師溥正病著,寨主只好親自去修。”發現寧菱要起身,曉雪趕緊幫忙,一邊關切地講,‘菱姐姐,您要小心!”
寧菱衝她感激一瞥,笑著道,我沒事,別擔心口,
“您有了小寶寶,大夫說一切動作皆要謹慎。”
小寶寶?寧菱明眸倏然睜大,曉雪,你訓才說什麼?小寶寶?誰有了小寶寶?”
寧菱吃驚詫異的模樣,引來曉雪噗哧一笑,“當然是菱姐姐您啊,難道是我不成?”
“我?我懷孕了。”寧菱更加震驚,手下意識地爬上平坦的小腹。
“大夫說您有身孕已經一個余月,方纔之所以暈倒,是因爲急促奔跑,而且怒火攻心……,曉雪說著,話音猛然轉急,“哎呀,我光顧著聊天,都忘了您要喝藥,菱姐姐,您先休息一會,我去把藥端來。大夫說雖然沒大礙,但安全起見,還是得服一貼安胎藥。”曉雪話畢,人也跟著衝出門外。
室內安靜下來,寧菱俯看著小腹,嬌顏思雲滿布,心中微波盪漾,泛起困因漣漪。真的懷孕了嗎”說好等寶寶滿一週歲才懷第二胎,因此每次與東方辰歡愛過後,她都按時服用避孕藥,照理不會懷孕纔對!
一個余月,那就是離宮前幾天。寧菱腦筋轉得飛快,閃爍的黑眸霎時定住,莫非”,莫非是被東方辰性虐那晚?
當時,身體的痛,內心的痛,讓她悲憤不已,整個人陷入羞恥與痛恨當中,壓根忘了避孕這回事,算算日期,那幾天正好是排卵期,而東方辰要了她一整夜,看來,孩子確實是那時有的!
千箕萬算,還是不如天其。她能想象,東方辰知道她提前懷孕後的快樂傻樣。
想到此,寧菱不由又想起另外兩件事。
自從在後山見過那對陌生母子,不知怎麼的,她一靜下來就會想起她們,經過一輪分析,她確定,她們應該是鄴城知縣鍾紹雲的妻兒!
王封安曾講幾次拜訪鍾紹雲但不見其家人,原來是被東方顕軟禁起來當人質了!東方顕一定是知道東方辰十分器重鍾紹雲,算準東方辰不到最後關頭都不會對鍾紹雲怎樣。這也解釋到,一向廉潔公正的鐘紹雲因何突然間背叛東方辰。
至於罌慄製毒。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自己一句無心之語竟然促使了東方顕的陰謀。這到底是天意呢?或是東方顕時刻處心積慮的緣故。
想起鐵籠裡那此毒癮者的慘狀,寧菱胃裡猛地一陣翻滾,不受控制地乾嘔起來。
正好這時,曉雪端著藥湯回來。後面還跟著一臉冷漠的嚴秋棠。
曉雪看到寧菱如此,早已把碗放到一邊,坐在寧菱身旁,擔憂地同,菱姐姐,您怎麼了?”。
“我沒事”寧菱投以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您想吐是吧?我聽三婆講孕婦都會這樣,故您無須擔心,大虎嫂正好有孕在身,等下我去問她要點酸梅給您吃。”曉雪瞭解情況之後,稽徵放下心來,重新把藥端起。
寧菱心存感激,在曉雪的服侍下把藥喝完,留意到嚴秋棠好像有話要說,於是支開曉雪,直到室內只剩自己和嚴秋靠,她才提問,“有話要說。”
嚴秋棠俏臉憤然作色,突然自顧怒訴,真不懂主人爲什麼會放過你,放過那狗皇帝的孽種!”
寧菱乍一聽,暗暗打了一個冷顫。正是,她正處於危險的邊緣!聿虧那東方顕還笤有點人性與良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從今日起,你不準踏出房門半步!“嚴秋棠又冷冷地道。
“爲什麼?”寧菱立刻質問。
嚴秋棠不語,面容冰冷依日,櫻脣幾乎抿成一奈線。
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寧菱眼露震驚,“你,“你要軟禁我?東方顕呢?這是他的主意?或只是你一廂情願?”
見嚴秋掌仍不做聲,寧菱更加激動,起身下牀,準備走出去。不過還沒邁出幾步,便被嚴秋棠攔住。
“讓開!”寧菱怒叱。
嚴秋棠目不斜視,穩如泰山般地佇立寧菱面前。
知道她有武功,寧菱心想硬拼的話肯定是自己吃虧,又考慮到肚裡的孩子,於是也站著不動。
兩人就這樣相對僵持,突然門口閃過一團陰影,東方顕大步悠然地走了進積
寧菱馬上叫住他,你來得正好,秋棠說今日起不準我踏出房門半步,她是什麼意思?你吩咐的嗎?”
東方顕並無立刻接話,只是滿眼複雜地注視著她,一會吩咐秋棠先離去。
剛開始嚴秋棠似乎不甘,直至再三收到東方顕的警告,她纔不情不願地聽從,但轉身離去之前,不忘給寧菱一個惡毒的瞪視。
寧菱不加理會,注意力全在東方顕那,迫不及待地講出臨時所做的決定,東方頻,我想回宮了!
東方顕愕然,繼而問道,“爲什麼?”
寧菱略微思付,平靜地答,我有了身孕,想回宮待產。”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要儘快回去把一切情況告知東方辰,好想辦法阻止東方顕的陰諜。默默留意著東方顕,寧菱繼續小心翼翼地道,“麻煩你送我下山,去到鄴城我自己僱車回京。”
“不
準走!”東方顕沉默了許久,終於做出反應,語氣無限凜冽。
寧菱心頭一顫,莫非他要軟禁自己”以威脅東方辰?
“你有了身孕,不宜長途跋涉!”東方顕嗓音恢復正常。
“我始終都要回宮生產,現在才一個月,應該沒問題,而且我會小心注意的。”寧菱婉言拒絕,開始動手收拾行李,她感覺,要儘快離開這裡,越早越好。
東方顕一把按住她忙碌的雙手,不準走!我說過,不準走!!!”深不見底的黑眸牢牢盯住她,還趁其不防地將她樓住。
“東方顕,你要幹嗎,放開我,快放開我!”寧菱本能地做出掙扎,發現他無動於衷,她一時心急,低頭對準他的手腕用力咬下去。
伴隨一聲輕哼,東方顕迅速鬆手。
寧菱乘機退開幾步,警惕謹慎地瞪著他,看到他樣子愈加駭人與恐怖,她內心的恐懼跟著進一步升畢。
“菱姐姐,千尋哥哥,您們在幹嗎呢?
一聲清脆的叫喊,使寧菱幾乎感動淚下,她彷彿看到曉雪頭頂有個閃閃發亮的光環。
“菱姐姐,您怎麼站著,來,快坐下!”曉雪已經跑到寧菱身邊,攙扶她來到牀前。
寧菱慢慢坐下,心有餘悸,微微喘著氣。
“我把酸梅帶來了,菱姐姐您試試看。”曉雪打開紙包,取出一顆紅彤彤的果子遞到寧菱嘴邊。
寧菱稍頓,接過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不但消除了她胃裡的悶氣,同時穩住了她慌亂無章的心。
“千尋大哥,您也坐啊!”臍雪注意力轉向東方顕。
東方顕面無表情,仍舊佇立不動。
張曉雪是單純,但也懂得觀顏辨色,她看出東方顕與寧菱好像發生過掙扎,於是想從中調解。她笑吟吟地走到東方顕身邊,“千尋大哥,菱姐姐有了身孕,您不能激怒她哦。”
“曉雪你多心了,他並沒激怒我,我們只是意見有點不同。爲了安心待產,我想回家,你千尋大哥卻擔心我舟車勞動,因此不讓我走。然而,我不可能在外生產,始終都要回去的,你說是吧?”寧菱一副閒言碎語的樣子,實則在繼續探討東方躡的想法。
曉雪歪著頭,抿著嘴,思忖一番,點了點頭。
“對了,你曉得下山嗎?不如你帶我下山?我打算明天就走!”寧菱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暗暗打量東方顕,留意他的變化。
“明天?這麼快?”聽到寧菱要走,曉雪本來就很不捨,再聽時間這麼快,不捨之情更加強烈。
“嗯,越早出發越好!”
“也是,菱姐姐您應該早點回去讓姐夫照顧您!既然千尋大哥沒空,那我負責送您去鄴城。”經過理性的考慮,曉雪決定忍痛離別。
“就這麼說定了,謝謝你,曉雪”寧菱心中開始燃起希望。
可惜,她的喜悅維持不到幾秒,馬上聽到東方顕邪惡的話,“想走?沒那麼容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這個房子也無需再浪費,我看柴房更適合你!”
寧菱一聽,雙眼露出難以置信,面色慘變。
曉雪也忍不住激動地喊“千尋大哥,您在說什麼呀?您怎能把菱姐姐關到柴房。”
東方顕不搭理,迅速點了寧菱的昏穴,將寧菱扛在肩上,朝柴房方向走去。
角落裡,寧菱蜷縮著身體,抱著雙膝,看到窗外最後那抹光亮徹底消失,她的心房也愈加灰暗。
兩天了,她滴水不沾,五穀未進,飢餓讓她渾身乏力。
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小腹,心中的憂愁更加深一層。怎麼辦?她可以捱餓,但寶寶不行。
該死的東方顕,想不到他會這麼狠,非但不由分說地把她關進這個的灰暗骯髒的柴房,還不給她飯吃。
正在寧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聞枷鎖聲響,柴門緩緩推開,一鋒光線射了進來。
寧菱又驚又喜,連忙朝那望去,見到嚴秋棠那張千年寒冰般的容顏,州州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即刻熄滅。
嚴秋棠已經來到她的身邊,趾高氣揚地俯視著她,眼中盡是輕蔑與嘲弄。
寧菱略微擡頭,看到她手裡的竹籃,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肚子餓了吧!”嚴秋掌哼了一聲,把籃子放到地上。
寧菱一時心急,不假思索地伸手過去,可惜還沒碰到籃子,籃子已被嚴秋棠及時移開。
寧菱微慍,瞪著她。
“想吃是吧?”嚴秋掌打開籃子,從裡面端出一碗白飯。
儘管只是白飯,但此刻對寧菱來講,等同山珍海味,她熱切地盯著它,在不自覺地咽口水。
出乎意料的是,嚴秋棠並沒有把米飯遞給她,而是將飯碗高高舉起,輕輕一翻手,白花花的飯糰陸續跌往地面。
寧菱看著心疼,更多的是悲憤。粒粒皆辛苦,該死的嚴秋棠竟然如此浪費與糟蹋;明知她餓得七葷八素,該死的嚴秋棠竟然趁機落井下石。
“以爲有幾分姿色、有那麼點才華,就能把所有男人迷感住?簡直不知所謂,不自量力!”嚴秋棠美麗的容顏由於憤怒而扭曲,格外的恐怕嚇人,,只可惜,你太不瞭解他了!”
“你呢?莫非你就很瞭解他?氣憤讓寧菱失去理智,一針見血地抨擊嚴秋掌,“你爲他如此賣命,得到的又是什麼?”
這,正說中嚴秋棠的要害,她面色更加猙獰,還擡腳踩在地面的飯糰,移開腳的時候,白米飯已染上一片污黑。
寧菱見狀,立刻氣紅了臉。
嚴秋棠洋洋得意,對寧菱投以挑畔的眼神,“怎樣,還想吃嗎?”
吃?怎麼吃?寧簧心中怒火燒得更旺,對她發出恨恨的瞪視。
“發現秘密就想走?主人豈會放你走?”嚴秋棠突然在寧菱面前蹲下,兩人的臉只差幾寸之遠,一個個字,自她豔紅的櫻脣慢慢蹦出,你,還當在這兒等死把!”
寧菱的頭稍微往後歪,躲開她直噴而來的熱氣,沉吟片刻後,猛然放尋嗓音,“秋棠,你本性不壞,你明知他在犯錯,爲何處處幫他?你若是真~愛他,爲他著想,應該勸他停止那愚蠢的報復行爲,而非爲虎作帳!”
“你以爲自已是誰?憑什麼教訓我?認爲這樣我就放你出去嗎?”嚴錄棠冷哼,重新站起身。
“不錯,我不是你的誰,我沒資格教訓你,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教”你,我只是實話實話,如果我要東方顕死,當時我就不會救他!我那樣做,目的就走爲了讓他醒悟,平靜安然地度完下半輩子!”寧菱開始怒吼,心底竄起一絲悔恨。
當時若非自己多管閒事,東方顕也就無機可趁,那麼自已現在呆的地;絕非這破日不堪的柴房,而是舒適明亮的皇宮,正爲兒子的生日做準備!!這情況,恐怕要錯過兒子的生日了!
寧菱低著頭,一直陷入自責與悔恨當中,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亨內異常寂靜,早已不見嚴秋棠的身影,只留下一個燈籠,微弱的光芒正是從那發出。
藉著昏暗的光線,寧菱望著那些被糟蹋過的飯糰,猶豫著要不要撿來吃。
這麼髒吃下去會不會壞肚子”但如果不吃的話,寶寶缺少營養,萬一發生意外可怎麼辦?
眉頭擰得越來越緊,寧菱伸手在平坦的小腹來回摩挲,忽然間視線觸萬到旁邊那碗清水,腦海靈光一現!她趨身向前,先撿起一小攘飯糰,放到水裡小心沖洗,然後閉上眼,寸軟癟癟的飯粒送進嘴裡。
極力忍住一陣陣噁心的感覺,寧菱含淚一個勁地咀嚼,一邊咀嚼一邊椎續洗著餘下的飯糰,反反覆覆,直到將地面所有飯糰吃完,還喝下半碗不很清澈的水。
飢餓勉強解決,寧菱重新回到角落,靜靜看著燈籠裡面發出的微弱光堯,繼續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因意漸漸來襲,她緩緩闔上眼瞼。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早晨。當她看到眼前那個熟悉的粉紅色人尋,又驚又喜,迅速站起身。
看見寧菱頭髮披散,面色蠟黃的惟悴模樣,曉雪由於難過,眼淚唰唰的流。
寧菱上前幾步,握住她的胳膊,激動讓她說話變得斷斷續續與結巴,曉“”曉雪,你……你怎麼來了。”
“千尋大哥他們今天有事出寨,我哀求了哥哥很久,他才答應放我進日看你。”曉雪淚水繼續劃過面頰,菱姐姐,對不起,我現在纔來看您。”
“沒事,我明白,我都明白!寧菱替她拭去眼淚。
曉雪稍微止泣,突然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打開,這是我偷偷帶進來的,菱姐姐您一定餓了,快吃吧!
饅頭,雞蛋,還有水!寧菱原本暗淡無光的雙眼瞬息轉亮,不想其他,抓起便吃。
曉雪第一次見到寧菱這般狼吞虎嚥,不由心生忿氣,“千尋大哥好狠心,不但把您關來這裡,還不讓您吃飯。”說著,順勢替寧菱整理凌亂的頭髮和衣裳。
寧菱不停地吃著,大約一刻鐘後,終把曉雪帶來的東西全部解決掉。
“千尋大哥真的變了,不但莫名其妙地把您關起來,昨天還命人剁了大毛的手指,大毛只不過摘幾朵花而已,千尋大哥真是殘忍!”曉雪繼續自歹抱不平。
寧菱聽著,不由想起那此無辜的山民,便索性將東方顕的罪行抖出,他何止殘忍,簡直可惡至極,他搶劫擄掠,綁架威脅樣樣做全,爲了一己開利還埋沒良心,製造毒品犧牲手足,禍害人間。”
首發
“菱姐姐
,曉雪驀然瞪大的靈眸,露出難以置信與疑惑不解的神色。
寧菱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半響過後,忽然道,曉雪,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嗯?菱姐姐有事請直說!”
“這事,不能讓你們寨主知道,你先答應我”,
曉雪納悶,沉吟一會後,點頭。
“我想寫封書信,你能幫我弄到筆墨嗎”,
“可以!我哥前此日子正要我學寫字,我房間有現成的。我這就去拿。,曉雪應得爽快。
“等等!”寧菱想起顧慮,“門口那此守衛會讓你自由出入這兒嗎?”
“他們知道千尋大哥很疼我,因此對我很客氣,我獨自出入,他們應卞不會爲難!菱姐姐,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曉雪說完,嬌小的身影已經消失於門外。
看著重新關上的柴門,寧菱心底泛起一絲愧疚。曉雪那麼單純,那麼r任自已,自已卻在利用她。
可是,她真的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況且,她猜得沒錯的話,東方顕制型毒品應該是下山害人,他想弓起天下打亂,然後趁機纂位。
“曉雪,爲了天下蒼生,我只能對不起你了!”寧菱在默默地道歉。
大約一炷香工夫,柴門再次被推開,曉雪氣喘吁吁地回來,又從懷裡月出一大堆東西,筆墨紙硯樣樣齊全。
寧菱沒有多說什麼,連忙把紙攤開放在地上,她雙膝著地,執筆速寫誘來
“菱姐姐,您這是什麼字?我怎麼看不懂?”看著紙上稀奇古怪的字,曉雪困惑不已。
“這是我們家鄉的書寫方法!”寧菱柔聲回答,揮筆動作片刻不停。
以防意外,她選擇用拼音描述,希望到時john能解釋給東方辰,又或者,東方辰能自己看懂它。同時,她暗自慶幸在古代這兩年曾練過毛筆字,否則這麼多拼音,真夠折騰。
寫完之後,筆墨一晾乾,寧菱將它收起,遞給曉雪,“鄴城惠華路大專同。有間順德米鋪,你去找一個叫王封安的人,把這封信交給他,切記要親自交到他手裡。告訴他是我寫的,要他立刻送到一個叫,賽冷斯,的人手裡,還要跟他講”賽冷斯,收到這封信之前,不準他擅自做任何舉動,也不準他跟蹤你!說這是我的命令。”
曉雪雖感納悶,卻也不多問此什麼,迅速把信揣進懷裡,“千尋大哥剛好不在寨裡,我現在就下山!”
“嗯,謝謝你,曉雪!”
“不用客氣,菱姐姐,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寧菱一聽,內心又是一陣感動,情不自禁地納她入懷。直到曉雪提醒,她才鬆開她,目送她離去。
隨著枷鎖聲響,柴房內恢復了安靜,寧菱仰頭望著屋頂的天窗,暗暗函禱曉雪不會出賣自己,祈禱姒順順利利地把信送到王封安手裡,祈禱東方辰來救她,帶她一起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