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園只好把臉轉過去瞪著他。
看著小園那張臉,劉勇心裡一陣緊張,怎麼這張臉看起來還是未成年的樣子,自己好像在拐賣幼稚少女一樣。
";跟你直說了吧,我們公司新來了一個設計總監,小夥子人真不錯,還是海歸。這麼年輕當總監,前途無量的!你考慮考慮吧!";
說起自己的公司劉勇還是底氣十足的。
向小園知道劉勇工作的公司有多硬,現在名校的高材生擠破頭也進不去,他能幹到經理級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要不是機緣巧合,他這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也不會和自己一起上ChéngRén本科。
不過保媒拉縴一向不是男人所擅長的,實在想不出理由他幹嘛跟自己說這些。
";你真的考慮考慮,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劉勇還是沒完沒了遊說道。
小園只好認真應付他:";哥哥,您饒了我吧!你也說了,人家是海龜(海歸),我只是條小雜魚,這事太沒譜,絕對不行!";
小園邊說邊比劃海龜游泳的動作。
";怎麼就不行了?";劉勇有點急了,說實話介紹對象還真不是他的強項,他也是硬著頭皮來的。
要不是那天他喝多了,非要和其他幾個給陳總監接風的經理擡槓,也不會這麼難受。
那天大家都喝得有點高,三聊兩聊,就說到剛海歸的陳總監還沒女朋友這個問題上。
藉著酒勁,大家又說起現在的女孩子都夠有心機,再也沒有那麼單純乾淨的,要陳總監自己留點心。
劉勇不幹了,藉著酒勁說起了向小園,說這是他見過的最可人的丫頭,又聰明又伶俐,還純的跟礦泉水一樣,又上進,又刻苦。
總之,藉著酒勁把小園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
一邊的經理們也起鬨架秧子,非要他把這在天上飄著的小仙女介紹給這個新總監。
等酒醒了,劉勇後悔得直想抽自己,這都哪兒和哪兒的事啊?
可架不住同事們總是有意無意的開玩笑,見他就說:";勇啊!你啥時候把你那個小仙女介紹給陳總啊?";
於是他只好厚著臉皮來找小園。
向小園聽完他的解釋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繼續搖著頭:";不行,不行!這都是什麼事啊!您沒事提我幹嘛?人家那麼好的條件,讓我現眼去啊?虧我還管你叫哥呢!";
";哎呦,妹妹啊,咱不管那些。我是結了婚的人,我最清楚那些。什麼外在條件,都是狗屁!最重要的是能過好日子的人!咱除了學歷比他差點,哪兒還不如他啊?你就信我吧,指不定你們還就看對眼了呢!";
向小園長嘆一聲,欲哭無淚:";真不行!我現在沒打算找,他條件再好我現在也不考慮。您別爲難我了!";
劉勇急得撓頭,突然叫道:";丫頭,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一定幫我一個忙的?";
小園想起來,那次他幫自己做了一個重要的實驗報告,自己好像是答應了他。
劉勇高興地一拍手:";好了!這個忙一定要幫啊!你就去看看吧!就算不成,也是幫了哥哥我了!";
說完趕忙跑掉,邊跑邊說:";就當你答應了啊!";說完就不見蹤影。
小園氣得痄腮,心說:";老奸巨猾!";
看著劉勇跑得無影無蹤,小園只有運氣的份,自己莫名其妙就把這事答應了下來。
不過算了,先不去計較這個,今天是薛澄的生日,還要趕快買菜回家。
向小園在廚房裡忙碌,薛澄單腿跳著蹦進來。
";咦?吃手搟麪嗎?";
小園故意擺著臉子:";是啊,出門的餃子,進門的面。難道要煮湯圓,慶祝你圓潤的滾回來嗎?";
她就是不提薛澄過生日的事。
又細又長的面下進鍋裡,程浩也從外面回來還提著一個蛋糕。
向小園這才笑起來,對薛澄說:";生日快樂!";
薛澄高興極了,嚷道:";我還以爲你們都把我的生日忘了呢!";
吃完麪,薛澄切了蛋糕,上面沒有插生日蠟燭,柔滑的冰激凌蛋糕是小園的最愛,她一個勁在偷吃,吃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生日過得好像實在是有些簡單。
小園心裡遺憾,如果知道他能趕回來過生日,怎麼也要佈置一下,也不至於措手不及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有些埋怨程浩,還以爲薛澄回來他會告訴自己,沒想到卻什麼也沒說。
不過算了,自己又是哪根蔥,可能他覺得告不告訴自己,本來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其實,本來就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小園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今天的麪條小園搟的特別長吃起來有些費勁。
不過面很筋道,滷汁也地道,他不大喜歡吃蛋糕那種甜膩膩的東西。
薛澄吃著蛋糕伸出手。
";什麼意思?";程浩還在吃著麪條。
";禮物啊!";
薛澄又把手伸到小園面前。
";沒有禮物!";向小園白了他一眼。
薛澄嘆了口氣,有點失落。
程浩起身拿了一張帖子扔到他面前。
";你的禮物!";
薛澄打開一看苦笑起來,原來是晚上給自己辦的生日宴會,敢情重頭戲在這裡呢!
";能...能不能不去啊?";
程浩沒好氣道:";當然不能!";
前陣子公司折騰的天翻地覆,現在薛澄回來,那些曾經趁他不在給自己使絆子的人,此刻都惶恐不已,紛紛要趁這個機會來表表自己的忠心。
舉辦生日晚宴已經不止提了一回,程浩也沒有辦法駁這個面子,索性借這個由頭將公司的人心攏一攏,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
就算將來要收拾那些小人,也要一個個來,不能讓他們人心惶惶影響到公司的工作。
當然這些薛澄想不到,小園更不會明白。
還沒等薛澄說話,小園先提出疑問:";程先生,他這個樣子怎麼去啊?";
薛澄笑笑:";沒關係,打封閉就行了。";
小園急了:";胡說八道,那玩意是能隨便打的嗎?骨頭錯位怎麼辦啊?";
薛澄皺眉:";那也不能坐著輪椅去啊。";
";怎麼就不能坐著輪椅去?要不拄雙柺也行啊。";小園覺得身體還是第一位的。
薛澄只好又苦笑。心說,小園怎麼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自己要是這個樣子出現在會場,還不知道會被謠傳成什麼樣子。
程浩看看薛澄,想了想:";你就坐輪椅吧!";
薛澄";啊";了一聲,很是吃驚。
";就說從樓梯上摔的。";
上個禮拜這小子打了封閉去藍家砸場子,這回又打,怕是真有些吃不消。
反正衆人已經知道他平安歸來,就算這樣出席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再次欣賞一下那些人是怎樣表演的,怎樣對董事長關懷備至又心痛不已。
想到這裡,程浩的嘴角不由掛出一絲冷笑。
他的這絲笑意讓小園和薛澄齊齊看在眼裡,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晚上程先生和薛澄都沒有回來,向小園加班加點地在那個大本子上貼貼畫畫。
雖然嘴上說沒有給薛澄準備禮物,但實際上她已經準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