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姬,你還是想回到那喪心病狂的大哥身邊?”,千無影摸了摸鼻子,見東陵芮姬這般模樣,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他素來無所牽掛,今日不知爲何,見著東陵芮姬卻有些牽腸掛肚起來。
“芮姬沒有選擇”,東陵芮姬低下頭去,手指捏著裙角,沉默半晌方擡頭,在千無影毫無防備之際,迅速吻上他的脣角,旋即又觸電般的迅速離開。
“……”,千無影心頭一陣潮涌,說不出來的酥麻感從脣角蔓延至全身。他呆呆站立原地,眼看她繞過自己,朝外面的夜色走去,下意識將她攔腰一抱:“別去”,別去送死吧!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明知前面是條死路卻還是義無返顧上前赴死的人。
東陵芮姬心神一震,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如死灰般的心倏然閃現(xiàn)出一片光明。她的生母姜妃原本是東陵帝君滅掉的周邊小國的公主,因爲容顏超羣被帝君俘虜回來成了貴妃。姜氏雖爲貴妃,但卻一直受到帝后一系的排擠和打壓,就連她這個公主也要仰仗太子殿下鼻息生存。十多年來的宮中生活,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機械人偶般、如履薄冰的艱難日子。
在她以爲自己非死不可的時刻,眼前的公子卻從天而降,救了她的性命,無疑在她苦難的生命中替她點亮了唯一一盞明燈。她該不該放縱一下自己的感情,將姜氏和東陵帝國暫時拋在腦後,真真切切爲自己活上幾天,哪怕只有幾天時間也好!
沉默良久,東陵芮姬緩緩將手環(huán)在千無影的脖頸,她要爲自己活上幾天,即便最後她的命運始終擺脫不了一名棋子的悲哀。
……
天清氣朗,明媚的陽光如絲般穿過月窗的縫隙,照在湖心亭中央。寧若水剛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漆黑似海的星眸。
獨孤傲雲(yún)衣裳半開,胸前鎖骨性感撩人的敞在空氣中,一頭如墨的長髮慵懶的散在枕上。他單手支頤,一瞬不瞬看著睡眼尚有些惺忪的人兒,聲音低沉而動人:“醒了?”。
“嗯”,寧若水伸手將他腰際一縷細碎的長髮捏在指尖,去撓他性感的鎖骨。微微的酥麻之感令獨孤傲雲(yún)墨色的雙眸瞬間染上一簇火苗,這磨人的小妖精知道他現(xiàn)在不能對她怎麼樣,盡是這樣撩撥他,看他以後怎麼懲罰這個小壞蛋。心念微動,他翻身而起,將嬌小玲瓏的身軀盡數(shù)按在身下,火熱的脣覆上她冰涼的脣瓣,雙手更是在她錯落有致的曲線上徘徊。
“唔,你這個混蛋”,寧若水被他一氣呵成的吻親的頭暈?zāi)X脹,她真是早上起牀腦子不清醒,竟然撩撥這隻披著狼皮的狼。趁著獨孤傲雲(yún)離開脣瓣之際,她的雙手死死抵在他胸前,不讓他再也任何其他的非分之舉。
獨孤傲雲(yún)見她美眸含怒,莞爾一笑,坐在她身邊靜靜看著她起身、披衣。
寧若水被他火熱的視線看著背後發(fā)麻,轉(zhuǎn)過頭來,氣呼呼瞪著他:“你這個王爺還不去早朝?”。
“嗯,今天確實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本王親自到場”,獨孤傲雲(yún)緩步踱到她身邊,將她嬌小的身子按在座椅上,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替她細細綰髮:“不光是本王,小水也需要到場”。
“嗯?我也需要到場?”,寧若水任由他的手指在發(fā)間穿梭,他的手彷彿有魔力般,輕攏慢捻,帶給她一種異樣舒適的觸感。
“今天三國齊聚炎城,帝君有旨,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帶家屬前去皇宮迎接貴賓,你作爲本王未來的王妃,自然也需要到場的”,獨孤傲雲(yún)將她烏黑濃密的發(fā)在頭頂綰個簡單大方的仙女髻,再在發(fā)間盤上一朵剛從樹梢採下的梔子花,更襯得她肌膚如冰雪,端的是清麗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