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啓明用手指在腦袋上比劃了兩下說:“這個……我是說,有問題嗎?”
“呵呵,怎麼說呢?不會有身體方面的危害,但如果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好別試。”
“那……算了,呵呵。”
“你真有啊?”李佩萊瞪大了眼睛。
楊啓明靦腆的一笑,“誰還沒點兒秘密呢。”
李佩萊捂著嘴笑出了聲,“和你開玩笑的,心靈感應又不是拷貝你的電腦資料,只是從意念、情感上去感知,你想哪去了?”
楊啓明有點尷尬,“那這個心靈感應不也沒個什麼嗎?我不會我也能感應到啊!”
“當然,每個人都有心靈感應,這是我們建立這門學科的基礎。但對於我們這些專門從事這方面研究的人來說,運用心靈感應獲得的信息量會比常人多,此外還會加上大量的分析,所得出的結論會更具體。”李佩萊似乎一下子又恢復了科學家的面目,說話的語調變的有序而平穩。
“就是說,心靈感應大家都是可以學會的。”
“當然。杜因斯就跟我學習過一段時間,然後他認知能力就明顯的增強了。”
“我有個疑問,你和杜因斯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很不一般。”
“是的,在用心感應他人信息的時候,會給人很奇怪的感覺,但一般人是察覺不到的,你能察覺到是因爲你也是屬於敏感人羣。”李佩萊稍一停頓,“還有,我在緊張的時候,也會是那樣的。”
“你會發光。”
“是嗎?你能看到嗎?”李佩萊驚異的看著楊啓明。
“能啊!怎麼了?”
“哦!我想你還是別試了,我們倆可能匹配度很高,說不準……說不準我真的能探知到你的秘密。”李佩萊的語氣略帶挑釁地說。
“能嗎……你能探知到什麼程度?”
李佩萊笑了,“肯定沒辦法感應出你的信用卡密碼。”
“呵呵,那就還好。”楊啓明略放寬心,“你說的匹配度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你的女朋友的心思你會更容易懂是吧?”
“是啊。”
“當兩個人成爲戀人,那不是平白無故的,兩人互相間會形成一個‘場’,這個‘場’會促成你們信息的交流,產生吸引。”
“可是……可是爲什麼我們倆的匹配度會很高呢?”
李佩萊臉色微紅,“可能……有句古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有些人天生的就會很有緣分。”
“呵呵。”楊啓明乾笑了幾聲,“
李佩萊說著說著皺起了眉,一手扶住額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楊啓明關切的問。
李佩萊擺擺手,“沒事,我經常會這樣,一會兒就沒事了。”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李佩萊擺擺手,沒有說話。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李佩萊有所好轉,她低聲說:“抱歉,我差不多每週都會犯一次頭疼。”
“你沒去醫院看過嗎?”
“看過,但什麼都查不出來。”
“怎麼會呢?你認識那麼多學者,怎麼會查不出是怎麼回事呢?
“有一次是我正好發病的時候,檢測到我的腦電波異常,但是具體的原因,沒辦法分析……呼……”李佩萊長長的呼了口氣,“啓明,你送我回去好嗎?我每次發病都會非常的累。”
“好吧,你確定你沒問題?”
“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回到李佩萊的房間,楊啓明扶著她靠在牀上,“我給你倒杯水。”
“好的,謝謝。”
李佩萊喝了兩口水,楊啓明接過來放在茶幾上,“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有事叫我。”
“等一下。”李佩萊叫住楊啓明,“我好多了,沒事兒的,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我沒事兒,你想說什麼?”
“哦,是這樣的,關於我們,我想開誠佈公的和你談談。”
“嗯。”
“我們的這個論壇,在從事著人類大腦的研究,我們試圖破解人類智慧之謎,這是個公益的事業,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李佩萊的語氣非常的平和。
楊啓明沉吟了一下,“我知道,找到我是不是因爲我的大腦的結構很特殊?”
“是,你的記憶方式非常的接近電腦,我想這可能會爲我們搭建智慧模型提供巨大的幫助。”
“推動科技進步是好事,按說我沒理由拒絕,但是……”
“你放心,我們不是邪惡的科技狂人,不會做出對你不利事。”
“我想問的是,你們爲什麼要自己成立機構進行研究,爲什麼不依託於**來進行?”
“呵呵。”李佩萊笑了,“我們不相信**,任何一個國家的**,一旦掌握了更先進的科技,都會用來鞏固自己的統治或者用來壓制其他國家,我們不喜歡自己的科研成果被濫用。”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你們阻止不了的。”
李佩萊沉默了一會兒,“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我們會甄別各領域的應用,逐步的釋放我們的研究成果,並且面對全世界,不會讓這些成果變成某一個國家的。”
“想法是好的,但是我擔心一旦你們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你們可能就控制不了了。”
“我知道,但是就好比核子武器,明明知道核子武器的巨大危害,但是科學家依然抗拒不了科技的誘惑。”李佩萊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科學家的宿命吧。”
“對你們來說,有沒有評估過自身的危險?”
“有過。我想現在恐怕不止一個**在盯著我們,中國也不例外。”
“呵呵。”楊啓明尷尬地笑笑。
“我想你跟我們的合作,不可能不經過**的同意,沒關係,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通報給你們的**,我們既然合作,各取所需是最起碼的合作基礎。”
“呵呵,你太直接了。爲什麼不含蓄點呢!”楊啓明笑著說。
李佩萊看著楊啓明,眼神裡充滿了笑意,“合作愉快。”
“但願吧。”楊啓明望著李佩萊的眼睛,表情慢慢的變的凝重了,“你又發光了。”
“是嗎?”李佩萊緊張的打量自己,“我……我沒有刻意的去感應你,真的。”
“是不是緊張造成的?”
“也沒有,我沒有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