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荒之地,瞎子問狗兒接下來作何打算,狗兒想了一下,道:“當年在紫雲山裡的三個黑袍人,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天神宗的人,應該是魔門教這幫邪惡之徒,魔門教不光害了我父親,還滅了村子,導致我母親和衆鄉親命喪火海,這筆血仇,我現在要替他們討還。”
瞎子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然後狗兒問了一下瞎子魔門教的方位,兩人便向魔門教而去。兩月之後,二人來到一個小鎮,進了路邊一家客店,點了酒菜,吃了起來,這時進來三個黑袍人,來到狗兒旁邊一個桌子坐下。
然後其中一個黑袍人抱怨道:“他孃的,這都兩個月了,天天巡邏,也見不到一個賊影,消息到底可不可靠?”這時一個看上去是個領頭的說道:“行了,別抱怨了,消息應該沒錯,估計也就在這兩天,畢竟抓了他們的一個長老,天神宗能不來救嗎,你說是吧?”然後轉頭看著第三個黑袍人,這第三個黑袍人回答道:“是,他們不會不來救的。”
狗兒仔細打量著三個黑袍人,突然眼睛一亮,發現這第三個黑袍人,竟然就是當年紫雲山裡揹著兩個姑娘中的一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愁怎麼尋仇,如今就送上門來。狗兒激動的渾身顫抖,強忍著裝作若無其事,瞎子似乎也感覺到了狗兒的異常,用腳踢踢狗兒,示意他忍住。
三個黑袍人喝了碗茶便急匆匆地離開,看樣子是又去巡邏了。狗兒從瞎子那裡瞭解到,現在已經進入了魔門教的勢力範圍,魔門教在一個叫朱雀山的地方,朱雀山在一片羣山之中,因連綿的羣山像一隻巨大的朱雀而得名,魔門教更是信奉此山之下有一隻朱雀神鳥在此守護,因而羣山才呈現朱雀之形,魔門教隱藏在朱雀山,朱雀山則被一層護山大陣保護。這裡離朱雀山的外圍山脈還有幾十裡,沒有人領路根本尋不到魔門教的確切位置。
見三名黑袍人離開,狗兒便開了兩個房間,將瞎子留在店內,自己則出了客店,遠遠跟隨著三個黑袍人。只見這三個黑袍人到處尋來尋去,期間還碰上了好幾組巡邏的黑袍人,不過狗兒都一一避過,直至晚間這三個黑袍人才回到山腳下的一個據點,然後另一班黑袍人從裡面出來,繼續到各處巡邏。
狗兒找了個偏僻處,換上準備好的夜行衣,蒙了面罩,收斂氣息,潛入這個據點。進入後,發現裡面有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幾個黑袍人在喝酒閒聊,狗兒找了個隱蔽處潛伏下來,入夜不久,雖然房間裡還亮著燈火,不過都漸漸安靜下去,想來是都休息去了。
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黑袍人走出房間,一步三晃的向牆角處走去,狗兒藉助微弱的火光看去,不是那個青年還是誰,活該這個黑袍人倒黴。狗兒慢慢靠近這個黑袍青年,趁他小解時出其不意,在背後狠狠一擊將其打暈,接著扛在肩上,翻身出了據點,向遠處疾馳而去。
行了一段時間,狗兒找到一個小山坳,看看四下無人,從懷裡掏出一瓶丹藥,給黑袍人吃了一顆,暫時卸去黑袍人的一身功力。然後伸手照著黑袍人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頓時寂靜的夜裡傳來“啪啪”的清脆響聲。
黑袍人吃痛,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渾身乏力,內力全無,又見身前一個蒙面黑衣人持劍盯著自己,頓時驚醒了一半,顫抖地問道:“你,你,你是什麼人,對我做了什麼,你想幹什麼?”
狗兒衝黑袍人冷冷一笑,反問道:“你說呢?”黑袍人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你,你是天神宗的人?”狗兒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袍人連忙求道:“是我,是我,我是天神宗李嘯然長老座下弟子張不倫。”
狗兒笑道:“好一個天神宗弟子,這個時候居然敢冒充天神宗弟子。”黑袍人見狗兒不信,連忙解釋道:“我確實是天神宗的人,只因兩月前我和師父被魔門教的人偷襲,將我二人困在魔門教,我因而忍辱負重,假裝屈服,這才混入他們當中,不過,我真的不曾做過什麼背叛師門的事情。”狗兒聽了,心裡也是沒有想到,這個黑袍人居然真的是天神宗的人,至少據他說曾經是。
黑袍人停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請問這位兄弟是哪門哪派,可知我天神宗這次來救人的人在哪裡,我知道我師父被關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們去。”狗兒聞言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我問你,四年前,紫雲山裡,你可還記得?”
黑袍人見狗兒話題突然一轉,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喃喃道:“什麼四年前,什麼紫雲山裡,你們難道不是來救我們的嗎?”狗兒將劍直抵對方喉嚨,繼續提醒道:“你可還記得,四年前紫雲山裡的那個少年和老漢?”
黑袍人聽狗兒說的嚴肅,腦子飛轉,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恐地說道:“你,你,這怎麼可能,胡師兄不是說已經把你斬下懸崖,並且還在懸崖下發現你早被野獸分食,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不可能。”
狗兒道:“看樣子你想起來了,那就別廢話,我問你,當日你們三人都是誰?”黑袍人見狗兒滿臉殺氣,也不敢有所隱瞞,回答道:“當日領頭的是宗主座下大弟子胡遮天胡師兄,另一個是胡師兄的小師弟方不類。”
狗兒聽了,冷哼道:“好一個遮天,好一個不倫不類,想不到堂堂武林正派天神宗,竟然也有你們這些敗類。”然後狗兒繼續問道:“那天,你們在紫雲山裡都幹了些什麼,還有,鳳凰村又是怎麼回事?”
黑袍人聽了,嚇得冷汗直流,斷斷續續地說道:“那日,那日我們師兄弟三人,從鳳凰村裡擄來兩個姑娘,想在紫雲山裡行不軌之事,不成想竟被你們撞見,於是就有了後面發生的事。”
狗兒聽了,氣得雙手顫抖,劍尖在黑袍人脖子上劃出幾道傷口,繼續問道:“後來呢?”黑袍人回答道:“後來我和方不類師弟將兩個姑娘轉移,胡師兄負責對付你們,再後來,胡師兄告訴我們,說已經把你們殺了,不過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胡師兄卻堅持要我們和他一起將整個鳳凰村屠戮殆盡,並且嫁禍給魔門教。”
“什麼!”狗兒大驚,不敢相信地問道:“鳳凰村也是你們乾的?”黑袍人道:“是。”狗兒悲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恨不得將這黑袍人碎屍萬段,又強忍住繼續問道:“那那兩個姑娘呢?”
黑袍人回答道:“後來,後來那兩個姑娘不堪其辱,一個跳崖自盡,一個撞石而亡。”狗兒聽完,再也忍受不了,一劍就要斬下黑袍人的頭顱,黑袍人忽然匍匐在地,竭力求狗兒道:“求少俠饒命,求少俠饒命,我願意幫助少俠指認兇手,只求少俠饒我一條狗命,現在殺了我也於事無補,不如留我一條狗命幫少俠指認兇手,而且我知道天神宗山門所在,我可以帶少俠進入天神宗。”
狗兒聽了,想要不理,反正剩下的兩個兇手想來面貌不會變化太大,不像自己四年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便要將黑袍人斬下,先報得一分血仇。這時腦海裡響起老頭的聲音:“我看這小子有點意思,一個武林正派出了這麼個背叛師門的東西,也許會有好戲看,不如暫且留他條狗命,不過可以在他身上留點印記,方便日後找尋。”
然後只見狗兒劍尖發出一道混沌之光,射入黑袍人體內,黑袍人大驚,“啊”的一聲倒地,以爲自己被狗兒將劍刺入身體,可是過了一會兒,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於是爬起身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
這時狗兒冷冷說道:“我在你體內已種下印記,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你爆體而亡,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日後我自會來尋你。”說完便一個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黑袍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剛剛還在生死線上,忽然又獲大赦。突然,只見深山之中火光大起,聲音震天,黑袍人一驚,趕緊起身,此時發現功力已回,便御起法寶向朱雀山的另一面飛去。
狗兒正要返回客店與瞎子匯合,突然看見深山之中火光大起,心裡也是驚疑,莫不是魔門教出了什麼事情,不如趁亂混進去看看。這樣想著,便御劍轉向,直奔火光處而來。
來到火光處,發現漫山遍野皆是舉著火把到處搜尋的魔門教衆,狗兒便隱匿身形,來到朱雀山下,想要再進一步,發現有法陣保護,一時難以進入。這時腦海中想起老頭子的聲音:“用老頭子破陣,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狗屁大陣,竟然敢在老頭子面前耀武揚威。”
狗兒於是抽出盤古劍,屏氣凝神,一劍破天硬生生斬出一個豁口,趁還未驚動魔門教衆,一個翻身進入裡面,豁口緩緩合攏,這時聽到有一隊人馬向這邊趕來,狗兒也不由佩服魔門教警備森嚴,於是趕緊離開此處,向裡面摸索而去。
自從進了這大陣中,狗兒就發現事情可能並不簡單,雖然外面火光沖天,滿山人頭攢動,可是裡面卻平靜至極,絲毫不像被人闖入的樣子,也不知道這魔門教玩的什麼把戲。
就在狗兒漫無目的的四處亂竄時,老頭子突然提醒狗兒道:“有人來了。”狗兒趕緊躲避起來,只見一對黑袍人從眼前快速飛過,這時狗兒感應到了黑袍人身上的那道印記,於是悄悄跟隨而去。
繞過了幾道彎,這隊黑袍人突然躲進旁邊的草叢裡,這時從黑暗中竄出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東張西望,像是找不到方向,正猶豫該往哪裡去。只見被狗兒留下印記的那黑袍人越出草叢,出現在那年輕人面前,那年輕人見有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驚問道:“誰!”
那黑袍人回道:“天神宗弟子張不倫。”那年輕人一聽,驚喜道:“張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和李師伯被魔門教的人給抓到這裡來了嗎,怎麼你現在?”那張不倫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剛剛逃出魔掌,這次師門來了多少人,都在哪裡,我知道我師父被關押在哪裡,趕快帶我去和衆人匯合。”
那年輕人一聽,心中一喜,隨即又失落起來,說道:“這次師門派了王師伯、孫師伯和我師父及胡師兄等三位弟子,另外還有雷音寺了一大師和他的一個徒弟,剛纔我們一起偷偷從前門闖進這裡,由於地形不熟,便分開查找魔門教地牢所在,商定於後山集合。”
張不倫繼續問道:“那你們分了幾撥,怎麼就你一個人?”那年輕人回答道:“共分了四撥,王師伯和胡師兄一起,孫師伯和他座下弟子周大義一起,我和師父一起,然後就是了一大師和他弟子,剛纔我與師父分頭查看,不想竟在此迷失,現在我正要趕往後山集合。”
張不倫聽了,道:“走,我帶你去,我師父也正好關在後山地牢之中,正好匯合衆人將人救出。”說著便帶著這年輕人走去,年輕人也不起疑心,就要跟著張不倫走。剛走了兩步,張不倫突然回頭朝身後黑暗處大聲問道:“誰!”那年輕人聽張不倫突然回頭朝黑暗處發問,以爲身後有人,便轉頭看去,突然“啊”的一聲,那年輕人又急轉過頭,看到張不倫手持利劍刺入自己身體,頓時滿臉驚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張不倫則是上前一步,一手捂住那年輕人的嘴,一手持著利劍瘋狂在年輕人身上插進插出,那年輕人到死都沒能再發出一絲聲音,就這樣帶著驚恐與不可思議在此殞命。
狗兒在黑暗裡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想不到這張不倫竟然如此人面獸心,連同門師兄弟都不放過,真是殘忍至極,此人不除,日後必定禍害無窮。
這時,躲在黑暗裡的那些黑袍人再次出現,聽到其中一個誇讚張不倫道:“很好,很好,今天算是納了投名狀,怎麼樣,殘殺同門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說完,衆人都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張不倫也沒有絲毫愧疚之心,也跟著哈哈大笑。
笑聲過後,張不倫道:“他們在後山集合,我們趕快趕過去匯合,好將他們一網打盡。”衆黑袍人聽了,都點頭同意,便直奔後山而去,狗兒也緊隨其後。
不多時,便來到後山,這隊黑袍人故技重施,先是隱藏起來,看到後山已經集合了五個人,那張不倫便越身而出,裝作逃命的樣子跑到五個身穿道袍的人身邊,那五人見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袍人,以爲是魔門教的人,正要上前將其擊殺,張不倫大聲喊道:“師叔救我。”衆人一驚,見是張不倫,既驚又喜又疑。
張不倫便將之前騙那年輕人的話又說了一遍,不過這幾個道袍人顯然沒有那個年輕人那麼好騙,又仔細審問了一遍張不倫,張不倫似乎早有準備,一臉誠懇的一一作答,滴水不漏,要不是狗兒親眼看到那年輕人慘死在張不倫劍下,自己也絕對不會相信現在的張不倫竟是個卑鄙殘忍心狠手辣之人。一番審問過後,衆人雖有疑惑,不過也信了大半。
此時了一大師和他的徒弟也來到這裡集合,於是衆人將張不倫的事和兩位和尚講了一遍,那了一大師又問了張不倫幾個問題,便也不再懷疑。於是衆人在張不倫的帶領下,向後山地牢摸去。
來到地牢門口,衆人隱藏身形,分工完畢後衆人突然出手,瞬間將守牢之人擊殺,然後小心翼翼地向地牢深處繼續前進。剛進入地牢不久,地牢大門突然關閉,衆人大驚,知道中了敵人奸計,迅速抽身後撤想要強行打開地牢大門,可是地牢大門固若金湯,衆人聯手竟然也打不開,這時地牢門外突然出現大批魔門教衆,然後一個身穿黑袍的清麗年輕女子越衆而出,對著地牢內放聲大笑。
笑聲過後,那女子對地牢內嘲笑道:“歡迎諸位來我聖教做客,照顧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完,又是一片笑聲響起,這時裡面一個年輕人破口大罵道:“妖女,你別得意,有本事放我們出去,看我們不把你們魔門教翻個底朝天!”那女子聽了,說道:“好啊,那你先把地牢拆了給我們看看。”說完又笑起來,接著又說道:“我看你們火氣不小,放心,現在就給你們降降火,來人啊,給他們消消火。”“是!”一幫魔門教衆答應道,然後不知啓動了什麼機關。
機關啓動,地牢內頓時噴出一團團煙霧,不多時就瀰漫了整個地牢,只聽裡面有人大聲提醒道:“不好,此煙有毒。”於是衆人全部屏住呼吸,不過還是有人中毒昏迷,接著不知地牢內又啓動了什麼機關,只聽裡面噼裡啪啦,似乎在作什麼掙扎,接著又是啓動了種種機關,直到裡面再也沒了動靜。
又過了許久,確定裡面都搞定後,那女子命人小心將地牢大門打開,然後將地牢內的衆人一一捆綁關進裡面的牢房,然後兩個魔門教之人又擡出一個黑袍人,並喂下一顆丹藥,不多時那黑袍人便醒了過來,跪拜在那女子跟前,說道:“多謝聖女救命之恩。”
狗兒看時,那黑袍人除了張不倫還有誰,只見那女子說道:“起來吧,這次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功不可沒,我會替你向我父親請賞的。”說完,又吩咐衆人仔細看管地牢後便帶人離去。
狗兒也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小心隱匿,未曾暴露,沒想到魔門教竟然在地牢大門外設下這麼大陣仗。
將前來營救的天神宗和雷音寺諸人一網打盡,魔門教衆便放鬆下來,分散各處,吃酒慶祝起來。狗兒這時卻生出救人心思,趁此魔門教放鬆警惕之時,正是救人的好時機,魔門教怎麼也不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心中主意已定,狗兒便繼續隱藏,等待時機,這時又想起這羣人之中好像有那個仇人胡遮天,又激動地顫抖起來,一天之內遇到兩個仇人,正好趁此機會解決掉。
狗兒一直隱藏,估摸著到了寅時,此時魔門教衆醉的醉,疲憊至極的疲憊至極,於是狗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守門之人一一撂翻在地,接著小心翼翼進去地牢,一路疾風驟雨,將一衆人等解決完畢。
來到幾個牢房前,正好看到今夜被捕的幾個人,地牢中的人見到狗兒闖入,也是驚疑不定,不過看樣子像是救人,於是都忐忑地看著狗兒下一步行動。狗兒首先打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牢房,裡面是那個什麼了一大師,了一大師癱倒在地,估計是中了什麼毒,狗兒檢查了一下,掏出一瓶丹藥,給了一大師吃了一顆。那了一大師道過謝,便盤坐運功恢復身體。
狗兒又一一打開幾個牢房,如法救治,除了今晚被捕的人,狗兒還順便救出了這羣人來救的人,也就是那個張不倫的師父李嘯然。
最後,狗兒來到一個牢房,看到那張令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面孔,曾經多少個夜晚,就是這張看似灑脫實則猙獰的臉,一次次將自己驚醒,正是這張面孔,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正是這張面孔,讓自己悲痛屈辱地存活於世,如今,自己千思萬想的一刻終於來臨,狗兒緩緩舉起隱隱泛著混沌之光的盤古劍,似有絲絲悲鳴之聲發出,呼應著狗兒此時的心情,那胡遮天見狗兒進來,以爲像救其他人一樣來救自己,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現在又突然發現狗兒緩緩舉起劍,滿臉殺氣地看著自己,頓時驚呼道:“你,你想幹什麼!”
衆人聽到胡遮天驚喊,都立馬看去,同時出口道:“住手!”狗兒聽到,舉起的劍微微一滯,就是這麼微微一滯的時間,衆人衝進牢房,將狗兒團團圍住,把胡遮天擋在身後,狗兒冷笑道:“讓開!”
這時了一大師上前一步,“阿彌陀佛”一聲,向狗兒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少俠,莫非有什麼別情,爲何不惜冒險救了我等衆人,卻要偏偏傷害這位胡施主。”狗兒道:“此事與大師無關,還請大師不要阻攔。”
這時,天神宗的王道長,也就是那慘死年輕人口中的王師伯,說道:“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我們感激不盡,只是不知小兄弟爲何既要救人,又要害人,想必有什麼誤會不成,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解決,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狗兒聽了,看看衆人,知道今天暫時殺不了那胡遮天,只恨自己沒有先把胡遮天殺了再救其他人,於是冷笑一聲,對胡遮天說道:“今日暫且饒你一命,改日我定當親自去取!”說完,便轉身離去,跨出牢門,又說道:“張不倫已投了魔門教,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名年輕弟子已經慘死在張不倫手中,你們好自爲之。”說完便要走。
這時了一大師急忙攔道:“不知少俠可否留下姓名?”狗兒道:“有緣自會相見。”說完,便揚長而去,身後又傳來一聲“阿彌陀佛”。衆人聽狗兒說張不倫是叛徒,這才醒悟過來,原本以爲魔門教已經夠陰險狡詐,沒想到還這麼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