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安也下了車,聲音沉穩(wěn)冷靜:“送醫(yī)院。”
季誠然單膝跪地,把失去意識的桑寧若抱了起來,走到了後排,把人放在座位上,再自己上車。
桑寧若滿臉的血跡,季誠然寒著臉,小心的幫她擦了擦糊在眼皮的血。
血有些幹了,擦不了,季誠然不由得罵了聲:“哪個孫子乾的?”
“去宏光醫(yī)院。”移到了副駕位置的季誠安沉聲吩咐。
季誠然冷臉點頭,大哥和自己一樣看出來了,這個女人遇到了麻煩,或者說,惹了些麻煩,還是不能去自己工作的醫(yī)院的麻煩。
她昏倒的地方,離她工作的醫(yī)院不過一百米遠,而她走的方向,分明是背向醫(yī)院的。
可他媽的到底誰打的她!
司機不敢怠慢,趕緊開車,他也認出來了,這可是大老闆的恩人,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
季誠然拿出手機,聲音幾近冷酷:“阿景,接個急診,外傷。”
劉碩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誠安怎麼了?”
“不是我哥,是個白癡女人!”
劉碩景自然到醫(yī)院大門迎接“白癡女人”,看到桑寧若嚇了一跳:“是她?”
季誠然抱著桑寧若吼了:“別廢話,救人啊!”
當劉碩景拿著一小疊報告單和好幾張放射照片,難以置信的問季家兄弟:“她這是被打的打的!怎麼回事?”
輕度腦震盪,兩根肋骨骨折,顏面部、背部、和四肢的挫傷,以及,腹腔內淤血。
季誠然不答反問:“這種程度的傷,鑑定是什麼?”
劉碩景仔細衡量後答:“輕傷。”
“給她一份更重一點的傷情鑑定書。”
劉碩景有些轉不過彎,什麼?爲什麼?
季誠然“切”一聲:“我這不過是知恩圖報。”
季誠安無奈的笑著搖頭,雖然有些自作主張,但不可否認,也許會是很有用的鑑定報告。
去查這事的司機說,是一場醫(yī)療事故,可他也在一些竊竊私語中聽到了事實:桑寧若所謂的“醫(yī)療事故”,不過是背了黑鍋。
季誠然面色微冷:“通知律師。”
季誠安點頭,這必須讓真正的罪魁禍首承擔該擔的責任。
讓劉碩景安頓了桑寧若,季誠然開車去接桑寧琤。這事瞞不了的,桑寧琤也得接受任何一種說法。
季誠然看著開門的沒見過的男人,微微一愣,隨即說:“我找桑寧琤。”
開門的是顧銘之,他今天剛好回來,看著進來的季誠然,有些疑惑,點頭,讓他進來。
桑寧琤看見季誠然,以爲他來勸他參賽,所以開口就說:“我不會參賽的。”
季誠然伸手推他的輪椅:“跟我走,去你姐那。”
桑寧琤那麼敏感,抓著他的手,急了:“我姐怎麼了?”
顧銘之也過來,從季誠然手裡搶過來桑寧琤輪椅,眼神明顯的詢問。
“她在醫(yī)院被人誣陷出醫(yī)療事故,所以被病人家屬打了。”這是幫他調查的人說的。
所以要把這個在仁醫(yī)醫(yī)院被欺負的女人弄到宏光醫(yī)院,有阿景在誰敢這麼做?
話音未落,一個抱枕朝季誠然臉上飛過來,他皺眉微微側頭,抱枕擦著他的臉頰落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