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北宮夜眸光深諳的說。

鳳傾顏立馬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這一定是在做夢。

“師傅……我、我這是在做夢嗎？”

“你不是在做夢。”

“可是，我怎麼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夢呢？”如果這就是最終的結局的話，那該有多好啊，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若是你覺得這像是一場夢的話，那就永遠不要醒過來，本座陪你一起做這場夢，如此可好？”

鳳傾顏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冷清的神尊，竟然這般的唾手可得，她曾經可是肖想了好幾萬年，但是最終都以慘敗收場，但是這一次，就算是在做夢，那麼，她也寧願這是在一場夢中，永遠也不要醒過來好了。

“小顏兒，本座不知道，如今還算不算晚？”北宮夜眸光深邃，但是裡面卻流淌著點點的星光，好似多看一眼，便要溺斃在裡面一樣。

鳳傾顏被這句話給說愣住了。

如今算晚嗎？

“不晚。”

“小顏兒，你會離開我嗎？”

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神尊大人，受萬神朝拜的神尊大人，如今卻也像個普通的人一般，有著七情六慾，有著愛恨嗔癡，她心中是酸澀的，是感動的。

“師……”

“不要叫我師傅，我不想做你的師傅。”

鳳傾顏愣住了，因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八萬年前的回憶，那些痛苦的，快樂的，悲傷的，幸福的，還有小鹿亂撞的。

但是那些情緒，都和麪前的這個男人都有著直接的關係。

曾經她會因爲他的情緒而感染自己。

她只是這萬千生靈中的一個，和萬千生靈一起，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神尊。

他是萬神之首，是神話一般存在的大人物，雖然她是他的大弟子，但是她始終都無法融化他那一顆冰封了數萬年的心。

他就像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外人進不去，他自己出不來，亦或許可以說是……他自己不想出來，因爲沒有理由出來。

“小顏兒，你不相信本座的心意？”

鳳傾顏吸了吸鼻子，擡起頭，望著那絕色之顏，“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他曾經在她的心中，是那般的遙不可及，就像是一個夢，但也是她一直的夢，她曾經想了千萬種方法，想要撲倒這個大神，但是最後都是慘敗收場。

而現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鳳傾顏反而倒有些不敢相信了，或許是不敢相信就這麼的擁有了。

也不怪她會這般的患得患失的。

他捧著鳳傾顏的小臉，認真的看著她，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是那麼的真誠，就像是她一眼都能夠望到底。

他看著她說，“小顏兒，自從失去了你之後，本座一直都活在痛苦之中。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爲了她，即便是負了天下也罷，終究不過一場隔世浮華。

鳳傾顏顯然沒有料到北宮夜會這麼說，“師……”

“叫我的名字，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他垂眸，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