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顏懶懶的朝池中看去,嘆息了兩聲,“真可惜,全溼了。”
肖玄衣長眸微垂,看著池中那逐漸散成一團的紙墨。
“對呀,好可惜。”仇姬也望向那水中逐漸模糊的書籍,嘆了口氣。
就連嘆氣都那般的優雅。
鳳傾顏無謂的笑了笑,將懷中的書一股腦的全部推到了他的懷裡,“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她臉上是淡淡的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沒有再去看那兩個人,心底有淡淡的失落感瀰漫,深吸了口氣,將胸口的那些煩悶的氣全部都呼了出去。
她是誰?她可是現代的金牌殺手啊?何時竟然也變得像個小姑娘一樣的了?
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就這樣吧。
就這樣就已經很好……
肖玄衣的目光凝注在那道遠去的背影上,威風掀起他玄色的衣袍,獵獵翻飛,如仙如神。
鳳傾顏剛一走出九玄宮,就看見了在九玄宮門口來回焦急踱步的墨蝶。
見她一出來,墨蝶眼眸驟然一亮,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問道,“鳳姑娘,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漆黑的眼眨了眨,反正她已經決定放棄一切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墨蝶拍了拍胸口。
鳳傾顏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二人一起原路返回——
“墨蝶,仇姬是誰?”看他們的樣子,貌似是舊識,而且關係還很不一般。
“仇姬?”墨蝶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今日宮主的客人是吧?”
“嗯。”
明明昨晚肖玄衣說他今日沒空,原來要見的人是仇姬。倒不知那仇姬究竟是何人?
“仇姬是北冥國的女皇。”墨蝶回。
“女皇?不是說九霄宮不畏皇權,不與任何的國家結派麼?”
“是啊,只不過……那個仇姬是宮主的救命恩人,她曾經救過宮主的,所以這一來二去的,二人就認識了,而且仇姬只要一有空,就會來九霄宮中做客,她是宮主的恩人,所以宮主自然將她奉爲上賓了。”墨蝶解釋道。
鳳傾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墨蝶見鳳傾顏神色奄奄的,忙打圓場,“鳳姑娘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那個仇姬雖然對我們宮主有點那個意思,但是我敢保證,咱們宮主對她絕對沒那個意思!”她拍了拍胸脯,打著包票。
鳳傾顏輕聲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釋,他們是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
墨蝶歪了歪腦袋,賊兮兮的看著她,“我怎麼聽著這話這麼酸呢?”然後在她的身上使勁的嗅了嗅,“好酸那!我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兒!”
鳳傾顏淡淡瞥了墨蝶一眼,“你是不是好幾天沒洗澡了?”
墨蝶僵住,“我昨天剛洗的啊,不信你聞聞?”
鳳傾顏不打算理她,越過她,直接走開。
回到小院中——
在房間裡,她試圖召喚狐貍,但是還是召喚不出,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試了好多次,但都召喚不出來。
她頹廢的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