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去辦吧,我可以自己回北冥的。”
肖玄衣嘆了口氣,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定不下心來。
以往同仇姬一起下棋,他總是運籌帷幄,佈局落子是信手拈來,思維也是比較清晰的,但是今夜,他已經連輸兩局。
因爲仇姬的棋藝十分的好,這也是爲什麼肖玄衣喜歡喝仇姬下棋的原因。
而仇姬,也正是因爲有著這一手的好棋技,纔有來這九霄宮中的一個藉口,其實她每次來,只爲了能夠多看他幾眼。
在北冥的時候,她就廣招天下的棋手進宮,與其博弈,整日的研究圍棋中的奧秘,而並非是她天生就有一手的好棋藝。
“沒事,我們繼續罷。”
仇姬自然是看得出來他的心思並未在這裡,不然也不會連輸自己兩局了。
若是以往的話,仇姬與肖玄衣下棋,只有輸的份兒,之所以肖玄衣願意同她下棋的原因是,仇姬輸的沒別人那麼快。
肖玄衣的棋藝,早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打遍天下無敵手都不誇張。
一般的棋手,十招之內,必定輸的慘不忍睹,但是仇姬卻能接下他幾十個來回,著實棋藝不錯。
但是這回,她竟然連贏了他兩盤。
若是換作平常的話,仇姬一定會十分的高興和激動的,但是近日肖玄衣的新明顯的都不再此處,她是勝之不武。
“帝姬棋藝突飛猛進,不錯!”
雖然勝之不武,但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的誇讚,仇姬還是十分的高興的。
“玄衣,你我相交多年,你還叫我帝姬……”
肖玄衣淡淡的勾脣,“不叫你帝姬叫什麼?”他懶懶的開口,暗地裡打了個太極。
“叫我姬兒吧。”
肖玄衣又信手捻起一顆黑色的棋子,落下,淡淡的開口道,“不妥,你終究是一代帝姬,天命於此。”
仇姬眼眸熱切的望著他。
那銀色的面具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清冷無比,那露出來的光潔額頭和下巴,卻是宛如雕刻一般,墨黑的發,隨意的披垂與身後,有一種寧靜致遠的安靜,和不可褻/瀆的無雙風華氣韻。
每次他都離她是那麼的近,近到觸手可及,但是卻又似乎相隔得是那樣的遙遠,遙遠得如同相隔萬水千重一般。
她想要靠近,但是卻又不敢靠近。
而此刻的墨蝶正在院中來回的踱著步子。
“墨蝶?”
墨蝶擡起頭望過去,只見大護法墨離趴在牆頭,看著她,“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走來走去的幹什麼?”
墨蝶嘴角抽了抽,“你趴我牆頭幹什麼?難道你一直在偷窺我?”
大護法臉色一紅,有些侷促的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晚上吃了點宵夜,睡不著覺,所以出來散散步,沒想到剛一走到你這裡之後,就聽見你院子裡又腳步聲,然後準備趴牆看個究竟,這不,就看見你一個人走了走去的。”
“怎麼?難不成出了什麼事了?”被拆穿,墨離乾脆從牆頭上跳了進去,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