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怎麼辦呢?”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醉酒之後起來,鳳傾顏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奇怪了的說。
每天晚上,鳳傾顏都會做那個奇怪的夢,之前想要問蕭子陌的話,終究也沒有機會再去問。
這幾日,鳳傾顏過的甚是煩心。
狐貍騷包的又回來了,“主人,那個鳳傾國果然不會是一個省油的燈。”
鳳傾顏挑眉看著狐貍,“哦?怎麼說?”
“之前慕容月夕等人,給鳳傾國下媚藥了,但是主人,你知道嗎,鳳傾國跟一個小廝睡了,然後便親手將那個小廝給殺了。嘖嘖,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啊。”
狐貍有些厭惡的說道。
“然後呢?”
“然後就在昨天,鳳傾國又給那個渣男下藥了,然後趁著渣男昏睡的時候,將渣男給坑了!”
狐貍搖了搖頭,“沒想到,鳳傾國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
鳳傾顏笑了笑,看著狐貍,“自然是厲害的,不然怎麼會混得那麼的有聲有色。”
狐貍點了點頭,看著鳳傾顏,“也是!只是現(xiàn)在那個渣男還不知道鳳傾國的臉已經遭毀容了,不然的話,肯定是不會跟她顛鸞倒鳳的,說起來就噁心!”狐貍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你說蕭冥幽不知道鳳傾國已經毀容了?”鳳傾顏若有所思。
狐貍轉過頭,“對啊,若是知道的話,主人你認爲蕭冥幽那種渣男,還會和鳳傾國在一起嗎?”
“說不一定呢。”
“那我就跟你打個賭,怎麼樣?”狐貍十分騷包的甩了甩頭。
鳳傾顏看著狐貍,似乎也來了一點興致的樣子,眉頭一挑,“哦?賭什麼?”
“就賭……”狐貍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賭注究竟要用什麼。
“怎麼?難道想不出來用什麼做賭注?”鳳傾顏侃侃一笑。
狐貍撓了撓頭,也沒有否認,“一時半會兒的還想不出來。”
“那就別想了。”
“嗯,不如這樣吧,若是主人你贏了,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完成你的一個願望。”
“那若是你贏了呢?你想要什麼?”鳳傾顏問。
狐貍想了想,說道,“那就主人你滿足我一個願望。”
鳳傾顏聽著狐貍的話挑了挑眉,“好,就跟你賭這一把。”
狐貍看著鳳傾顏,笑了笑,“我覺得,主人,你輸定了!”
鳳傾顏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那可不一定。”
“我覺得蕭冥幽就是那種人,主人你還真別不信!”狐貍信誓旦旦的說。
鳳傾顏只是但笑不語。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我們究竟誰會贏。”
“好啊!”
狐貍得意的看著她,那模樣,好像是自己贏定了一般。
鳳傾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一句話叫做,樂極生悲。”
狐貍,“……”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之中,鳳傾顏沒有再去找過蕭子陌,之前一直想要問蕭子陌的那些問題,也一併被她埋藏在心中了。
而且,這半個月以來,蕭子陌也並沒有來主動找過鳳傾顏。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似乎一切都改變了。
不變的是人,變的是人心。
她想,或許皇家之中的人,都是這般的吧,對於什麼事情,都只是一時的新鮮。
之前蕭子陌問自己願不願意,她一直都沒有正面的回答過人家,也從來沒有迴應過,或許是覺得沒有希望,所以乾脆絕望,以至於放棄吧。
鳳傾顏擡了擡頭,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最近盛京之中不太太平,鳳傾顏看著著盛京的天空,總覺得吹來陣陣的冷風。
沒過多久,盛京便變天了。
很久沒有來冷寒軒找鳳傾顏的蘇文非,也來了。
他請鳳傾顏到一品居里面吃飯。
“徒兒今日怎麼想起師傅來了?”
鳳傾顏挑眉調侃了一句。
蘇文非還是像以往那般的,笑得有些邪魅,“師傅,沒事兒就不可以來找你嗎?難道徒弟來找你,師傅還不高興?”說著又替鳳傾顏添了一杯酒在酒杯之中。
鳳傾顏笑了笑。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徒兒一定是有事吧?”鳳傾顏擱下了酒杯,然後看著蘇文非,臉上依舊帶著能夠洞悉一切的笑容。
蘇文非哂笑一聲,“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師傅啊。”
鳳傾顏笑了笑。
“說吧,什麼事?”
“盛京快變天了,師傅知道嗎?”
鳳傾顏挑眉,不置可否,“略有耳聞。”自古皇儲之爭,改朝換代,是每個朝代必經的一件事情,身爲現(xiàn)代人的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文非看見鳳傾顏還能夠如此雲(yún)淡風輕的樣子,有些欽佩。
師傅總是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卻又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徒兒可有朝中的消息?”鳳傾顏夾了一顆花生米,丟進自己的嘴裡,瞇起眼看著蘇文非。
“七王爺和三王爺勢均力敵。”
“哦?”鳳傾顏正在剝花生的手一頓,“那個渣男還挺本事的。”
“渣男?師傅是指?”蘇文非表示不解。
鳳傾顏咳咳兩聲,笑著道,“沒什麼。”
“哦。”
“那你覺得蕭冥幽和哪個三王爺,誰的機會更大?”
“現(xiàn)在二人是勢均力敵,但是依照我來看的話,我倒是覺得,七王爺?shù)膭偎愀蟆!?
鳳傾顏挑起眉梢,“從何說起?”
“因爲鳳家啊,聽說鳳家的兩個小姐都跟七王爺走的挺近的,而且都有婚約,即便是現(xiàn)在鳳家三小姐已經失蹤多時,但是還有個大小姐。”
“再說了,鳳家的慕容夫人,可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嫡親妹妹,聽說鎮(zhèn)國大將軍對這個小妹最是親近,我相信,只要是慕容夫人一句話,勝敗只在一念之間。”
蘇文非侃侃而談。
鳳傾顏但笑不語。
蘇文非見鳳傾顏笑得深邃,疑惑的問,“師傅笑什麼?莫非我說的不對?”皺眉。
鳳傾顏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在笑這花生。”她手中捏著一顆花生。
蘇文非更加的摸不透,“花生有什麼好笑的?”
“你看啊,這花生表面上看上去是這麼光鮮好看,但是裡面的果仁究竟是好與壞,誰知道呢?”
蘇文非不知道鳳家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更加不知道,那些事情的主導者,全部是自己的師傅一手所爲,所以對於鳳傾顏的這個比喻,也自然是沒有往深處想。
鳳傾顏知道這裡面的內幕,自然是知道,若是有慕容月夕在的一天,鎮(zhèn)國大將軍就不可能支持七王爺黨。
若是慕容月夕再狠一點的話,到時候在鎮(zhèn)國大將軍的耳邊崔一些耳邊風的話,估計七王爺就有的受了。
但是目前看來,鎮(zhèn)國大將軍,是那一邊都沒有選擇,因爲畢竟,這是關乎於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贏了,便是皆大歡喜,輸了,那便是萬劫不復。
所以鳳傾顏猜想,鎮(zhèn)國大將軍應當也是深知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纔對。
但是聽剛纔蘇文非說,現(xiàn)在三王黨,和七王黨,勢均力敵,或許若是二人真的勢均力敵的話,主要還是看皇帝究竟會選擇誰。
鎮(zhèn)國大將軍,驍勇善戰(zhàn),那是舉國皆知的,手握重兵,那也是舉國皆知,所以,就算是慕容月夕在鎮(zhèn)國大將軍面前吹耳邊風的話,他應該也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
“是啊,誰知道呢。”不管是誰贏誰輸,那都不管她的事情。
她覺得對鳳傾國的報復,已經差不多了,若是能夠將蕭冥幽一起拖下水的話,那是更好不過的了。
怕就是怕在那大將軍是個識大局的人,所以到時候無私的話,蕭冥幽絕對有那個本事爬到皇位上去。
但是按照蕭冥幽的那種很辣的手段的話,估計若是爬到了皇位上面,對底下的這些手足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鳳傾顏是瞭解的,蕭冥幽那個人,一般只要是考慮到威脅得到他皇位的人,自然是不會留下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想到了蕭子陌。
蕭子陌……他也是皇家之中的王爺,若是蕭冥幽到時候真的上位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放過他呢?
其實蕭子陌對皇位,那可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不過她覺得現(xiàn)在想這麼多也是白搭的,現(xiàn)在的局勢只說是勢均力敵,所以最後皇位究竟會落入誰手,還是猶未可知的。
蘇文非似乎也是看出來了一點端倪。
“師傅,你是不是在擔心那個蕭子陌?”
鳳傾顏只是勾了勾脣,“怎麼這麼問?”
“因爲徒兒覺得,你跟那個蕭子陌,似乎走的很近,你們的關係很好?或者……你喜歡他?”
不知道爲什麼,蘇文非的心裡十分的不爽。
但是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我跟他只是朋友,你瞎說什麼。”鳳傾顏斜睨了蘇文非一眼。
蘇文非聽見鳳傾顏的解釋,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
“真的嗎?那就是你不喜歡他了?”他眼眸驟然一亮。
鳳傾顏沒有做聲,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
“你請我才吃飯,就是爲了問我這個的?”她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