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悶哼一聲,將手中的劍換到了左手,凌厲的劍一揮,寒光冷豔,映照得他那張俊朗無雙的容顏更加冷漠無情,他一劍將方纔那個刺客解決了,熱血拋灑,噴了她一臉。
鳳傾顏瞪大了眼睛,看著容燁受傷的手,臉色瞬間蒼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爲(wèi)了她纔會受傷的。
“別怕!”他以爲(wèi)她是因爲(wèi)害怕,輕聲安慰了一句。
此刻的容燁,顯得異常的溫和。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御林軍才趕到,那些刺客見救兵來了,便躍上房頂,飛奔而去。
鳳傾顏顫抖著雙手,想要觸碰他的傷口,卻又怕弄疼了他。
“你……怎麼樣了?”
容燁垂眸望向她,眼眸深凝,如同一汪深潭,令人看不真切。
“別哭,我沒事。”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扯起袖子,擦了擦她臉上的血污。
“我、我纔沒哭呢!我只是……只是沙子吹到了眼睛裡。”說著低下了頭,不去看他。
“剛纔不是叫你別出來嗎?怎麼這般不聽話?”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
但鳳傾顏就算不看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出,那平靜的表象之下,是微怒。
“我……”她還不是怕他技術(shù)不好,所以出來喊人的。
不過算了,她也懶得解釋。
寢宮中,一大羣太醫(yī)圍繞在容燁的身邊,替他包紮傷口。
鳳傾顏?zhàn)诮锹洌粗t(yī)爲(wèi)他包紮傷口,還有……那凌亂的房間。
待打發(fā)了那幫太醫(yī)之後,寢宮中就只剩下了二人。
鳳傾顏掃了一眼亂糟糟的寢宮,躊躇了好久纔開口,“殿下若是不嫌棄的話……今晚先去永寧宮歇息一晚吧,萬一那些刺客又回來的話就不好了……”好歹他也是因爲(wèi)自己才受傷的。
本來以爲(wèi)像容燁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應(yīng)該不會去的,沒想到容燁勾脣露出一笑,“好主意!”
鳳傾顏扶著太子殿下來到圍牆邊。
容燁皺了皺眉,“又要爬牆?”
“呃……我這不是害怕那些刺客萬一知道了殿下去了永寧宮麼,這樣保險一點(diǎn)!”
“你想的真周到!”
容燁用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攬住鳳傾顏的腰,縱身一躍,穩(wěn)當(dāng)落在永寧宮的地界。
翌日
鳳傾顏很早就起來了,親自替太子殿下熬粥。
鳳傾顏搞不懂,永寧宮這麼大,爲(wèi)毛他要霸佔(zhàn)自己的寢宮。
看在他是病號的份兒上,還是爲(wèi)了自己而受傷的,她忍。
看著容燁旁邊的宮女跪在地上,手中託著藥碗,但容燁卻穩(wěn)如磐石,卻不曾喝藥。
“殿下,你怎麼不喝藥?”她走上前,順手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碗,一屁股坐在牀邊。
容燁冷睨一眼藥汁,沒說話,也沒動手。
鳳傾顏看著這黑乎乎的藥汁,霎時明白了,可能這廝怕苦。
她從懷中掏出一顆用手帕包著的幾顆梅子,呃……是她吃剩下的,雖然不像蜜餞那麼甜,好在也能沖淡些苦味。
“殿下快喝吧,都要涼了。”她端著碗湊到他嘴邊。
容燁挑了下眉,就著她的手將藥汁喝完。
剛一喝完,鳳傾顏眼疾手快的往他嘴裡塞了好大一顆梅子。
柔軟的指腹劃過他的脣,帶著一陣女兒家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