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不得不說,你這份膽識,本王生平僅見。”計都太子殷蕩冷笑一聲道:“現在,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臣服於我。順便將你那兩個美人兒,拱手相讓。本王少動一番手腳,你也茍活一條賤命,豈不美哉?”
那殷蕩說著,又是貪婪的看向雲描畫二人,喉結不由的動了一下,吞了一口涎水。
“描畫,這也是父皇的決定。太子蕩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你能嫁給她,乃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古幽太子也是在一旁對著雲描畫喝道。
“雲天合,你少拿父皇來壓我!這怕是你自己的意思吧?我和名堂自小定親,舉國上下,人盡皆知。可笑你爲了自己,卻是要出賣自己的妹妹。這些年,叫你那一聲堂哥,真是描畫瞎了眼!”雲描畫聽了雲天合所言,卻是氣的身子發抖,還好楚名堂一手將她扶著。
“不要臉的賤婢,不知尊卑,胸無方寸!雲兄,這就是你古幽的公主嗎?”殷蕩淬了一口吐沫,卻是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
“不見黃河心不死,好好好!”雲天合怒極,卻是連說了三聲好。
“雲天合,虧得你也讀過聖賢書。殷蕩是什麼狗東西,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吧?計都太子,東玄古國的女修怕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你這狼子野心,竟是要將你的妹妹餵給虎狼!”楚名堂說著也是一臉的怒色。
殷蕩此人,楚名堂自然有所聽聞。其人正如其名,明裡是一國太子,暗地裡卻是一貪花好色的小人。所修功法更是那採補之術,將雲描畫送給殷蕩,結局定然是被玩弄之後,還逃不過吸成人幹,生死道消的下場!
這怎能讓楚名堂不怒?
“賊子,尓敢?本王這就取你狗命,回頭再去享受兩位美人!”殷蕩已然惱羞成怒,一語不合,便是朝著楚名堂殺了過來。
楚名堂正欲命令小黑吞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爬蟲,卻被雲描畫給攔住了:“名堂切莫動手,我要親手教訓這蠢貨!”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楚名堂聞言收回手去,卻是再沒有動手的意思。
“小娘子,吃本王一棍。哈哈……”殷蕩一臉的賤笑,卻是抽出腰間的玉簫,朝著雲描畫腰間點去。
“蠢貨找死!”雲描畫一聲嬌喝,玉掌往外一推,卻是打出一道掌印,將那計都太子攔下。
玉簫與掌印相撞,但聽得一聲轟鳴,殷蕩無事,雲描畫卻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明月,去助你姐姐一臂之力。”殷蕩其人品性下賤,但卻不失爲一方好手,楚名堂眼見雲描畫稍有不敵,卻是衝著千帆明月低聲道。
千帆明月聞言衝著楚名堂做了個鬼臉,這才躍身跳入陣中:“雲姐姐,我來助你!”
“哎呦,小娘子來了一雙,小王這玉簫都是嚇得軟了!”殷蕩一聲賤笑,卻是玉簫一劃,就欲將兩人一起圈進去。
千帆明月看在眼中,人在半空,卻是袖中一抖,一柄六尺長刀已然捏在掌中:“千殺戰法第一式——斬我!”
千帆明月身子嬌小玲瓏,那掌中的長刀已然高過她的身子。衆人初看之下方自覺得有些好笑。
但見千帆明月一刀劈出,一衆修士的笑容卻是僵在了臉上。
好似半月一般肉眼可見的刀氣,在那行進的途中,竟是在黃沙中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千帆明月看似嬌小可愛,但脾氣卻是不小,這一點楚名堂之前深有體會。不過這小妮子一旦情願,便又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對楚名堂千依百順,但是換做那殷蕩,千帆明月卻是火力全開。
千帆明月劈出一刀的同時,一邊的雲描畫也是隔空一掌劈出:“蠢貨,吃我一記翻雲手!”
卻是雲描畫一掌打出,比千帆明月凜然的刀氣,那掌風在空中,卻是好似落葉一般飄飄蕩蕩,軟弱無力的樣子。
可場上的人,無不是各家天才,自然能夠看出這一掌的奧妙。
這一刀一掌,都是久負盛名的絕學,看那威勢,足以一招重傷天才。場上的修士,怕是超過五成都不能妄言接下其中的一招。
計都太子雖強,卻是面對兩人聯手,也是不由色變。雙拳難敵四手,這話自然不是吹的。
而今的殷蕩,已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歌舞昇平!給我頂住!”一聲爆喝之間,殷蕩掌中玉簫連動,卻是一衆婀娜多姿的舞女在那空中浮現。
大漠黃沙之中,這半空中陡然出現的舞女,各個美輪美奐,身披輕紗,手抱琵琶,似那飛天臨世一般。
刀氣磅礴,掌風烈烈,一同朝著那半空中的舞女劈了過去。
逼人的氣勢,壓得一衆天才衣袍獵獵作響,衆人不由紛紛後退,以免被兩方誤傷。
衆人抽身後退的同時,卻是那兩股氣勁已然撞在了一起。
刀氣漸漸被磨滅,掌風漸漸消散,而那殷蕩打出的飛天舞女也是轟然散去。
一股狂風從三人交手處炸開,一片飛沙走石,直吹得黃沙漫漫,一片天昏地暗。
“有點本事,小娘子們,爲了早點享受你們,本王可要全力出手了!槊槊……”殷蕩陰笑連連,兩手其動,卻是將那玉簫直直的拋上頭頂:“酒池肉林,給我開!”
話音剛落,但見那一片飛沙走石隨著殷蕩的聲音,竟是轟然落下,天地又是恢復了清明。
可一衆修士的眼睛卻是同時迷離了起來。
卻見那半天之中,一道碧波燦燦的池塘憑空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