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徐蕓聽到弟弟的死,臉上就沒有了嬉皮笑臉,變得肅穆起來,從她輕咬的嘴脣來看,可見悲憤。
我再說道:“能害死徐總的,不會是正常人,而且,我在法醫樓見到徐總屍體的時候,他還給我提示了。”
“什麼提示?”徐蕓馬上追問。
“他,讓我給他報仇。”我如此說道,李莉的事,還是先不要說出來爲好,因爲我都沒有搞懂。
“報仇?就憑你?”鏡子中的徐蕓,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她的眼簾,變得紅起來。
她這是要鬼變了啊,我有點慌,不自主的往後退縮退縮。
“我又怎麼樣?我難道很差嗎?”我一握拳頭,“只要你告訴我,我是誰,爲什麼他們喜歡我的手和眼睛,還要我的陽壽。我有預感,他們還會喜歡我別的東西。我的眼睛能開陰陽眼,這雙手,能戴活皮手套,我很差嗎?”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不覺得臉紅,也找不到根據,再亂七八糟的下了結論:“只要我知道我是誰,我豈不是可以激發我的潛力?你敢告訴,我是誰嗎?”
“嘴硬!”徐蕓說道。
“行,那我現在該做什麼?”明顯,這個女人,也不會告訴我我是誰,我剛纔的話,白說了。
“找到馬玲兒,讓她將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徐蕓說道。
這徐蕓也認識馬玲兒?怎麼每個人似乎都認識馬玲兒,而似乎馬玲兒身上有很多人需要的東西,甚至更加多人知道,東西就在馬玲兒身上?這是爲什麼?
我包裡還有一張透明的紙符,難道這就是馬玲兒保有的東西,大家要找的,也是這紙符?
這是真的嗎?
我沉默了。
徐蕓就說道:“你再多想也沒有用,現在的馬玲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要做什麼,沒人能夠知道。而且,她真身是那個,更加是沒人知道。你不要以爲,前段時間來找你的那個,就一定是真的馬玲兒本人。”
我又愣了,訥訥說道:“不可能吧……”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她是妖女。”
“這樣有意思嗎?”我冷不丁的
來一句,拍怕車門,“停車吧,我要下車。”
“你要去哪裡?”徐蕓問,還是將車靠在路邊。
我說要噓噓,見徐蕓真的就開車門,我下車就竄入路邊的草叢,然後瞅瞅四周,見到有條小路通向一個居民小巷子,我想也不想,撒開腿子就朝居民區奔去。
“凡爺,這樣不好吧,鬼後孃娘在喊你了。命令我帶你回去,我們快回去吧,不然,她要生氣了。”
“喊你妹!”我叱責齙牙鬼一句,“你是鬼,她是鬼,你怕她,你聽她的話,可哥不是鬼,憑什麼讓哥聽一個鬼的話。你別忘記,你跟著的是誰”
齙牙鬼就不說話,反而嗚咽起來,那嚶嚶的聲音,還真像一個受氣的小孩子。
我可沒憐憫它,甚至再喝斥它一句,要是它再哭,我就不要它了。
這隻可憐小鬼,怕是不好養熟呢。當它乖乖的趴在我背脊,我也不多說什麼,疾步穿過巷子。
以爲前面一片通透,再也不會遇上韓寶寶等人了,可現實是那麼的殘酷,韓寶寶一聲警服,就候在巷子盡頭的路邊,笑瞇瞇的看著我。
她大爺的!
我裝做沒看到她,轉身扭頭就走,在齙牙鬼提醒她追來的時候,我也撒開腿就跑。
這裡竟然是一個商業地帶,有一個超市,很多人走來走去,我也就直接進去。
韓寶寶追我不及,她就停下,走向她的小車。
我暗暗的掠一下眉頭汗水,總算擺脫這娘們了。
超市裡面有吃的,特別是速食店,麥當勞肯德基和真功夫,幾乎都是緊挨著。我選擇人最少的真功夫,進去速點了一份排骨類的。
正吃到一半,齙牙鬼提醒,韓寶寶正朝我這邊走來,我擡頭一看,在電梯那邊,韓寶寶真就徐徐下來,而且,就朝我這邊看過來,臉上掛著微笑。
哎喲我的媽啊,這娘們來得真快。
我放下碗筷,直接就走人,遙遙看見,韓寶寶就好像陰魂不散,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對我一副不離不棄的樣子。
我能看到她,她也能看到我,搞得她是獵人,而我則是獵物。
“凡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幫她,讓她一直知道你的行蹤。”齙牙鬼提醒我。
“那你快找,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她做過手腳的。”我趕緊說道,她已經看到了我,不衝過來,也不叫來幫手,就這麼跟著,分明是在玩人啊。
齙牙鬼很快就說,沒有在我身上找到可以跟蹤的東西。
韓寶寶是刑警隊長,跟蹤人的手段,肯定有她獨特擅長的,齙牙鬼找不到,也不出奇。
在超市中轉一圈,和韓寶寶明著躲貓貓,到了五六點,我實在是不耐煩了,就再回到真功夫,再叫一份速食,就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吃起來。
韓寶寶果然過來,也去點了一份,就和我拼桌。她坐下來,埋頭就吃,似乎當我不存在。
我忍不住,就問:“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一會,我會讓你變成鬼。”韓寶寶低著頭吃東西,冷不丁的這樣回答我。
“你有病。我跟你有仇嗎?讓你這麼纏著我,我不喜歡你。”我罵人了,聲音有點大,那怕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女。
周圍的人就都看過來,都奇怪的看著我,見我和一個女警吵架,而女警沒反抗,他們可能心裡以爲我找了一個女警做馬子呢。
“你摸了我。”韓寶寶低著頭,聲音不大,但卻讓我聽得明白。
“摸你……”我纔想起剛纔爲了逃避她,的確發生了一些肢體肌膚的接觸,可也僅僅是那樣子,“你很美嗎?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我會稀罕摸你。”
突然的,韓寶寶擡頭,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我,怨恨羞憤。一字一頓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罷手,說道:“我不會和你掰扯這個,事情總有起因,錯在你。在你辦公室,你敲暈我,送給別人,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
韓寶寶微愣,說道:“你胡說什麼呢,你要殺人,我制止你,我還將你送到醫院了呢。”
“送我去醫院?”我搖頭,這韓寶寶沒救了,睜著眼說瞎話,眉頭都可以不皺一下,“你送我去醫院?那我爲什麼會出現在審訊室?姓全的女人爲什麼會出現,而我差點被她殺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