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鬼這時候化作一直癩蛤蟆,趴在我的肩膀上,眺望著外面,忽的對我說道:“凡爺,你看,外面的結界,好像也消失了啊?!?
我近窗前一看,還真看出端倪來了,玄黃色的光芒,由外及裡,正在淡化消退,沒多大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就變得清澈明朗了。
外面倒是有幾輛車,沒看到一個人。
“凡爺,我出去看看?!饼_牙鬼跳上窗戶,穩穩的趴在那裡。
“你小心一點,要是感到不妙,馬上回來。”我說道,我其實也非常想知道外面發生的事,齙牙鬼是個鬼物,似乎不受門窗等實物阻礙,能自由進出,有它去窺探,自己是極好的事。可外面安全和危險,都是位置情況,我也不好把握。
齙牙鬼應一聲,然後就鑽入窗戶,一下子就出去了。
“你在看什麼?你過來扶我一下啊。”韓寶寶在那邊說道,她扶著右手臂,看起來是受傷了。
我懶得理會她,而是翹首看著外面,等著齙牙鬼回來。
“喂,你個臭男人,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韓寶寶還是自己站了起來,朝我走過來。
我邊後退,這個女警有一定的身手,而且她身上還有一隻鬼後,它上了她的身,就一直沒出來過,不知道是搞什麼陰謀。
韓寶寶哼哧一聲,說道:“我又不是母老虎,我不會吃了你的?!?
“這話,你留著騙鬼吧?!蔽艺f道,齙牙鬼啨的一聲落到我的肩膀,對我說外面很安全,林大爺就在外面,我就大喜,衝向廳門,快速開扒。
剛纔爲了堵住門,不讓外面的人進來,現在我要出去了,這倒是一個障礙。
可要謝天謝地的是,活皮手套的巨力回來了,我推開冰箱和沙發,甚至桌子,都不費吹灰之力,三五下就到了門邊上。
“喂,你不能這麼就走了。你將我的家弄成這樣,我要你賠。你這個殺妻狂魔,不要走!”韓寶寶過來阻攔我,但我將桌子一橫,她就被擋到一邊。
我別開門,直接就出去,韓寶寶要抓我,可她出門的時候,一拉門,啊的一聲慘叫,她反而被門卡住
了。
“喂,你個沒良心的,你沒看到我手臂脫臼了嗎,你沒看到我被卡住了嗎,你快來幫我啊?!表n寶寶說道。
我搖頭,這韓寶寶前前後後反差甚大,不說她身上有鬼,就說我進屋的時候,她明明在家,卻藏起來,將我騙入那新洞房,這就很讓人生疑。這次,我不會信她的。
看到林寅宕開著車回來了,我上前就抓住他的衣領,就要一拳抽過去啊。我狠道:“媽的,你不是一個人跑路去了,怎麼又回來了,叛徒?!?
林寅宕不怒,也不還手,反而嘿嘿說道:“莫兄弟,你誤會了,我這不回來接你了嗎?”
“呸,老子差點被人弄死在屋裡面,你知道鬼後在,你幹嘛不提醒我?”我質問。
“我提醒了……不是,不是,我去準備大手筆了,你看,我現在不就是放倒了他們嗎?你看周圍情景嗎,大兄弟!”林寅宕說道。
齙牙鬼也就在這次對我說道:“凡爺,你看周圍,那些人全部倒下去了,好像死了一樣,不會真是林大爺乾的吧?!?
我看周圍,果然就見到路姓男人等玄警倒在地上了,他們就那麼直直趴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姿勢,看起來是突然昏倒一樣的。
而在屋邊,徐衛龍徐萍等四個徐家的人,也倒在哪裡。
我就放開林寅宕的衣領,問:“真是你放大招了?”
林寅宕就低聲一點,左右相顧,說道:“小聲點,這是我林家的不傳秘籍。”
我才懶得管是不是秘籍呢,反正打倒了這些人,讓我重獲安全就是最好的事。這林寅宕此前幾次都露出不俗的身手,現在真能憋出這麼一招,也是未嘗不可的事。
我權且相信他了。
走到徐衛龍的面前,我狠狠的踢了一腳那貨,還將腳底踩在他的臉上,啐一口,罵道:“我草你大爺的,老子更你無冤無仇,你卻想要害老子?現在我先弄了你!”
看到徐衛龍邊上的地上擺著那根判官筆,我拿起,看看鬚毛,卻是軟軟的,也就有點狐疑,爲什麼他拿著的時候,卻是堅硬無比?
我想用他的判官筆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饋贈,
不然,都對不起他剛纔朝我撒黑屍粉和吆喝的熱情。
判官筆就是爛毛筆,在我手上出了戳對方的眼睛,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到邊上徐衛虎身邊躺著一把銀色的長劍,我靈機一動,過去拿起,就要朝徐衛龍身上刺去。
這時候,一隻手過來拉住我的手臂,是林寅宕,他說道:“莫兄弟,他們都這樣子了,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
“這貨剛纔差點弄瞎我,還讓人進去砍我,我不給他留點記憶,我都對不住我。”我說道。
“這等惡人,真應該砍掉他的腦袋!”林寅宕說道。
我看看林寅宕,想了一下,將劍遞給他,說道:“行,那你來砍吧?!?
林寅宕將那把劍丟掉,說道:“算了,莫兄弟,我剛放大招,不能見人血,不然,我的大招就不靈了?!?
“你什麼意思?”我問。
“他們都是玄門修士,血液中都帶著道統的靈力,威力不定。莫兄弟,我實話跟你說,我只能讓他們瞬間進入休眠中,可見血的話,他們會醒來,到時候,就是他們同時對付我們,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兄弟,此地真不易久留,我們快點離開吧。”
他這麼一說,我又有點犯渾了,看周圍的情形,的確是他們暈倒了,真若醒著,不可能會讓我出門的。
我點頭,走向路邊停著的的士。
廳門那邊還傳來韓寶寶的叫聲,她已經開始罵我不是男人,竟然看著她被門夾都不幫忙。
我卻覺得她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養鬼,要不是她一直顧著什麼前世殺妻的事,要不是她剛纔死死箍住我的脖子,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上了車,林寅宕當即準備借道陰間的符紙,我看看周圍,忽的想起一個人,我就問:“剛纔我看到柳金源了,你是不是也放倒了他?”
“柳金源?不會吧,他三天前已經死在他的鬼牢中了啊。嘿嘿,這個老頭子,在家中擺弄那麼陰險的鬼牢,最後還不時用來埋葬他自己,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绷忠慈绱苏f道。
“死了?”我愣然,那我剛纔進屋看到的柳金源,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