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鬼是吞天鬼?
我愣了一下,然後追問:“什麼是吞天鬼?怎麼就進不去輪迴?不能輪迴,是不是就不能投胎?”
老兵朝我做一個罷手的姿勢,他起身去拿起八仙桌上的紫砂壺,喝了一口茶,回頭再說道:“看來你真的對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一竅不通,你也是第一次聽到吞天鬼,還能如此鎮(zhèn)定的人,怪之不得。吞天鬼是最兇戾的鬼物,成年吞天鬼力量達到巔峰,一口能吞下半個天。直觀的來說,剛纔那條黑龍本尊,要是遇上真正的成年吞天鬼,怕是也佔不到便宜。”
“這麼厲害?”我倒吸一口氣,這齙牙鬼以後不能叫它無用鬼了。都說莫欺少年窮,看來也不能小覷這些小鬼啊。
“當然厲害了。我聽林寅宕說,這是馬家馬三龍抓的小鬼,如果這隻小鬼不厲害,他也不至於養(yǎng)這麼多年而不幫它超度了。一隻小小的鬼,竟然讓馬家的人都超度不了,那這隻小鬼,肯定有來頭。小凡,你要是養(yǎng)這隻小鬼,我並不反對,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跟你說,養(yǎng)鬼爲禍。”
我皺眉,這養(yǎng)鬼爲禍,我聽說不止一次了。我撫摸一下佛珠,當即又問:“養(yǎng)鬼是不是有什麼弊端?爲什麼每人都說養(yǎng)鬼爲禍呢?”
“這也不算弊端,只是有偏見。這些鬼,誰養(yǎng)它們,就得靠誰的血供養(yǎng),它們也只會聽血主的話。可這些鬼,終究是鬼,沒有什麼人性。就拿你這個吞天鬼來說,要是你將它養(yǎng)成成年的大鬼,讓它給你打架,你想揍誰,那就揍誰。”
“呵呵,原來它們忌憚這個啊。大爺,你放心,我養(yǎng)齙牙鬼,並不是要讓它給我打架,我只是可憐它,如果將來真的能找到投胎,我還是讓它去投胎的。”我趕緊說道,心裡倒是悻悻然,也希望這隻鬼早日長大,這樣就沒人敢再打我主意了。誰要砍我的手,我先讓齙牙鬼砍了對方的手,誰要挖我的眼,我先讓齙牙鬼挖了對方的眼。我不犯人,人莫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老兵嘆息一聲,說道:“我看你也是個正派的人,不會走旁門左道。我不是養(yǎng)鬼派出身,我對養(yǎng)鬼的奧義也是一知半解,就不多廢話。接下來,我先教你普通的控鬼養(yǎng)鬼之道,讓你和小鬼建立主僕關係,好駕奴它。”
接下來,
老兵教給和齙牙鬼建立血契的方法,就是念動一些咒語,再滴一滴血到齙牙鬼居住的佛珠上,等它吸收後,我真就感覺到腦子中多了一縷信息,也能清晰的感應到齙牙鬼在佛珠的情況,我默唸中喊它一聲,它在裡面就應我一聲,我讓它在裡面翻個身,它就真的翻身,非常聽話,它就好像是我的意識分身一樣。
幾分鐘的時間,我就完全掌握了老兵教導的方式,或許他真不是專業(yè)人士,我覺得這養(yǎng)鬼之道很奇妙,就多問他幾個問題,可他就答不上來,最後塞給我一個孤本,讓我好好研究。
我一看上面玄奧的文字,儘管是古代某個神棍的養(yǎng)鬼心得,可依舊看著就和看天書一樣。不一會,我就發(fā)睏,想起什麼,我就問:“林寅宕呢?”
老兵想起什麼,趕緊去房中看看,然後就痛罵林寅宕賊心不改之類的。
我過去一看,林寅宕已經被老兵揪著耳朵出來,老兵當著我的面臊林寅宕,說林寅宕趁著他不在,就去勾引他女兒之類的。
林寅宕訕笑,也不否認,卻轉移話題,說肚子餓了,讓老兵不要藏著掖著,今天莫兄弟來了,有酒有肉就要拿出來。
老兵嘟囔一句,還是披上圍裙去弄吃的。
我對林寅宕不禁豎起拇指,這貨不禁敢勾引老兵的女兒,還要老兵弄吃的,就差叫一聲老兵做岳父大人了。
老兵叫林寅宕去打下手,我就在房間中轉轉,從一個水電費的收據中,我看到老兵的真名,周百通。
老兵的這個房間,一共有三間,除了老兵剛纔進去的主臥,還有兩間客臥,剛好在客廳的左右兩邊。其中左邊的房間緊閉著,還上了鎖,貼了一個很舊的符紙,也算封條了,看起來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右邊的房間倒是敞開著,裡面有幾張收起來的行軍牀。
這個房間,乾淨也不算很乾淨,但很整齊,簡約而不簡單。
看著他們在忙活,都是大男人,我也很快不見外,過去幫忙,很快就弄好幾樣菜,上了白酒,也就幹起來。
林寅宕和周百通似乎早就認識,兩人喝酒行令,自不在下。我本來對這個樓下的鄰居也不算熟悉,但看林寅宕和他相熟,我也對林寅宕不疑,特別是在幾杯酒下來後,不熟也熟起
來。
林寅宕很快就醉倒,嚷著要找?guī)讉€女鬼少婦上來玩玩之類的,總之淫蕩的一面,顯露無疑,周百通也就給林寅宕打開一張行軍牀,讓林寅宕休息了。
我和周百通再喝兩杯,酒瓶見底,也就撤場,泡了茶,也就邊聊邊喝了。
我想了一下,就問:“你應該和林哥一樣,知道關於我的很多東西,但你並不會告訴我,對不?”
周百通點頭,用呷一口小茶的動作,也算是回答我了。
果然,所以我又問:“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跟我沒有關係的,你應該能告訴我一些東西吧。”
“誰?”
“我們小區(qū)的,那個被人稱爲瘋子的大爺,他究竟是一個什麼人?”我問。
“你說老趙啊,他年輕的時候很風光,走南闖北,風風火火的,當得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後來敗了,就想不開,如你所見,瘋了。”周百通頓了一下,如此說道。
我就問:“真的瘋了嗎?”
“瘋了。天天對著木頭說話的人,能不瘋嗎?”
“可他瘋了,怎麼能看得出有人對我下了鬼蠱,然後給我符水解藥,半夜還來給我報警呢。還有,你的狗也是,這……這一切,好像都是你們想瞞著我,又想爲我做點什麼。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要瞞著我呢,想要做什麼,光明正大的做,不是更加坦蕩,更加磊落嗎?”我說道。
漸漸的,來了火氣,將茶水一口喝完,我再說道:“你們這樣算什麼意思呢,讓我欠你們那麼多,讓我良心過不去,真的好嗎?”
“你沒欠我們,都是我們欠你。別的不說,就說我周家和林家,都欠你。”
“你們欠我?那些陰債?就好像我欠全姑娘的?”
“哈哈,我想林寅宕那貨肯定很你說怎麼對付姓全那女人的方式,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受他影響,他就是那種人。但,我要說的是,全家的人竟然顛倒是非,那種女人,你幹了又何妨?”周百通喝完了茶,說喝多了,要去睡一下,也就歪歪烈烈走向臥室。
我知道周百通也是不想多說了,也就回到右邊的房間,放下一張行軍牀,讓齙牙鬼注意警戒,酒氣上來,我躺下沒多久,也睡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