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聽出來了,這柳金源是和別人有大仇,哪人可不是我,我是被人當做替死鬼了,我不能這麼怨。
我趕緊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莫少聰,我跟你不認識。你要去找殺你爹的兇手,那就去別的地方找。”
柳金源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上,猛的用力,痛徹我的心扉,這老頭很狠很狠。
我吃痛,另外一手就去抓對方的腳,可稍微一鬆勁,身子就再被生拉進去,都沉到腋窩了,可下面似乎也到地了。
柳金源踩著我的手,也跟著鬆開,我轉碗,一撈,嘶的一聲,扯下一塊布。
我暗自失望,對方如此害我,我卻只碰到他的褲管,連腳都碰不到。
手指被猜得通紅通紅的,似乎要破皮的,活皮在蠕動,也停止了收緊我的手指。
“柳金源,你太卑鄙了!你竟然在家裡佈置這種陰險東西。”林寅宕吐血之後,現在也緩了一口氣,慢慢的站了起來。
可他話都沒有說完,身子突然下沉,也和我一樣,中了鬼牢之術,而且更加慘,他只露出一個頭,頸脖下面的位置,全被拖進了地下。
“住嘴!”柳一天過去,竟然一腳就踩在林寅宕的腦門上。
林寅宕先是羞怒,然後陰狠的看著柳一天,說道:“今天,我要你死,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你了。”
“我先讓你死!”柳一天狠道,舉起腳,就要踩下,那姿勢,就好像腳下的東西,不是林寅宕的腦袋,而是一個西瓜。誠然,這一腳踩下去,結果也都會和踩一個西瓜一樣,將會迸出一地紅色的東西。
“嘿嘿……”林寅宕邪笑起來,那雙眼睛,根本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發出淡淡的金黃光芒。
而在林寅宕面前,柳一天擡起的腳沒落下,而是直直向後倒下,腦袋瓜子撞擊地板,發出咚的一聲。
那邊的驚動,吸引了柳金源的注意,他過去看看柳一天,然後大驚失色的說道:“攝魂錐,你對一天使用攝魂錐?”
“嘿嘿……”林寅宕依舊在冷笑,而沒有回答柳金源的話。
地上的柳一天猛的抽搐痙攣,痛苦不
堪。
柳金源伸出右手的食指,憑空做了一個符,點在柳一天的額頭上,方纔讓柳一天安靜下來,而後他抱起柳一天,一步就跨到了門口。猛的回頭,他盯著地上的林寅宕人頭說道:“林家的人,果然好手段。要是一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拼了老命,也要你們林家陪葬!”
“哈哈,你們小小的柳家,給我林家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林寅宕卻是無比嘴硬,說的也夠大義凜然。
柳金源哼一聲,就抱著柳一天出去,卻也沒有過去將林寅宕一腳踩死,儘管林寅宕現在毫無反抗之力。
我的腳下,又開始有東西往下拉扯,不將我扯下去,好像都不死心。我對神鬼之術一竅不通,現在一點法子都沒有,我只有去問林寅宕,說道:“喂,現在怎麼搞?進來的時候,你難道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現在沒得搞了,兄弟啊,你剛纔沒聽到,他並不是追究你上午的事,而是追究和你長得像的,那個叫什麼莫少聰的傢伙。兄弟,你說,你隨便選擇一張什麼樣的臉,都比你這張臉好啊。”林寅宕說道,看他那頹然的樣子,顯然剛纔吐血很傷元氣。
“媽的,我的臉,也是我能選擇的嗎?”我不知道淫蕩貨是否故作幽默,分散目前處境帶來的危機恐懼,或者是強作鎮靜,暗索對策。我依舊催道,“你好歹也是一個神棍,那現在我們撞鬼了,有什麼對策嗎?快想一個脫身的辦法啊。”
“等。”
“等誰?”我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原來這淫蕩貨還有後手啊。
“上天要是還有眼看著,就會讓人來救我們。”林寅宕說道。
“要是沒人來救我們呢?”
“那我們也只能跟這個世界拜拜了。”
我的心,頓時有一種萬頭草泥馬奔過的感覺,都到了這個要緊關頭,這淫蕩貨就不能認真一回嗎?
“何方小鬼,你林大爺在此,還敢窺探,給大爺滾出來!”林寅宕猛的喝一聲,聲音在客廳繞樑震盪。
我不解,這林寅宕那麼大聲做什麼啊,現在早就遇到鬼了,還在乎出來一隻小鬼嗎?
可
等看到在門外面探出的那個頭臉時,我頓時感覺到無比的不自在,那臉面,就是此前要挖我眼睛的,叫做什麼鍾哥的瞎子玄警。
“嘻嘻,我怎麼感覺到眼窩熱熱的,原來我的眼睛來找我了。”鍾哥直接穿過門板,輕悠悠的飄蕩在門邊上,先是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但看到我這個被埋大半截的樣子時,它的嘴就裂開來,顯然非常高興。
他能穿透門板,進來的還懸在半空中,我也有陰陽眼,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他變成了鬼。可能是新死成鬼的,沒有吸收什麼陰氣,還沒有生長,所以看起來,還保留著它上午的樣子。他做人時是瞎子,死的時候是瞎子,現在成鬼了,那眼也好像瞎了,黑乎乎的空洞眼窩,沒有半個瞳仁。
我這麼一失神,腳下拉扯我的鬼物猛的用力,將我又拉下一點,我也被埋到肩膀位置了,要不是我舉著雙手,怕也得和林寅宕一樣,只留一個腦袋在上面,任人宰割。
鍾哥笑得更加歡,舔舔舌頭,說道:“真是天助我也!”
可這時候,林寅宕猛的張口,吐出一口氣,在空中形成一條繩子,一下子飄蕩過去,將鍾哥給捆綁起來。
鍾哥頓時慌亂掙扎,連連慘叫,連滾帶爬,忙離開房間。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個淫蕩貨,還是有兩把刷子,吐口氣,都能弄跑這隻小鬼。
林寅宕卻說道:“今天真是丟臉啊,這種小鬼,平時都連打牙祭都看不上的,剛纔出手了還弄不死,笑死人啦。”
這貨,牛皮吹起來了啊,
我乾咳一聲,再說道:“我們這樣,真的沒有辦法嗎?這鬼牢之術,能不能用你的令牌借道走啊?”
“要是能夠,我早就借道了。這柳金源也浸淫道術幾十年,不是簡單的貨色,在老巢佈置一個鬼牢,肯定不簡單……等等……這是他的老巢,弄個牢穴做什麼,很不吉利的啊。”林寅宕說畢,就閉上了眼,凝神思考什麼去了。
我正要再問什麼,突然的感覺到腦勺背後有股涼颼颼的感覺,陰陽眼一瞥,就在腦後廳樑上,又有一隻鬼倒趴在那裡,那模樣,就是封鎖徐總辦公室的玄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