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顧小白 顧家的人,我是,你不是
“大哥要和誰在一起,不是你和我能管得了的。”顧小白嗓音一冷,眸子在寧靜小臉上掃了一眼。
寧靜沒有察覺到顧小白的不友善,微微蹙眉,兩手抓著桌邊,有些緊張道:“要是大哥被騙了怎麼辦?他是我們大哥,我們怎麼可以不管他!”
“管?怎麼管。”顧小白輕笑,秀眉一挑,看著寧靜的眼中一片淡漠,“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你怎麼管?”
寧靜咬脣,顧小白的比喻,她聽懂了,“姐,你還是不是大哥的妹妹,怎麼就不明白呢?大哥是咱們自己人,他要是被一個女人騙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你不是相信大嫂不是那樣的人嗎?”顧小白冷嗤,神色間已經有些許不耐煩湖。
寧靜還要爭辯,可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
“大哥有今天的地位,是他自己的選擇,那麼他選誰做老婆,也用不著外人來管。”顧小白把“外人”兩個字咬得很重淞。
寧靜頓時紅了眼睛,她有些急了,“小白姐,我知道我不姓顧,但在我眼裡你們是我的親哥親姐,我這不也是爲了大哥著想,纔會擔心他被外面的女人騙嗎?”
顧小白眉頭緊皺,看來寧靜這丫頭在姑媽身邊呆的太久,耳濡目染,一張嘴也變得有些尖酸刻薄,什麼叫外面的女人?夏梓欣可是她顧小白唯一承認的嫂子,更是顧安成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怎麼這會到了寧家人嘴中,反倒成了外面的女人?
“寧靜,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情,但我也清楚地告訴你,能讓我叫大嫂的女人就她夏梓欣一個。”顧小白冷笑,看向寧靜的目光多了一分審視。
寧靜咬脣,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裡幾乎帶著哭腔,“我就知道,你和那個……夏梓欣是一夥的,你比我大那麼多,怎麼就不明辨事理呢?難道當年她做過些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她揹著大哥偷|人,還懷了野|種!”
“啪——”顧小白一個耳光打在寧靜臉上,她氣得渾身輕顫,直接爆了粗口:“你tmd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年紀輕輕從哪學的這麼嘴巴不乾不淨!”
顧小白覺得有些可笑,虧她還擔心寧靜知道顧家人當時對夏梓欣所作所爲會難過,她真是白擔心一場,到底是姑媽的女兒,是非不分,黑白顛倒。
“你——”寧靜捂著臉,她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抿了抿脣,她強忍著眼裡的淚,“你助紂爲虐!你還是不是顧家的人了!”
顧小白冷冷的、聲音很低沉的笑了起來,她助紂爲虐?誰是紂?虐了哪個?
“我是,但你不是。”顧小白兩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後仰去,神色淡漠,眸光清冷的看向寧靜,“還有,我勸你在說別人之前,先回去向你母親瞭解下當年的真實情況,順便幫我捎一句話,既然我們敢公開梓欣是顧太太的消息,就已經做好和先前那些人算賬的準備。”
寧靜愣住,她直覺顧小白話裡有話,可對方臉上顯然沒有爲她解惑的意思。
“回去吧,當年的事情,你什麼時候弄清楚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顧小白擺擺手,眼裡滿是冷意,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而是一個讓人厭惡的陌生人,“不過,我要警告你一句,這事要是鬧到我哥面前,你們誰也沒好果子吃!”
顧小白在警告的時候,眼中迸發出一抹陰冷的光,寧靜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有些怕的往外跑去。
等人走後,顧小白坐回辦公桌前,眉頭深鎖,這次來的是寧靜,下次來的人會是誰?只希望這件事不要鬧到夏梓欣面前,她可不想夏梓欣舊病復發,再次面對那個失語的梓欣,她會內疚致死。
想到這裡,顧小白捏了捏鼻樑,看來,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跟大哥打聲招呼,既然寧家那邊都收到了消息,想來在國外的大伯母也已經收到了風。
這顧家,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顧安成接了顧小白的電|話之後,提早回來,然後就看見夏梓欣躺在躺椅上睡著了,她手裡的雜誌快要掉到地上,他快走了兩步,卻沒趕得及書掉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夏梓欣悠悠轉醒,迷濛中她看到見了顧安成,她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安成?”
“嗯。”顧安成應了一聲,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忍俊不禁,坐在她身側,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心疼道:“怎麼不去牀上睡?”
“看到外面下了雪,所以就——”夏梓欣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她本來是想看會雜誌再看看雪,卻沒想到會睡著。
說到底,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傢伙害得她那麼累。想到這裡,夏梓欣眸色一暗,一張臉上已經沒了剛剛的喜色。
“怎麼這麼看著我?”顧安成見她轉眼變成氣鼓鼓的樣子,心裡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他故意不說,反而壞笑著湊近,覆在她耳邊說道:“老婆,你這是在向我做邀請嗎?”
去你的邀請!夏梓欣一拳捶在顧安成肩
tang膀上,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後冷哼著撇過頭。
顧安成揉著胸口,賊心不死,再一次靠近,薄脣落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好了,我保證,下次我會控制好自己。”
控制個大頭鬼!看看他那撲朔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謀算著什麼!夏梓欣輕哼,嫌棄的用袖子在臉上他親過的地方擦拭著,那動作乍一看有幾分像琛仔。
顧安成一頭黑線,合著他被她們母子倆一起嫌棄了?
“梓欣。”他輕聲叫她,將她抱住,下顎抵在她肩上,柔聲道:“今晚我們去百花堂吃飯好不好?”
“爲什麼?”提起百花堂,夏梓欣很自然就想起了胭脂,臉上的神色也緩了緩,就連聲音也軟了下來。
顧安成撇撇嘴,他怎麼覺得她好像對那個胭脂抱有很大的好感,這好感的程度,甚至讓他有了一絲危機感。
“只是吃飯的地方。”顧安成解釋著,“如果碰巧遇到胭脂,我也能向她好好道謝,謝謝她爲你挑選的那身旗袍。”
顧安成暗中磨牙,真是多虧胭脂選的那身旗袍,昨晚很多男人都直勾勾盯著夏梓欣,這一點,他十分不爽。
對於顧安成的提議,夏梓欣有些許心動,畢竟她也想好好感謝胭脂,於是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
顧安成本想多問一句要不要他幫忙,但怕夏梓欣真的火起來,回頭不讓他上|牀,那就不好了,所以他難得正經起來,只說了一句“好”。
夏梓欣狐疑的看了顧安成一眼,她總覺得今天顧安成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奇怪,見他這麼乖巧,她轉身朝房間走去。
等房門落了鎖,顧安成一張笑臉漸漸沒了笑意,墨眸看向窗外,他眉頭輕皺,陸遙給他看的那張照片,他想來想去,猜測極有可能是在百花堂裡拍的,但看那景色應該是百花堂不對外開放的地方,再想想梓欣和胭脂之間突然熟絡起來的關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胭脂……顧安成琢磨了一下,根據向東的調查,查不到有關胭脂的任何記錄,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這個女人一樣。
而那百花堂,是掛在一家不起眼的公司名下,探究那公司背後,向東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這樣一來,胭脂的身份更加神秘。
雖然,顧安成懷疑之前通知他梓欣有危險,以及陸天宇失蹤,都跟胭脂有關係,但她身份如此神秘,他反而有些擔心。
也正是因爲如此,顧安成纔想著藉著這個機會見見那個胭脂,試探一下那個胭脂究竟是敵是友。
顧安成還在對著窗外的落雪發呆,夏梓欣已經換好衣服出來。
“我好了,可以走了。”她站在他身邊,身穿一件淺紫色羽絨服,盡顯女人的優雅。
顧安成勾了勾嘴角,起身理了理她脖子上那條淡粉色羊毛圍巾,仔細叮囑著:“外面冷,裹緊了,一會出去後把手放在兜裡。”
“好。”看著他爲自己緊了緊領口的動作,夏梓欣心底暖洋洋一片,圍巾下,她嘴角輕揚。
她這麼乖巧的答應著,顧安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大手在她腦袋上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