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傻就傻吧,這輩子在你面前就這樣了
天越來越冷了,夏梓欣穿過長長的走廊,身後傳來盛千海像哭聲似的低吼,久久不停。後來她才知道,盛千海那一天一直吼了很久,直到嗓子啞了,獄|警不得不給他注射了鎮(zhèn)定劑誓。
從看守所的探訪門出來,夏梓欣覺得外面的溫度要比裡面暖和些,但冷風還是讓她哆嗦了一下,雙手情不自禁地抱住自己。
今天的太陽很好,冷風過後,夏梓欣瞇著眼,享受著被陽光溫暖的感覺。
老遠,顧安成抱著一件厚外套緊張地跑了過來,他剛剛看見她打寒顫的那一幕,擔心她著涼。
她看著他跑過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精明如他,緊張她的時候,卻像個居家暖男。
誰能想到,拿慣了手術刀的顧大醫(yī)生,一直保持著每天給她送一隻紙玫瑰的習慣呢?
“傻笑什麼?”跑近,顧安成把大衣往夏梓欣身上一批,然後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圍在她脖子上,直到她半張小臉被埋在圍巾裡,他才攬過她的肩膀往車上走去。
天氣轉冷之後,顧安成習慣在車上備一件她的厚外套,每次去接她的時候,都會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夏梓欣每回都笑他老土,可回回都被他這份堅持與執(zhí)著打動,不僅身體是暖得,心裡更是暖得一塌糊塗。
“看你跑過來的樣子,很笨。”夏梓欣吐了吐舌頭,呼出的熱氣因爲圍巾的緣故噴灑在臉上,癢癢的,有些溼潤。
顧安成聽了覺得好笑,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你喜歡就行。敦”
“臭美。”夏梓欣翻了個白眼,他從哪裡看出她喜歡的?
上了車,車裡一直開著暖風,暖呼呼的,夏梓欣脫下外套蓋在腿上,看著顧安成幫她繫好安全帶,她緩和過來的手摸了摸他的臉。
“不想知道盛千海和我說什麼了?”
顧安成看了她一眼,把她微涼的手往自己臉上貼了貼,“你想說就會和我說。”
但其實,他心裡好奇的要命。真的愛一個人時,你恨不得知道她每一件事。
“開車,爺爺剛給我打電|話,說天冷想吃火鍋,我們去買材料。”她笑,手往前一指,等顧安成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說:“盛千海說你不是好人。”
顧安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夏梓欣淡淡一笑,“聽上去像打不過架的小孩子,在說賭氣的話。”
“那你怎麼想?”顧安成掉轉了車頭。
“我?”夏梓欣往車座上拱了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拉高了外套把自己完全蓋住,半瞇著眼,嘴角上揚,“誰能分得清誰好誰壞?你對我的好,我心裡清楚就行了。”
顧安成歪著頭,斜了她一眼,看她如貓一般愜意的表情,下意識輕笑了一下。
這話,還真有夏梓欣的風格。
超市裡,夏梓欣正在挑選蔬菜,顧安成推著購物車跟在她身後,不時在她身邊蹭來蹭去。
“顧安成。”把菜心放到購物車裡,夏梓欣轉過身,很認真地看著顧安成,“你再這樣貼過來,會被人當成色|狼抓走。”
顧安成笑,手指在購物車扶手上拍了兩下,“我們這麼有夫妻相,怎麼可能?”
“那邊的大媽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夏梓欣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努努嘴,示意他在她右手邊兩點鐘方向的一箇中年婦女,時不時會看過來。
顧安成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果然跟她說的一樣,他一手搭在她肩上,嘴邊輕揚一抹得意,“你怎麼確定她不是看我?guī)浝u多看兩眼?”
“大媽白眼都快翻抽過去了。”夏梓欣打擊他,低頭選購其他菜。
顧安成無賴的說:“這是病,她得治。”
“那——再貼過來,我就扣分好了。”夏梓欣輕描淡寫,幹練的把選好的蔬菜裝袋,然後趁顧安成發(fā)愣的時候,推著購物車朝稱重臺走去。
顧安成嘴邊露出一抹苦笑,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你倒是說說,現在給我打了多少分。”他追上去,和她肩並肩,一起推著購物車。
夏梓欣一面把菜往稱上放,一面淡淡的答他,“五分。”
五分?顧安成不相信地挑挑眉,隨即覥著臉湊近,“滿分就是五分吧?”
“滿分,一百。”夏梓欣看著他的雙眼,說得無比肯定。
“這也太低了吧?”顧安成yu哭無淚,努力這麼久纔得到五分?他癟了癟嘴,主動把稱好的菜放回購物車裡,然後問她:“有沒有什麼加分項目?”
“沒有。”看他吃癟的樣子,夏梓欣心情大好,等最後一包菜稱好了,她轉身朝水果區(qū)走去。
夏梓欣雀躍地在水果區(qū)挑選水果,顧安成悶悶不樂的推車走近,與她對視的時候,他故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斜睨了他一眼,顧安成一手攬住她的腰,“梓欣,五分實在太低了,我們適當性的再漲
tang點?”
拍開他的手,對於他耍賴的樣子,夏梓欣好氣又好笑,爲免他再做出什麼過分親暱的舉動,她低著頭,輕聲解釋:“是差五分就滿分了。”
顧安成一愣,從五分直升九十五分的感覺,就像坐雲霄飛車似的,一瞬間,他興奮的差點就叫了起來。
聽不到他的動靜,夏梓欣偷偷看了他一眼,結果就見顧安成大張著嘴,眼中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你那傻樣!”
“傻就傻吧,反正這輩子也就在你面前這樣了。”他認了,心甘情願的認了。
得到九十五分的意思,意味著他離名正言順那天不遠了,一想到可以對外宣佈她是他的顧太太,顧安成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盛恩頌那邊的事情處理差不多,他原本的意思是想把向北和葉飛一起弄到身邊,但想了下,他最後決定,把向北提到身邊來,把夜不歸全權交給葉飛。
他的意思是,沒有偏向誰那一說,只是覺得這樣合適,所以就安排了。
向北和葉飛也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越發(fā)幫著盛恩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盛恩頌還在惦記向北和向東之間的事情,所以盛家公司那邊一安頓好,他就找了個機會在向北面前旁敲側擊了一下。
盛夏死那天,向北就打算聯(lián)繫向東,但因爲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最後耽擱了,聽盛恩頌提起來的時候,他直接當著盛恩頌的面給向東打電|話,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兄弟本無隔夜仇,只是當初向北盡心盡力幫助盛夏的時候,向東擔心他會吃虧傷到自己,他一再提醒,他置若罔聞,漸漸的,兩兄弟心裡生了裂縫。
再加上盛夏喜歡的人是顧安成,她對他的執(zhí)著,向北心知肚明。而向東又是跟著顧安成辦事的,所以,向北對向東的聯(lián)繫,越來越愛答不理。
按照向北自己現在的說法,那會的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即便明知道什麼是錯的,撞得頭破血流也會咬著牙往下走,不是固執(zhí),是偏執(zhí)。
向東對這個兄弟,一直是懷著恨鐵不成鋼的心裡,他自己本身對盛夏沒有好印象,可偏偏向北一頭栽進盛夏的迷|魂井。
兩人坐到一塊的時候,談起當年的事情,向北笑說自己快死的時候才發(fā)現自己的執(zhí)迷不悟,向東忍不住嘆氣唸叨他幾句。
男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火氣上來的快去得也快,有些事情說開了,有些事甚至不需要說開,兩人彼此心照不宣,過去的那些破事也就翻篇了。
更何況,向東和向北,十幾歲的時候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兄弟,從小到大都是好得一條褲子兩人穿。
現在,兩人年紀也不小了,過去的事情,也不值當再計較下去,一頓飯吃完,兩人變得有說有笑。
向東明面上是盛世風華保安部主任,但實際上他是顧安成和彭少楓私人警衛(wèi)隊的隊長,下午他還要回去帶隊訓練,所以吃完飯,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約了向北下次再見,就先離開了。
向北直接隸屬盛恩頌,屬於私人助理,盛恩頌知道他們今天見面,乾脆給他放了假。向東走後,他沒了事情做,於是打算隨便轉轉。
結果,向北剛發(fā)動了車子,還沒拐上道,就被後面的一輛私家車猛地撞上。
ps:謝謝恍然蕠夣之前送得荷包和月票,愛你喲~麼麼噠(づ ̄3 ̄)づ另外,今天還有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