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夏梓欣 感情沒有誰欠誰,他只是不愛盛夏
?顧安成放下手機,看了一眼夏梓欣,乾脆地關了機,然後朝她走去,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房間裡推,“不好好躺著,出來幹什麼?再睡一會,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夏梓欣搖了搖頭,這會已經不覺得頭那麼疼了,她掙脫開顧安成的手,往廚房裡走,“有點口渴,我去倒杯水,你要喝嗎?”
“不了。”顧安成站了一會,慢悠悠跟了上去,她倒水的時候,他就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臉貼在她後頸。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夏梓欣說口渴,但倒了水之後也沒喝一口,好一會兒她摸著杯壁,輕聲問:“剛剛的電|話,找你什麼事?”
剛剛看她的眼神,顧安成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他不想騙她,可也不想說這件事,索性繼續沉默。
“和我有關?”顧安成沉默地態度,更加驗證了夏梓欣心裡的想法,她微微皺眉,抿了一口水後,她拍了拍顧安成的手,“跟我說說。”
顧安成擡起頭,扳過她的肩膀,眸色沉了沉,“盛千海提出,想要見你。”
剛剛的電|話是向東打來的,葉飛那邊需要幫盛恩頌處理各種事情,所以顧安成讓向東盯著警方對盛千海的調查情況,隨時和他聯絡。
就在下午警方開發佈會的時候,盛千海提出要見夏梓欣。向東打聽到,盛千海一直不認那些事,即便證據確鑿,他也緘口不提,但他這次居然說只要見到夏梓欣,他願意全部招供。
警方的意思,是希望夏梓欣可以出面配合一下。向東不能做主,於是給顧安成打了電|話。
盛千海是個危險人物,即便是在看守所,有警|察在旁,顧安成也保不準他會不會做出傷害夏梓欣的事情。因此,顧安成一口拒絕。
夏梓欣聽到的通話,是向東今天打來的第二通電|話。
“我都不知道,我這麼重要。”夏梓欣自嘲的笑笑,她端著水杯朝客廳走去,把杯子一放,兩手空出來後動作很快把長髮挽在腦後,“我去,時間定在明天上午九點,你會送我的吧?敦”
她這麼幹脆利落的做決定,反倒讓顧安成有些不釋然,他坐到茶幾上,與夏梓欣面對面,“梓欣,我不同意你去。”
“那我明天自己打車去。”夏梓欣衝顧安成眨了眨眼,她笑容坦然,一副已經決定了的樣子。
顧安成知道再勸下去,她也不會聽,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指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好吧,那我明天陪你去。”
“你只是司機。”夏梓欣學著他的樣子,反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糾正道:“你負責送我過去,我和他單獨談談,更何況我覺得他不會想看到你在場。”
顧安成皺眉,她對別的男人這麼瞭解,讓他有些吃味。
見他一臉不樂意的表情,夏梓欣拉住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顧安成,你現在還在考察期呢!我隨時根據你的表現加減分哦!”
考察期?顧安成一口咬住她的脣,輕輕的,由咬變成親,“是,老婆大人。”
“亂叫。”夏梓欣臉紅,踢了他一腳。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安成叫上了彭少楓和白菀,他也叫了顧小白和邢一森,但因爲邢一森最近在忙個案子,所以過不來。
顧安成的意思是想盡快敲定出門的事情,夏梓欣那句“考察期”提醒了他,他應該打鐵趁熱,趁著這次出門,把那枚戒指送給夏梓欣,把她懸空了五年的顧太太位置坐實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夏梓欣、顧小白和白菀湊到一塊,有說有笑,完全忽視了顧安成和彭少楓的存在,但好在他們兩個人也有別的話題要聊。
只是各聊各的過程中,顧安成和夏梓欣的視線偶爾會空中交匯,然後會心一笑。白菀察覺到這兩人的小動作,也會碰碰顧小白的胳膊,示意她看過去。
“知道你們兩個是夫妻,就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幾次下來,顧小白有些眼饞,她兩手撐著臉,嘟囔著:“明知道今晚就我一個孤家寡人,別刺激我了。”
“邢一森不在,我來給你夾你喜歡吃的東西,好不好?”說完,夏梓欣給她夾了塊點心放在她盤子裡,顧小白一樂,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見狀,白菀摸著下巴,瞇了瞇眼,揶揄道:“顧小白你瞧你那點出息,一看到吃的就兩眼放光,什麼都忘了。”
“邢一森說了,他就喜歡我是個吃貨。”聳聳鼻子,顧小白一臉得意,“別太羨慕姐能吃卻不胖的體質。”
白菀咬牙,顧小白是怎麼吃都不胖,她卻是那種容易發胖需要小心控制飲食的類型,聽顧小白這麼說,她夾了一塊美容蹄放進她嘴裡,“吃塊東西堵住你的嘴!”
顧小白笑,夏梓欣和白菀也跟著笑起來。
彭少楓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怎麼都不能理解女人之間的情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能夠她們樂上半天。
“顧大小姐,再不敲定行程,就該下雪了。”
tang彭少楓提醒,他一向怕冷,冬天在戶外的時候他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我們想去滑雪場。”白菀拍了拍彭少楓的胳膊,下午她才和顧小白說起這件事,“青城不是有個滑雪場嗎?那裡是人工降雪,現在的天氣正合適去那裡玩。”
顧安成是知道她們幾個的安排的,但夏梓欣纔剛剛傷了腳腕,他有些不放心,“你的腳能行嗎?”
“都是你小題大做,只是扭到了一下下,已經沒事了。”夏梓欣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彭少楓單手托腮,猶豫了一下,轉頭問白菀:“你會滑雪嗎?”
“不會可以學啊!”白菀是運動型女人,她就是不能閒著,每天都會去健身房健身,所以一聽顧小白說去滑雪,她的心就飛到了滑雪場。
“只要你不怕摔跤,哪我都陪你去。”彭少楓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膩味。
顧小白看了看這兩對,臉上露出很無語的表情,她用湯匙敲了敲杯子,“我說,你們兩對也太肉麻了,再這樣我就做一天FFF團滅了你們。”
她話音未落,包間的門被邢一森推開,他跟在座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快步走到顧小白身邊,在她臉上親了親,歉意的說:“抱歉,我來晚了。”
邢一森旁若無人的吻,讓顧小白雙頰泛紅。
“剛剛還有人說要做FFF團的。”白菀衝顧小白眨眼。
夏梓欣也抿脣一笑,“還說不許我們秀恩愛。”
顧小白臉上發燒,她噌一下站了起來,豪情萬丈的扯開話題:“就定下去青城的滑雪場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時間上的問題。”
因爲盛千海身份特殊,所以看守所方面特別照顧他,給了他一間辦公室做會談室,同時按照約定,只留兩個警|察在門口守著。
說是關照了盛千海,但夏梓欣看了眼這個辦公間,跟監|獄沒什麼差別,窗戶外面都是鐵欄桿,房內一個尖銳物品都沒有,桌面上空蕩蕩的。
換句話說,就算盛千海想劫持夏梓欣離開這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不比外面,環境和條件都很差。”大概是見夏梓欣環顧四周,盛千海也跟著她的視線在房內轉了一圈,臉上有些不自然,“你將就一下。”
盛千海的樣子變得很憔悴,從盛夏失蹤之後,他就沒睡過好覺,這兩天,他經歷了太多,現在的他真真是一無所有了。
“我住過跟這個差不多的房子。”夏梓欣沒有解釋,反而淡淡的笑了笑,“你找我來,不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盛千海深呼吸,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夏梓欣,好一會兒他才咬牙切齒地說:“顧安成不是好人。”
夏梓欣面色平靜,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姐她……”提起盛夏,盛千海眼眶通紅,他剛被關進來,消息很封閉,要不是獄|警告訴他,他還不知道盛夏死了。
盛千海抹了把臉,深呼吸,“我姐是顧安成害死的,”
“你姐遇害的時候,顧安成和我在一起。”夏梓欣提醒他注意用詞。
盛千海臉色一變,情緒也有些激動,“我姐就是顧安成害死的,他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單純,顧安成就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他和盛恩頌串通陷害我,我姐的死跟他們一定有關係。”
夏梓欣抿了抿脣,她知道顧安成和盛恩頌是認識的,來之前,她瞭解過盛千海的檔案,知道他曾經爲了奪取盛家的股權,不止一次兩次找人傷人破壞,商業方面還有惡意收購的黑歷史。
“舉報你的那些資料,都是真的嗎?”夏梓欣輕輕開口。
盛千海頓時沒了聲音,他咬著脣,她話裡的意思,他明白她已經知道他過去的事情。
“看來是真的。”他的沉默等同於默認,夏梓欣輕笑了一下,“盛夏沒有懷孕,她纏著顧安成,甚至想我死,事實上,她也的確做了想讓我死的舉動。”
盛千海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說顧安成不是好人,或許對你而言他真不是好人,但對我而言,他對我怎麼樣,我自己很清楚,至少他不會做出害我的事情。”夏梓欣深吸一口氣,“盛夏插足我的婚姻,你爲了盛夏極力說服我離婚和你在一起,你難道不覺的荒唐嗎?”
盛千海擡起頭,深深地看了夏梓欣一眼,卻還是保持著沉默。
“我來見你,是因爲警方希望你能坦白交待,如果你覺得自己有冤屈,爲什麼不跟警|察說而是跟我說呢?”夏梓欣說出了重點,她淺笑,兩手抓緊了包帶,“你可以說我執迷不悟,或者是被顧安成矇騙,但你現在在我面前說顧安成的不是,只會讓我覺得你死到臨頭還要垂死掙扎著破壞我們的關係。”
“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最初在咖啡店相遇的時候,夏梓欣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會臉紅,很疼姐姐,但原來他只是個迷失在對姐姐感情中的笨蛋。
p夏梓欣說完這些話,站起來,打算要走。
“顧安成真的不是一個好人。”盛千海始終堅持,“我不跟警|方說,是因爲他們不相信我,他們早就被顧安成收買了。”
夏梓欣背對著他,沒有回頭。
“我姐不該死的,是顧安成欠她的,我姐明明對他那麼好!”盛千海聲嘶力竭,他雙手抱頭,不停地大喊著:“顧安成欠我姐,他欠我姐!”
盛千海的情緒太過激烈,外面守門的警|察開門衝了進來,其中一個示意夏梓欣先走,夏梓欣側過身,看了一眼一臉痛苦的盛千海。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麼欠不欠?更何況你怎麼知道不是盛夏上輩子欠了顧安成,這輩子來還?盛千海,顧安成真的不欠盛夏任何,他只是不愛她而已。”
盛千海渾身一震,嘴裡卻執拗的重複那句話。夏梓欣沒再說話,轉身離去。
盛夏都明白的道理,盛千海怎麼會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