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夏梓欣發(fā)飆,顧安成臉白
“不對。”彭少楓側(cè)過身看了彭晉威一眼,壞笑著對韓佳慧說:“恐怕你這輩子都進(jìn)不了我們彭家的門了。”
韓佳慧咬著脣,脣瓣一點(diǎn)點(diǎn)失了顏色,她胸口發(fā)悶,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氣後,她強(qiáng)撐著問:“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睛始終看向彭晉威,他越過彭少楓,往前站了站,苦笑著說:“來之前,我已經(jīng)向伯父伯母說明,我不會娶你的。”
“因爲(wèi)她?”韓佳慧尖叫,手指著夏梓欣。
彭晉威嘆了口氣,往前邁了一步:“佳慧,你清醒一點(diǎn),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韓佳慧迷茫地看向他,搖著頭往一側(cè)挪動,拉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嘴裡嘀咕著:“沒有,我們沒有結(jié)束,你愛我,我愛你,我們很幸福,很快就會結(jié)婚的。稔”
彭晉威皺著眉,他看得出韓佳慧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對勁,猶豫了一下。
“韓小姐,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傻,今天這出鬧劇該收一收了。”彭少楓沒什麼耐性,雙手環(huán)胸冷冷地看過來,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警告彭晉威,不要再優(yōu)柔寡斷。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韓佳慧抱著耳朵大叫,她向前走了兩步,緊緊抓著彭晉威的胳膊,眼中滿是期冀的看著他,“晉威,那你告訴他們,你會娶我的,對不對?”
彭晉威不說話,眉頭皺成一團(tuán),看著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你告訴他們啊!”韓佳慧用力地晃著他的胳膊,大叫著:“我們前不久剛旅行回來,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嗎?”
“佳慧,你冷靜點(diǎn)。”彭晉威握緊她的肩膀,迫使她看著他的雙眼,“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現(xiàn)實(shí)。”
韓佳慧抓著他胳膊的手,突然無力地垂了下來,她瘋狂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快出來了。
“現(xiàn)實(shí)?”韓佳慧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搭在腰間,一手抹開眼角的淚花,一瞬間,猙獰的指著夏梓欣咆哮:“現(xiàn)實(shí)就是她不知廉/恥勾.引你!”
“現(xiàn)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韓佳慧恨不得把夏梓欣生吞活剝了,她咬牙切齒的大罵著,“貝戔人!”
顧安成黑著臉,一腳踩在男人的手指上用力碾壓,嗓音冷酷地開口:“你嘴巴放乾淨(jìng)點(diǎn)。”
“韓小姐,作爲(wèi)朋友,難道他要眼睜睜看我摔倒嗎?”夏梓欣攏了攏耳邊的亂髮,冷靜的說:“你如果非要想歪,我也沒辦法,但我自問問心無愧。”
“呵……問心無愧?”韓佳慧輕笑,“你知不知道,就算他人跟我在一起,但他的心一直關(guān)注著你?你發(fā)來一條短信,他可以傻樂半天,從別人嘴裡聽到你的事情,他會緊張地變了臉色。”
“韓佳慧!”彭晉威過來拉她,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卻被她甩開。
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韓佳慧眼中的痛楚倒映在彭晉威眼中,她的嘴角似笑非笑,“他愛著你,卻違心地和我在一起,知不知道你一句話,他就可以買醉一宿?”
一直以來,她眼裡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心或不開心,她是最清楚的人,但他不愛她,所以,他永遠(yuǎn)不知道在他身後一眼可以望見的地方,站著一個她。
彭晉威避開夏梓欣的眼神,低聲一喝:“夠了!你說夠了!”
斜視了他一眼,韓佳慧笑得癲狂:“哈哈……夏梓欣,就這樣,你還敢說問心無愧嗎?”
站在邊上的彭少楓忽然插嘴:“所以,你覺得這樣胡攪蠻纏的,晉威就會陪在你身邊?”
“韓小姐,人貴自知,你一個挺聰明的女孩子,怎麼就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掉鏈子呢?”彭少楓冷嗤,眼中帶著嘲諷:“俗話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覺得勉強(qiáng)在一起的人就會開心了?”
被戳到心底的軟肉,韓佳慧神情呆滯,她眼角還掛著淚,呆呆看向彭晉威的眼中充滿哀怨,她問:“如果不喜歡我,一開始爲(wèi)什麼要接受我的存在?”
“因爲(wèi)他想要一段新的生活。”彭少楓沉沉低語,視線穿過韓佳慧,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他以爲(wèi)你們可以在一起,但只是他以爲(wèi)。”
“所以,這件事,真的和夏梓欣沒有關(guān)係。”彭少楓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如果非要說錯,你和晉威都有錯,錯在自以爲(wèi)。”
韓佳慧有些腿軟,她肩膀倚在牆上,勉強(qiáng)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回想著自從認(rèn)識彭晉威後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事實(shí)上,他們交往一個月後,彭晉威提出分手,他很坦白的承認(rèn),心裡有一個無法忘掉的女人。
他說,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哪一點(diǎn)如此吸引著他,但就是那一眼,讓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她。
一眼傾心的悸.動,韓佳慧心裡懂,因爲(wèi)她對他也是如此。
可是,她不願,不願意因爲(wèi)別的女人成爲(wèi)感情犧牲品,她堅持著不願放棄他,自以爲(wèi)可以真心換真心,自以爲(wèi)可以打動他。
但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
所以,她拼命的想要忘記他說分手,逃避他逼迫她面對現(xiàn)實(shí)的心。
所謂的去旅行,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挽救感情的行爲(wèi),從始至終,她一直都在逼迫彭晉威喜歡她。
“不甘心,是不是?”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彭少楓緩緩開口:“感情裡沒有什麼甘不甘心,喜歡、愛這種事情,是真的要講緣分。”
淚,從眼眶滑落,韓佳慧雙手抱著腦袋,不停地?fù)u著頭,臉上露出糾結(jié)痛苦的表情。
“不,不是的……”她嘴裡一直嘀咕著這句話。
“佳慧,對不起。”知道夏梓欣失蹤,彭晉威後悔的要死,現(xiàn)在看著韓佳慧這副模樣,他心裡又內(nèi)疚得要死。
“啊——”彭晉威的道歉,成爲(wèi)一把利刃,在韓佳慧心口劃上一道致命傷。
“我不是備胎,我是晉威的未婚妻,我纔是他最愛的人,我很好,我很優(yōu)秀,我各方面都很出色,我是最棒的。”韓佳慧陷入瘋狂狀態(tài)中,起初她一下下砸著牆壁,後來,凡是在她手邊的東西,全被她摔得稀爛。
“佳慧——”彭晉威眼底露出一絲擔(dān)憂,韓佳慧是個自尊心很高的女生,比起承認(rèn)他們分手的事實(shí),她內(nèi)心更怕自己是被一無所有的夏梓欣比下去。
韓佳慧最不願意承認(rèn)的,就是她輸給了夏梓欣,一個素面朝天沒有家世背景的小臨牀營養(yǎng)師,一個她無論哪方面都能輕鬆pk掉她的女人。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就是不死!”韓佳慧雙眼通紅,看向夏梓欣的目光猶如地獄裡的冤魂。
韓佳慧垂下頭,盯著自己的雙手,尖叫著:“我明明推開你了,爲(wèi)什麼那個瘋子不把你殺死?爲(wèi)什麼晉威要給你輸血?爲(wèi)什麼他眼裡只有你!”
她越說,聲音越淒厲,看著夏梓欣的眼神越恐怖,只要她死了,她消失了,彭晉威就是她的,不會再有女人來搶,沒人能贏得了她。
就在這時,韓佳慧視線餘光瞥見插在地板上的匕首,她二話沒說,飛快地跑過去,拔出匕首朝夏梓欣的胸口衝了過去。
韓佳慧的動作太快,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夏梓欣眼睜睜看著一道銀光直逼自己而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兩步,眼看刀尖就要扎過來,突然她身子一歪,一道黑影閃過。
“嘶——”空氣中傳來布料被劃破的聲音。
“咣噹——”彭少楓踢落了韓佳慧手中的匕首,很快彭晉威從身後兩手鉗制住了她。
夏梓欣呆呆地看著顧安成,要不是他突然撲過來,她就……
一想到這裡,夏梓欣的手下意識摸向他,緊張地問著:“你有沒有……”
話說了一半,她指尖一片溼潤的感覺,擡起手,入眼一片血紅。
韓佳慧那一刀刺中了顧安成的肩膀,因爲(wèi)當(dāng)時他朝夏梓欣撲過來的動作使然,那條口子一下從肩頭劃到手肘位置。
“顧安成……你……”夏梓欣被嚇壞了,她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從他身.下爬起來後,她仔細(xì)檢查他的傷口。
顧安成白著一張臉,見她沒事才輕舒一口氣,另一隻手強(qiáng)撐著坐了起來,看著她微微一笑:“別擔(dān)心,我沒……”
“閉嘴!”死死咬著脣,夏梓欣深呼吸,不讓眼淚掉下來。
顧安成一怔,嘴角帶著淺笑,溫柔地看著她,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蒼白。
夏梓欣摸著他西裝外套的口袋,掏出他慣用的手帕?xí)r,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用手帕在他胳膊上紮緊。
彭少楓擔(dān)心地湊了過來,正要問“他沒事吧”,夏梓欣猛地轉(zhuǎn)過頭,眼底含淚,卻一臉倔強(qiáng),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說:“叫救護(hù)車,我懷疑他傷到動脈血管,快一點(diǎn)!”
她那張臉,莫名地和記憶中某人的臉重疊在一起,彭少楓呼吸一窒,有些晃神。
“快打電.話!”彭少楓愣著不懂,夏梓欣皺緊眉頭,低吼一聲。
彭少楓心有餘悸地回過神,趕緊掏出手機(jī)打電.話,視線的餘光一直落在夏梓欣身上。
“我?guī)湍阕隽税櫍灰茸o(hù)車很快就會過來。”夏梓欣拍了拍顧安成的臉,示意他不要閉上眼睛。
“我不睡。”顧安成笑,她靠過來的時候,他鼻息間除了血腥味外,多了獨(dú)屬她的味道,很暖,讓人心安。
“放開我!我要?dú)⒘怂 表n佳慧躁狂地掙扎著,嘴裡大喊大叫著:“她死了,我就不會輸了,她死了,晉威就會一心一意愛我,只要她死,只要她死……”
夏梓欣輕顫著肩膀,她垂下頭,劉海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就連顧安成也看不真切。
彭少楓打完電.話走到顧安成身邊,夏梓欣低聲說:“扶住他。”
她聲線低沉,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彭少楓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從她手上接過顧安成。
“梓欣……”顧安成輕聲喚她,他深知,她正在很努力的壓抑著怒氣。
夏梓欣沒有停留,她右手握著左手手肘,低著頭一步步走到韓佳慧面前。
“放開她。”她說。
彭晉威皺緊眉頭,這不是他平日裡認(rèn)識的夏梓欣,雖然他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fā)的怒意,強(qiáng)大到讓人不得不聽從她的話。
下一瞬,彭晉威鬆手,韓佳慧像瘋了的母.獸,朝夏梓欣撲了過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韓佳慧臉上一紅,一個淡淡的手掌印漸漸浮現(xiàn)。
夏梓欣的動作很快,衆(zhòng)人臉色皆是一變。
“你……”韓佳慧沒料到她會出手打她,她一直認(rèn)爲(wèi),夏梓欣是怯懦的、溫弱的,她不懂反抗不懂抗?fàn)帲莻€逆來順受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嬌小的女人,打起人來一點(diǎn)都不手軟,甚至可以說她的力氣很大。
“不要用愛這個字眼,來做你自私的藉口。”夏梓欣擡頭,眼底的憤恨一目瞭然,她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不配!”
韓佳慧攥著拳頭,羞.辱感快讓她透不過氣。
“啪——”夏梓欣擡手,又是一個巴掌,落在韓佳慧臉上。
“自以爲(wèi)是,任意傷害別人,你這樣的人……”夏梓欣渾身輕顫,她在極力扼制著,“你這樣的人,根本得不到愛。”
夏梓欣先後兩次的話,否決了韓佳慧的愛情。
韓佳慧淚如雨下,她擡起手狠狠朝夏梓欣臉上揮去,卻不料被夏梓欣使勁一撞,她仰倒在地上,夏梓欣騎在她身上,兩隻手固定住她的手腕。
“說我不配,我得不到,那你呢!你還不是周.旋在陸遙和顧安成之間,把他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韓佳慧踢著腿,卻掙扎不動,她大聲喊著:“你跟我是一樣的,自私得只愛自己!”
“顧安成那個白.癡,我猜他死了都還被你矇在鼓裡,你根本就不愛他!”韓佳慧放聲大笑,肆意而又哀痛。
皺眉,夏梓欣的五官因爲(wèi)憤怒而扭曲,她垂著頭緊盯韓佳慧,剛剛的衝撞使得她頭髮披散下來,此刻她的模樣在韓佳慧眼中,就像是一頭狂.暴的野/獸。
彭少楓和彭晉威也呆住了,在他們的印象中,夏梓欣是淺笑嫣然的,但現(xiàn)在,她周身泛起的怒意,猙獰的表情,還有她冰冷中暗藏嗜血的眼神,都讓人膽顫心驚。
“顧安成的確是個白.癡。”僅僅是一瞬間,夏梓欣的表情從憤怒到平靜,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低緩:“但我很不喜歡聽你這麼評價他。”
夏梓欣撿起落在附近的匕首,一刀刺向韓佳慧臉側(cè),她的速度太快,如行雲(yún)流水一般,卻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只是短短幾秒鐘,夏梓欣把兇狠、冷漠、邪惡、憤怒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韓佳慧,我夏梓欣警告你,如果顧安成有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兇惡的表情,居高臨下的女王式口吻,震住了所有人。
“即使是要我死,我也要會拉著你一起。”俯身,夏梓欣呼吸的熱氣噴灑在韓佳慧臉上,卻令韓佳慧冷得打哆嗦。
從她身上站起來,夏梓欣走到顧安成身邊,一手輕輕摸著他的臉,轉(zhuǎn)眼間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的表情,一雙眸子柔柔地看著顧安成。
“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夏梓欣握住他的大手,覆身,在他泛白的脣上輕輕落下一吻。
“嗯,我相信你。”顧安成臉色越來越白,可看著她的眼神卻十分堅定。
韓佳慧仰躺著看向天花板,他們之間的對話,即使她不看,也能想象得出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神有多溫柔,就像那晚舞池裡起舞的他們,舉手投足間都是默契。
“夏梓欣,你愛顧安成嗎?”韓佳慧輕聲問,眼角有淚緩緩滑落,“如果愛,爲(wèi)什麼不在一起?”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或許彭晉威就不會要跟她分手。
救護(hù)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夏梓欣小心翼翼扶起顧安成,看著地上兩眼空洞的韓佳慧,她輕聲道:“對我來說,愛不一定要擁有,而是成全。”
說完,夏梓欣吃力地?fù)纹痤櫚渤赏T外走,彭少楓快一步跑到外面找救護(hù)人員。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彭晉威眼眶微紅,他是真的敗給了這個女人,明明那麼纖細(xì),內(nèi)心卻足夠強(qiáng)大,也許正因爲(wèi)這樣,所以他纔對她這麼的著迷。
“晉威。”漸漸清明的雙眼,眨了眨,韓佳慧依舊躺在地上,聲音很輕地問:“等這件事結(jié)束後,讓我認(rèn)真地愛你一次,好不好?”
“傻瓜,我有什麼好的?”彭晉威哽咽,坐在她身側(cè),一手捂住韓佳慧的眼睛,“就算要愛一次,也該是我來愛你。”
擡手,握著他附在她眼上的手,韓佳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淡,卻很幸福。
醫(yī)院走廊裡,夏梓欣抱著雙肩,緊張地盯著手術(shù)室大門。
彭少楓倚牆而站,視線落在夏梓欣身上,說實(shí)話,這個女人震驚到他了。
尤其是她的臉和記憶中那個女人的臉重疊在一起,驚人相似的表情,同樣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就連發(fā)飆之後的英氣也很相像。
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會不會偶爾想起他……彭少楓默然,眸子裡染上一層淡淡的愛上。
彭少楓的視線太過直白,夏梓欣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她輕嘆了口氣:“你看了我很久。”
“是嗎?”難掩的尷尬,彭少楓笑了笑,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問:“你和安成他……”
“沒有關(guān)係。”夏梓欣知道他要問什麼,打斷了他的問題,抿了抿脣,神色平靜地說:“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關(guān)係,大概就是他幫了我很多,我很感謝他。”
“僅限於感激?”彭少楓撇了撇嘴,他實(shí)在無法將剛剛那一幕和“感激”兩字掛鉤。
私人會所裡,夏梓欣幾近暴走,她那股激烈的怒火,就連彭少楓也有那麼一剎的畏懼,更何況是直面她的韓佳慧。
一想到這裡,彭少楓忍不住嘆氣,說到底,這次事情彭晉威要負(fù)上一定的責(zé)任。
夏梓欣沉默,直到過了很久,久到彭少楓以爲(wèi)她不會回答時,她才緩緩地說:“或許吧……”
彭少楓蹙眉,這算是個什麼答案?
側(cè)眸看向手術(shù)室大門,彭少楓揚(yáng)脣微微一笑,看來顧安成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我去買點(diǎn)吃的,你想吃什麼?”彭少楓在想要不要趁機(jī)溜走,給他們一個獨(dú)處的機(jī)會。
“不用,謝謝。”夏梓欣搖了搖頭,想了一下說:“你最好聯(lián)繫下顧小白,看看這件事要不要通知顧家的人。”
如果通知顧家那些人,她大概是沒辦法呆在這裡照顧他的吧……夏梓欣皺了下眉,神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