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兩男一女爭奪賽
a城,陸遙和幾個當(dāng)?shù)胤康禺a(chǎn)開發(fā)商在吃飯。
邢一森打來電.話的時候,陸遙帶來的助理正在四處敬酒,他抽了個空,出了包間門接了電.話。
“怎麼了?”陸遙清楚邢一森的性格,這麼晚了他還打電.話過來,多半是有急事。
邢一森嗓音低沉:“夏梓欣辭職了。”
一陣靜默,陸遙咬牙:“不可能?!?
他想說,他特意交代過人事部那些人,如果夏梓欣提辭職信,他們不敢不通知他稔。
“他們找不到你。”邢一森知道他要說的話,淡淡的說:“顧安成出面批準(zhǔn)她離職,今天下午顧小白已經(jīng)替夏梓欣辦好了入職手續(xù)?!?
陸遙面色一沉,心底咒罵著,這一切都是算計(jì)好的!
他前腳剛離開c城,後腳顧安成和顧小白就聯(lián)手撬他牆角,擺明就是早有預(yù)謀。
“陸遙,你要真想追她,她在哪都是一樣的。”電.話那邊陸遙遲遲不出聲,邢一森擔(dān)心出事,連聲安慰。
打這個電.話之前,邢一森不是沒想過陸遙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反應(yīng),但如果現(xiàn)在不告訴他,他怕陸遙回來之後從別人嘴裡知道,會氣得發(fā)瘋。
“顧小白防我跟防什麼似的,夏梓欣在哪都不能在她那?!标戇b有自知之明,顧小白一向看他不順眼,夏梓欣在她那,對他十分不利。
邢一森無力反駁陸遙的話,因爲(wèi)他說的都是事實(shí)。
陸遙心裡不爽,警告著:“一森,管好你家那個丫頭片子,要是她敢攔我,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陸遙,我也告訴你,你愛追誰追誰,別拿旁人撒氣?!毙弦簧眯臎]好報(bào),一遇上顧小白的事就衝動起來,不等陸遙再說些什麼,一手摁斷了電.話。
陸遙餵了幾聲,氣得直接摔了手機(jī),助理出來找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大發(fā)雷霆的一幕。
“陸總,事情談下來了。”陸遙的助理叫木子,是個談判高手、酒場殺手。
“訂機(jī)票,回c城?!标戇b朝木子走過去,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我先去機(jī)場?!?
木子往陸遙身前一站,擋了他的去路,面露難色的說:“陸總,老爺子吩咐了,明早還要去拜訪……”
“那是老爺子吩咐的?!标戇b斜視木子,眸光泛著寒意,“讓他自己來。”
看著陸遙離開的背影,木子微微皺眉,嘆了口氣給陸老爺子那邊去了電.話。
“少爺要連夜趕回c城?!蹦咀尤鐚?shí)彙報(bào):“好像是因爲(wèi)夏小姐的事情?!?
電.話那端,陸震庭淡淡地說了一句:“由著他?!?
“天宇?!标懻鹜焐想?話,神態(tài)中盡顯疲憊,“雖說遙兒喜歡那女人,但她的存在只會影響陸遙以後的發(fā)展。”
“老爺子的意思是……”陸天宇拖長尾音,他是贊同老爺子的話的,之前他也勸說過陸遙,夏梓欣不是一個值得他去追求的女人,但可惜陸遙並沒把話聽進(jìn)心裡。
陸震庭闔上眼,擺了擺手:“這件事兒就交給你去處理了,一切都是爲(wèi)了遙兒,他在陸氏根基不穩(wěn),凡事你都要幫著打點(diǎn)?!?
“是,天宇明白?!标懱煊顟?yīng)下來,攙著老爺子往樓上臥房走去。
深夜,一場大雨清洗著整個c城。
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
夏梓欣被雷聲驚醒,她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在顧安成握著,下意識地動了動手。
“害怕?”顧安成擡起頭,黑色眸子在閃電映照下光彩異常。
“轟——”響雷陣陣。
夏梓欣反射性地往他懷裡撲過去,兩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lǐng)。
“沒事,有我在?!鳖櫚渤奢p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受驚的情緒,話語溫柔。
他的懷抱太過於溫暖,夏梓欣癟了癟嘴,想要掙開,偏偏雷聲再次席捲而來,她一哆嗦,雙手環(huán)住顧安成的脖子,軟脣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耳垂。
顧安成嘴角一勾,一手?jǐn)堊∷难?,一手輕撫著她的背部,像哄孩子一樣在她耳邊低喃:“別怕?!?
夏梓欣咬著脣,側(cè)過身,將頭靠在顧安成肩窩,怯懦地看著窗外。
“說過多少次,不要咬自己?!贝瓜骂^看著懷裡輕顫的她,顧安成眉頭緊皺,指尖在她泛白的下脣上摩挲著,“乖,鬆開?!?
夏梓欣雙眼迷濛,乖乖地張嘴,頭依然靠在他肩上,順勢拱蹭了兩下。
“躺好,我陪你睡?!鳖櫚渤膳呐臓棧疽庀蔫餍老确砰_自己。
今晚,顧安成已經(jīng)回了家,打第一個響雷的時候,一向淺眠的他醒了過來,換了衣服就往醫(yī)院趕,幸好能在夏梓欣驚醒前趕到。
她一直很怕雷聲,尤其是這種聲音很大的雷聲,別的女生會被嚇哭,她卻自己憋著咬嘴脣,常常把自己的脣咬破。
知道這些之後,顧安成自然而然養(yǎng)成了哄她睡覺的習(xí)慣,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習(xí)慣也未曾改變過。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藉著夜風(fēng)噼裡啪啦砸在玻璃窗上,配合時不時滾滾而來的雷聲,營造出滲人的氣勢。
病房內(nèi),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窄窄的單人病牀上。
顧安成順著夏梓欣的長髮,輕撫她的背,捂住她的耳朵,免她驚。
他的溫度、氣味和大手撫摸她的力度,都是她所熟悉的,在這風(fēng)雨雷電交加的夜裡,夏梓欣的心格外安定。
“安成……”她睫毛輕顫,搭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身體向他縮了縮,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顧安成胸口,她聲音很輕,他要仔細(xì)辨認(rèn)才能聽清,她說:“謝謝你能來……”
五年來,每逢雷雨夜,她多半是一個人縮在牀角,用被子圍著自己,一整宿地睡不著。
所以,當(dāng)她一睜開眼看見顧安成的時候,夏梓欣心裡滿是感動。
陸遙下了飛機(jī)後,直接讓司機(jī)送他去仁愛醫(yī)院,他臉上佈滿陰霾的表情,嚇得司機(jī)片刻不敢耽誤。
馬路上雨水積深,陸家的車飛馳而過,濺起一片片水花。
天黑路滑,車速又快,有幾次司機(jī)險些抓不住方向盤,差點(diǎn)失控撞向馬路牙子。
“少爺,這雨太大了?!彼緳C(jī)不敢大意,死死握著方向盤,集中精神盯著路面,他輕踩剎車減了些速度。
“不準(zhǔn)減速!”陸遙冷不丁地開口,司機(jī)一哆嗦,手上一鬆,車子失控的衝向路邊草叢。
“小心!”木子坐在副駕駛穩(wěn)住方向盤,一手拉高手閘,車尾一甩,車身橫著停在馬路邊。
司機(jī)嚇壞了,一張臉慘白,他感激地看了木子一眼後,馬上對車後座的陸遙道歉:“少爺,對不起!”
“沒用的廢物!”陸遙鐵青著一張臉,冷聲道:“木子,你來開?!?
木子和司機(jī)交換了下眼神,很快兩人換了位置,他透過後視鏡看向陸遙,鎮(zhèn)定自若的說:“陸總,如果再不減速行駛,我擔(dān)心我們?nèi)齻€要被救護(hù)車接進(jìn)醫(yī)院。”
陸遙抿脣,輕哼一聲,別過臉看向窗外。
木子發(fā)動車子,小心駕駛著。
到了醫(yī)院,陸遙讓司機(jī)送木子回家,他一個人上了樓。
顧安成睡得很輕,加上夏梓欣不停地往他懷裡拱著,他睡得並不是很好,所以當(dāng)陸遙的腳步聲逼近時,他睜開了雙眼。
窗外,天空被一道閃電劈開,顧安成下意識捂住了夏梓欣的耳朵。
陸遙伴隨著巨響進(jìn)門,撞見顧安成和夏梓欣摟抱在一起的畫面。
“你們……”陸遙氣急,貼著身體的兩手顫顫發(fā)抖。
顧安成擰開了牀頭燈,燈光驟然一亮,夏梓欣嘟著嘴皺了下眉,不滿地在顧安成肩上蹭了一下。
“乖……”顧安成垂眸,右手撫了撫她的背。
儘管夏梓欣是無意識的做出動作,但顧安成的迴應(yīng),在陸遙眼中充滿了惡意,他認(rèn)定他在報(bào)復(fù)花園裡他抱著夏梓欣的那一幕。
“你給我出來!”陸遙低吼,他像頭髮怒的獅子,雙目通紅。
顧安成理了理被子,把夏梓欣的耳朵捂住,輕手輕腳的起來。
“唔……”少了溫暖的懷抱,夏梓欣蹙眉,小手抓著顧安成的衣角不鬆。
陸遙眉毛打結(jié),一個箭步衝過來,作勢要扯開夏梓欣的手,被顧安成制止。
顧安成看著夏梓欣的眼神溫柔如水,他把自己的枕頭往她懷裡塞了塞,夏梓欣條件反射的抱住枕頭,滿足地鬆開手,沉沉睡去。
陸遙臉色難看,伸手去抓顧安成的胳膊,卻被他甩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病房,顧安成輕輕掩門後,對陸遙說:“去我辦公室?!?
去顧安成辦公室的路上,陸遙一聲不吭,他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剛纔的一幕幕,那麼溫情,那麼自然,毫無違和感,顧安成就像是換成了另外一個人,體貼得不像話。
“你什麼意思?”顧安成剛關(guān)上辦公室大門,陸遙出聲質(zhì)問:“她是我的女人,你剛剛那麼做是什麼意思?”
“你的女人?”嘴角一勾,顧安成輕蔑的視線在陸遙身上一掃,旋即瞥開,“陸遙,你太過自信了。”
“那你呢?”陸遙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顧安成,像蓄勢待發(fā)的猛獸,隨時準(zhǔn)備咬他一口,“總是以一副瞭解她的嘴臉自居,可笑!你是她什麼人!”
顧安成笑了,他的笑容很淡,但陸遙在眼裡,卻覺得格外刺眼。
“你不會從a城特意趕回來,就爲(wèi)了跟我說這個吧?”顧安成翹著二郎腿,眼角一勾,迫人的眼神直逼陸遙。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陸遙抿脣,兩手倏地攥緊,看向顧安成的眼中恨不得射出刀子。
“讓她去顧小白那,是你的主意?”儘管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揭,但陸遙還是想從顧安成口中得到答案。
顧安成點(diǎn)頭,坦蕩蕩的承認(rèn):“是我的主意?!?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陸遙眸子一緊,粗聲粗氣地警告:“你趁著我不在,慫恿她離開仁愛,你以爲(wèi)這樣她就會選擇你嗎?”
“我不敢說她一定選擇我。”提起夏梓欣,顧安成的眼睛柔情似水,但看向陸遙,他眸光轉(zhuǎn)冷,像要將人凍傷一般,冷酷地說:“但她絕不會選一個想囚.禁她的人?!?
陸遙臉色一變,他知道顧安成是指那次他困住夏梓欣的事情。
當(dāng)初,是顧安成間接放走了的夏梓欣,也是顧安成勸陸遙給夏梓欣適當(dāng)?shù)目臻g。
“是我看錯了人,以爲(wèi)你是真心幫我?!标戇b露出不齒的表情,厭惡痛絕的說:“你從一開始就對她居心不良,所以纔會放跑她吧?”
顧安成微微一笑,那天看著夏梓欣驚慌失措地像他求救,他一下回想起五年前的她,彷彿不受控制一般讓她離開,等他回過神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的笑,變成了默認(rèn)的替代,陸遙心中恨意叢生。
“顧安成,我陸遙今天在這裡正式跟你宣戰(zhàn)?!标戇b拍桌而起,手指著顧安成,凜然道:“夏梓欣一定會愛上我?!?
就像小孩子間的爭奪,顧安成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他那副模樣在陸遙眼中是自信滿滿的挑.釁,陸遙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窗外的雨還在下,顧安成起身往夏梓欣病房走去,對於他而言,陸遙的存在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他所有方式和手段像極了年輕時稚嫩的他,所以陸遙只會失去而不會擁有。
至於顧安成,夏梓欣於他來說,是跑不掉的綿羊。
一個星期後,陳主任批準(zhǔn)夏梓欣出院,顧小白一早替她收拾好了行李,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爲(wèi)了體現(xiàn)自己是個好老闆,顧小白特意讓夏梓欣等到齊曉芳結(jié)完婚再去上班。
夏梓欣樂得輕鬆,回了老家看望母親和琛仔,在齊曉芳結(jié)婚頭三天趕回c城,與顧小白和齊曉芳碰了個頭。
顧小白性子直爽,齊曉芳大方活潑,夏梓欣相對內(nèi)斂一些,三人相處一天,氣氛融洽,林佑天來接齊曉芳的時候,齊曉芳還吵著要顧小白參加她的單身派對。
夏梓欣心情很好,和顧小白吃了晚飯纔回去,在她家樓下,顧小白叫住她,說:“曉芳結(jié)婚那天早上,我來接你?!?
“嗯?!毕蔫餍篮敛华q豫地點(diǎn)點(diǎn)頭,開心地上了樓。
直到她家客廳燈亮了,顧小白才從車上下來,繞過自己的車,敲開了一輛路虎的車窗。
“嘿,別看了,人都上樓了。”顧小白露出一排白牙,笑得很燦爛。
陸遙黑著一張臉,看向顧小白的眼裡噴涌著怒火,他咬牙:“顧小白,你成心的吧?”
從對顧安成宣戰(zhàn)之後,陸遙去醫(yī)院探望夏梓欣,顧小白天天守在那,一見他就趕他走。
有回,陸遙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跟夏梓欣聊兩句,誰知第三句話還沒說出口,顧小白不知從哪蹦出來,硬是把他推出門外。
夏梓欣出院那天,陸遙提前打好招呼,說是要去接她,結(jié)果又被顧小白搶先一步。
無論陸遙用什麼辦法,顧小白都有能耐見招拆招,讓他連夏梓欣的面都見不著。
“嗯,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顧小白誠懇地點(diǎn)點(diǎn)頭,挑.釁地看著陸遙,笑道:“我顧小白挖走的人,能讓你再撬回去?笑話!”
“你——”陸遙氣結(jié),要不是礙於邢一森的面子,他真想找人把顧小白關(guān)幾天。
“別你啊我的了,趕緊走?!鳖櫺“撞荒蜔┑?fù)]揮手,像趕小.狗似的,“天天守人姑娘樓下算怎麼回事??!”
陸遙惡狠狠地瞪著顧小白,就是不肯走。
“陸遙,我給你提個醒?!鳖櫺“讚u搖頭,無奈地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我知道陸老爺子一向疼你,但沒有人願意看著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你把話說清楚。”陸遙的臉色變了又變。
“陸氏裡有人不服你吧?”顧小白雙手環(huán)胸,頭一揚(yáng),繼續(xù)說:“你去a市,也是因爲(wèi)陸老爺子希望你能打下基礎(chǔ),對吧?”
陸遙眉頭緊皺,顧小白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是邢一森告訴她的。
“邢一森把你當(dāng)好兄弟,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告訴我的?!鳖櫺“讖乃哪樕闯龆四撸湫Φ溃骸暗B我都知道的消息,恐怕陸氏內(nèi)部的矛盾已經(jīng)很激烈了?!?
“在這個時候,你,陸氏總裁,新任的繼承人,還把心思浪費(fèi)在一個沒有家世的女人身上?!笔樟嗽捯簦櫺“诇\笑嫣然:“你說,以陸老爺子的性格,他會怎麼做?”
陸遙的拳頭越收越緊,陸震庭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他繼續(xù)任性下去,難保老爺子不會對夏梓欣出手,那到時候……
“a市杜家的千金和你年紀(jì)差不多,杜陸兩家也算是舊相識,陸老爺子讓你去a市,恐怕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顧小白分析得通透。
不得不承認(rèn),顧小白說得全中,陸震庭的意思,是讓陸遙藉著去a市談合作的同時,拜訪一下杜家,拉一拉兩家的關(guān)係。
臨出發(fā)前,陸老爺子雖然沒把話挑明,但陸遙心裡清楚,陸震庭有意想製造杜陸兩家聯(lián)姻。
陸遙越是不吭聲,顧小白越是咄咄相逼:“陸遙,你是聰明人,但如果這些淺顯的道理,你都看不明白,你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你要真爲(wèi)了夏梓欣好,這些日子消停點(diǎn),把你該辦的事情處理好,別回頭給女人找麻煩,還要女人替你背黑鍋。”顧小白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陸遙身上。
陸遙走的時候臉色發(fā)青,儘管他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但顧小白說得話他無法反駁。
解決了陸遙,顧小白拍了拍手,正要上車,身後一個黑影冒了出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顧小白側(cè)開身子,一個側(cè)踢猛力擊向身後那人的面部。
“嘶——”邢一森硬生生用手擋下顧小白的側(cè)踢,臉色一白,一隻手已經(jīng)摸向顧小白的頭頂,發(fā)狠地揉了兩下。
“下這麼重的手,你要踢死我啊?”邢一森嘴上抱怨。
“嘁——”顧小白白了他一眼,拉開車門鑽了進(jìn)去,腦袋從窗戶伸了出來,“誰讓你玩偷襲,踢死活該?!?
“那是測試你的反應(yīng)?!毙弦簧闷獾匦π?,繞到副駕駛座上。
顧小白翻了個白眼,邊發(fā)動車邊問:“你車呢?”
“我手被你踢傷了,不能開車?!毙弦簧裰樒ど狭塑?,順手繫了安全帶,心滿意足地看著顧小白,聲調(diào)一揚(yáng):“你得負(fù)責(zé)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