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看到的不是人臉而是一個巨驚悚的面具,那人的臉上帶著面具。
他非常淡定,似乎已經(jīng)知道我醒來一般,靜靜的坐在原地。
感覺他身上那股令人難以接近的生冷氣息,我默默地往後退。
他卻不打算放過我,伸過手來,掐住我的下巴,逼著我與他對視。
周圍一片寂靜,我的呼吸聲,我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他至始至終連喘氣都沒有,難道他不是人。是鬼魂嗎?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則是悄悄的打量著他,不敢讓他發(fā)現(xiàn)。
在確定他沒有要傷害我的心思之後,我大著膽子開口問道:“你是誰?”
“哼。”
呲鼻冷哼出聲。他的有些高傲,更多的不屑。
“你憑什麼知道我是誰?”
我憑什麼,我也不知道,他一下子這麼回答倒是讓我噎住了。
“早點休息。”
他留下了一句。起身離開。
眼見他要消失,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現(xiàn),我連忙叫住他。
“等下。”
好在他沒有拒絕我,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等著我下一步的話。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我說完。內(nèi)心忐忑不安的等著他的回答。
萬一他不讓我回去,我該怎麼辦?
“你爲(wèi)什麼要離開,據(jù)我所知外面的人都想殺你,你出去只有死路一條。留在這裡。誰也動不了你。”
這是他的回答,我萬萬沒想到的回答。他知道我的情況,我卻對他一無所知。但是我至少知道一點,他起碼不會殺了,雖然不知道他爲(wèi)什麼讓我留在島上。
思慮了一番,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的丈夫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我需要去找他,所以我必須出去。”
我的語氣之堅定連我自己都震驚了,沒想到我居然已經(jīng)這麼在乎慕暄澈了。
那個一開始被逼冥婚的鬼丈夫,原來早已經(jīng)根深蒂固駐紮在我的心裡。
我腦海中閃過慕暄澈帥氣的畫面,不自覺的將手撫摸在肚子上,嘴角勾勒出的那抹笑容甜入內(nèi)心。
“你要走,隨時可以,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神秘島主留下了這句便離開了小屋,我沒有追出去。
因爲(wèi)我要的已經(jīng)得到。再追究下去毫無意義,雖然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可是這些對我來說沒意義不是。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來了,我準備早點回去。
我跟漢子說了以後,他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拿著砍刀走了出去。
“誒,你去幹嘛呀?”我在後面追著問。
他回過身對我說道:“去將船拉出來,送你出去。”
“謝謝。”
道了謝,我獨自回到小屋,坐在後院欣賞著美景。
後院開闢了一片小土地,上面種滿了小小的波斯菊,這是我最愛的花。
每一個多都有六到八片花瓣。圓圓的,如同一張笑臉,可愛至極。
我問漢子這是他種的嘛,漢子說是島主讓種的,島主的愛人喜歡波斯菊。
沒想到島主看起來那麼冷的一個人,居然心思這麼細膩。
蹲在一旁輕嗅著波斯菊的香味,自從跟破壞了劉清風(fēng)給我做的儀式之後,各種危機不斷。
這三天的平靜的日子。真的非常難得。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連忙站起來回身,看見漢子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衝著我拼命招收。
“怎麼了,漢子。”
“快,快跟我走。”
漢子沒有回答我,抓起我的手,拉著一路狂奔。
回到小茅屋之後。他一把將被子掀開,翹起中間的木板。
我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下面擺著一副棺材。
在漢子的示意之下,我爬進去。
可能嫌棄我的動作太慢。漢子急著將我按下,急促的吩咐道:“記住不管發(fā)生什麼,聽到什麼都別出來,就算是我死了也別出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被漢子壓了下去。
蓋下了牀板,留下了一小小點縫隙,可以感知到外面。
片刻之後,我聽到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
那些腳步聲特別凌亂,聽起來人數(shù)應(yīng)該還不少。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爲(wèi)什麼漢子那麼急,還有那句就算他死了我也不能出去,這是爲(wèi)什麼?
“砰。”
一聲巨響。我躲在牀底下的棺材裡都能感受的到這震動有多強烈。
想必小屋的大門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慘不忍睹了吧,不由的有些小心疼。
“大膽,居然敢私自闖入麒麟島,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這是漢子的聲音,原來我所在的這個島嶼叫麒麟島呀,到底是誰闖進來了,讓漢子這麼緊張。
“不過是個奴才,叫你們島主出來。我有事找他。”
這個聲音……
上官紫璃的聲音,她怎麼來了,該不會是來抓我吧。
我按下好奇的內(nèi)心,捂著聲觀察著外面動心,心臟咚咚跳的厲害。
“荒謬,你是什麼身份也想見島主,要見島主叫你們教主來。”
聽漢子的語氣,他應(yīng)該是生氣了。
“哼,狗奴才,看老孃今天怎麼教訓(xùn)你。”
上官紫璃一向囂張跋扈,這話從她嘴裡出來並不稀奇。
從縫隙裡可以看到,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帶著十幾個穿著黑衣的少年,各個手上都拿著傢伙。
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怎麼就入了這麼一個邪教組織。
一個個臉上兇神惡煞的,每個人的手背處都紋這一個反著的“卍”字。
上官紫璃一聲令下,那十幾個年輕人便衝了上來,對著漢子大打出手。
漢子手持一根長棍,力大無窮。長棍一橫,如有掃破千軍的架勢。
長棍一揮過去便有幾個少年倒地。可是那些少年就跟不要命一樣,朝著漢子衝過來。
見近不了漢子的身,他們將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漢子砸去。
漢子一邊抵抗,一邊衝著那上官紫璃喊道:“妖女,我們麒麟島一直跟你們天靈教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麼來欺負我。”
上官紫璃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只要你將那賤女人交出來,我就放過你,我們依舊進水不犯河水。”
躲在棺材裡的我。握緊了雙手,要不是我現(xiàn)在能力太低,恨不得衝出去,將這個賤人給撕碎。
爲(wèi)什麼要這樣步步緊逼,不放過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只見漢子臉色一變,衝著上官紫璃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找人我們麒麟島沒有。”
“哼。”
上官紫璃冷哼了一下,手掌一揮,那些人繼續(xù)朝著漢子衝過來。
漢子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應(yīng)付不了那十幾個少年。
其中一個少年飛撲上去,將漢子壓倒。漢子掙扎著想站起來。其餘的十幾個少年,一起撲了上去。
漢子被硬生生的壓在了下面不得動彈,那些少年趁機對著漢子拳打腳踢。
再強的體魄也經(jīng)受不住十幾個人輪番上陣的捶打,瞬間漢子被打趴下了,鼻青臉腫,嘴角流出了鮮血。
內(nèi)心的劇痛無法用言語形容,忍著眼淚不敢哭出聲,漢子做的這一切都是爲(wèi)了我。
直到漢子無力再反抗,那些人才挺下了手,將漢子從地上拖到上官紫璃面前。
上官紫璃笑的刺眼,現(xiàn)在我恨不得衝出去將她千刀萬剮,這個可惡的女人。
可是我沒本事,都怪我。
繼續(xù)注意著外面的動向,上官紫璃背對著我蹲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說,那個女人在哪裡?把她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漢子的回答依舊是:“我不知道。”
上官紫璃站起來,朝著邊上招手,幾個小弟從口袋裡掏出小刀。
她威脅漢子:“現(xiàn)在開始我每問你一遍,只要答案不滿意,就切掉你一根手指。等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
“把他大拇指給我切了。”
她對著一旁的小弟吩咐,那小弟立馬蹲下將掰出漢子的手。
我忍不住了,我要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