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墜落,斷裂的那端
並不擔(dān)心他會利用那個傷口來對付我,誰叫我們是同一類人呢,他懂我,我也懂他。
直到孫斌走了,我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繼續(xù)靠在牆上,掏出手帕,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拭著刀鋒,真是,髒了呢。
原以爲(wèi)今天遇見孫斌和他直接坦白已經(jīng)是今天最意外的事情了,直到半小時後遇上的一個畫著濃妝,衣著奔放暴露的女人,啊,不,或許應(yīng)該叫女孩呢,就算畫著濃妝,但是眉宇之間的稚氣還是出賣了她真實(shí)的年齡。
“喂!你就是不要臉搶元媛男朋友的女人吧?!我看過你的照片!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元媛自從和你約出去談判就沒有回來!是不是你綁架了她?!我告訴你,這裡我有的是朋友人脈,你最好把元媛交出來!”
她皺著眉,繃著臉,一臉的憤怒和厭惡,我還沒有說話就開始噴。
哎呀呀,母狗的男朋友呢,那我這個三年的正牌女友原來纔是他們該唾棄鄙夷的第三者麼?
下賤,不要臉呢,那麼那隻母狗爬上我的牀,翹起yinjian的臀部去勾引我的他時,是不是還要用理所當(dāng)然,純潔無暇來形容呢?
綁架,交出來呢,可是那隻已經(jīng)被我碾成泥,燒成灰,做了肥料的母狗,怎麼也回不到自己的狗窩了呢!
我輕扯開脣角:“同學(xué),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呢?說不定你的朋友就在我家呢。”
沒有任何感情的音色卻詭異的帶著一絲鐵鏽一般的澀意,讓面前的女孩不由瑟索了一下,她惱火地瞪著我,卻沒有像那隻母狗一樣輕易的陷入我的陷阱,而是警覺地看著我不語。
“你等著,我一定會報(bào)警的!”
留下這句話,她就急匆匆地跑了。
啊啊,多像夾著尾巴逃跑的可憐小狗呢。
小狗弱小的,卑微的,低下的靈魂是不是和母狗一樣,帶著已經(jīng)生鏽的斑斑血跡呢?
真想,看看吶。
原來還以爲(wèi)這話只是小狗說說而已的,卻沒有想到
第二天的中午卻是真的有警察來找我。
我有點(diǎn)意外卻也不以爲(wèi)意。
冷靜詳細(xì)地解答著警察的問題,他們找不出一點(diǎn)的疑點(diǎn)。
“不可能!她搶了元媛的男朋友,那天就是她約了元媛出去以後就再也美育回來了!一定是她乾的!”跟著警察一起來到我班級的小狗急切地大叫,雖然態(tài)度很是囂張,但是話中的信息卻也讓警察們也正式了起來。
因爲(wèi)真的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是最後一個接觸到母狗的人了呢,也怪不得他們要懷疑我了。
高個子的警察重新按下筆錄。
“小姑娘,能說說你爲(wèi)什麼那天約了失蹤的女孩麼?你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你們分開以後你在哪裡?有人證可以證明你們分開以後就沒有碰面了麼?”
這妥妥逼人的話要是一般的女孩子,只怕會被嚇哭吧。
我歪頭想著。
然後
我慢慢紅了眼眶,沉默不語半晌。
“看吧!我就說有問題!警察叔叔快把她抓起來!”小狗歡脫地很呢,在一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似得馬上說道,一雙眼死死瞪著我,就像我殺了她全家一樣誒,真是個不乖的,討人厭的瘋狗呢。
高個子警察沒有理會小狗的叫囂,只是疑惑地看著我,似乎也開始認(rèn)爲(wèi)我和那母狗的失蹤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
我看著眼前這羣人一字一句地開口:“程浩是我男朋友,我們交往了三年。”
啊,好長,好長的時間呢……
讓我一想起,就忍不住要狠狠咬掉程浩幾塊肉纔可以平復(fù)激動的心情呢!
“我爲(wèi)他打掉了一個孩子。”
是了,一個連基本的心跳都還不健全,或者沒有的孩子,當(dāng)它從我身體出來的時候,就像一塊被捨棄的爛肉,連微弱的生命跡象也沒來得及出現(xiàn)。
“我知道他討厭吃胡蘿蔔一切紅色的東西,喜歡游泳衝浪。”
哎呀呀,爲(wèi)了滿足他的胃口,我不知道被切出了多少傷口,燙出了多少水泡。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然後他就揹著我和那個女孩好上了,半年,一百八十天,你們說我找她做什麼?”
淡淡地扭頭,我平靜地看著那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