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悄然過去,馮隼知道真正的危機還在後面,可他也想不出要如何,日子還得照樣過,還得等鑑定報告。他深知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做了那也只能再做下去。
第二天顧清醒來還是沒找到馮隼,她不再亂想,下定決心今天跟蔣坤商量清楚了就離婚。月末了正週五,人都有偷懶的時候,這天蔣坤家的保姆沒去蔣坤家做飯幹活,她也清楚小蔣只要去了爺爺奶奶家就不可能那麼快回來,而蔣坤一個人在家多半也不用她做飯,連著週末一起休,就當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小長假。而小蔣這邊確實不想那麼快回去,他不想那麼快見到所謂的後媽,更關鍵的是爺爺奶奶管他很鬆又待他很好,他樂得放肆。
顧清一直等到中午沒等到蔣坤的電話,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聯想到昨天說話的語氣,及那強壓的怒火,她一時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能一味的給自己和蔣坤找藉口。疲憊的上完一天的班,沒有得到蔣坤的迴應她做什麼都沒底,只能強壓下一切,默默拾掇繁雜的內心,“享受”這每月難得的兩天假期。
她過得煎熬,殊不知馮隼更是煎熬難耐,已經三天了,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知是開心是焦急。那兩種情緒折磨的他快發瘋了。直到第四天,新聞才報道說某青年男子死於家中,詳細情節我們會持續跟蹤報道。
警察、法醫、檢視課全都加起了班,勘探現場,調查人物關係,瞭解情感財務糾紛,這一切都使江辰忙的不可開交,另一邊法醫吳昊正在檢測屍體,如果顧清在這裡的話定會發現他們就是當時咖啡廳裡的那兩個吸引了他眼球的男人。
江辰盯著蔣坤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說道:“這個人咱們見過,不久前的咖廳。”
只單說道這裡吳昊就立刻想了起來。他倆都有一個過目不忘的本領,彼此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輕笑一下,他倆都是本市局裡的箇中翹楚,彼此幫扶,但明面上卻表現的互相看不順眼,其實就只是江辰一直在被嫌棄,但礙於領導面子衆人不敢明說。天知道這倆天之驕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周圍的人看到他們又湊在一起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消半分鐘吳昊定會起身趕人順帶噎江辰一句。果不其然,吳昊在想起來之後立刻翻臉不認人冷臉將江辰趕出衛生間還順帶一句:“不懂就別在這兒瞎晃悠,破壞現場。”
衆人各幹各的沒有一絲尷尬或意外,甚至還有人打趣到:“江隊,又被趕出來了。”
江辰無奈一笑,摸摸鼻子瞅一眼專心屍檢的吳大法醫認命的退出了衛生間。開始在四周梭巡起來。他邊看邊問:“有什麼發現?”
“沒有,現場很乾淨,連一個指紋也沒有就只有門把廚房和衛生間門把上有幾組新指紋應該是保姆的,我們會一一進行比對的,垃圾桶有一瓶碎掉的葡萄酒瓶,初步判斷是打傷死者頭部的兇器,會帶回去做進一步化驗,另外沒有找到割傷死者腕部的兇器。”
彙報完另一人進行彙報:“三天前晚接近8:30時鄰居有聽到一聲巨響,後來進行詢問發覺無事後便沒有再聽到什麼其他動靜。”
“應您要求正有兩人前去保安房調取監控及錄口供,還有什麼吩咐嗎?”
江辰靜默一瞬淡然開口:“先就這樣,將證物監控等資料一併帶回局裡,晚些再進行進一步的取證。另一隊出四人調查死者人際關係。”
說完這些他才又踱步到衛生間開始問吳大法醫屍檢情況,吳昊不給一點好臉卻很是專業的回到:“死於三天前8:00到11:00之間,時間有點久了還泡在水裡具體時間暫定不了,得回局裡進一步測肝溫及食物殘餘量等。割傷手腕的應該是普通的軍刀,沒有明顯掙扎痕跡,但上衣腋下及褲腿都有不同尋常的褶皺的痕跡雖被水泡了三天還是能看出點,推測應該是剛開門就被砸暈了再拖進浴盆割腕,至於爲什麼開門就是你的事了。好了叫人般屍體,我先回去了。”
江辰被這一番連珠炮轟的沒法參一句話最後只得故作霸氣的說:“來幾個人,一起吧屍體運回去,幹看著幹什麼,快動作。”這一天就在勘察和監察監控視頻中度過。
馮隼這邊在得知屍體被發現後確實慌了一陣,但不算今天還有三天,還有一件事兒要做,他必須強打起精神,並每天堅持往醫院跑力圖早日拿到鑑定報告,醫生被煩的無法便將他的樣本放在了第一個做,硬是提前了兩天時間。
在這週三他拿到鑑定報告後看到那0.001%的匹配度他瘋了。他飆車趕去學校闖進教室拉起馮辰就往外拽,馮辰掙扎他就打,硬生生拽進車裡將人按進副駕駛就驅車狂開,他要去找那個女人對峙,實在不行就殺了反正他不怕再背上一條人命,至於他自己大不了一死無牽無掛。
經過一個紅綠燈口他沒停一路的狂追猛趕他氣紅了眼,不管不顧副駕駛兒子的哭鬧,他只想著加速加速,之後怎麼了他忘了,反正就是不出意外的車禍了,他和兒子都被宣佈搶救無效死亡,一輛大貨車將小大衆整個撞的翻了好幾個滾。
顧清瘋了,是真的瘋了。她在得知兒子死後就只知道傻笑被送進了福利院,但這到底是一場不幸的悲劇又或是另有他謀,或許只能他們本人來細細述說了。之後的江辰的各種猜想假設都只是他本人根據現場情況推斷的。按吳昊說的就是反正死無對癥,如何如何還不是靠人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