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該到此就告一段落彼此做回原本的自己,過回那平凡的生活,但一切卻在一月後的一天徹底發生了改變。
這天他們還是過著正常重複的工作,馮隼也好似終於找回了理智和激情,他開始尋找工作了,雖然每晚依舊很晚回家,身上總是粘上各種刺鼻的香水味但顧清已經麻木了。
她不再管丈夫到底能否進門,她只在乎兒子是否開心,太過壓抑時她就會打電話給蔣坤聊一聊近況,談一談兒子,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
很快馮辰已經自己上下學一個月了,不過顧清不清楚的是馮辰總會在凌晨0:00左右才睡覺,他每天都會在確認了父親回家後纔會睡去,因此也知道了媽媽最近一直在和一個陌生人打電話,每次打完媽媽都會開心好一會兒,他開始好奇對面是誰了。
其實連馮辰自己都不清楚他晚睡的意義是什麼,但他就是習慣性在媽媽睡著後再去睡覺。而蔣坤與顧清也在這一個月中終於見了一次面,他們約在一家裝潢不錯的咖啡館,彼此看著對方感覺對方好像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但又好似變了很多似的。
而一切的改變就是從這天開始的。
那天之後他們開始了頻繁的見面,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想法,但就是想要見到對方,好像只有見到對方纔會安心似的。
他們的心境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馮隼也漸漸意識到了什麼,在他們的又一次會面時,他們遇到了馮隼。
在顧清的記憶中那天天很藍,但太陽卻不毒,甚至有一絲涼爽。她如往常一般穿上新洗的襯衫搭配一條天藍色牛仔褲一雙雖廉價但卻勝在乾淨的白色運動鞋,混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幹練的感覺。
她做好早餐叫醒馮辰在朝陽下吃完並踏上了去公司的路,正午時她接到了蔣坤的電話,如往常般去了他們常去的哪家咖啡館,今天咖啡館正在做促銷,情侶套餐有五折優惠,他們便輕笑著半帶試探的點了情侶套餐。
他們還遇到了兩個奇怪的男人,說是奇怪吧因爲他們並不像是一般的朋友,兄弟,關鍵是點了情侶套餐,可能是因爲便宜吧,顧清也沒法評判他們。
真正吸引顧清的是兩人的顏值及氣場。他們兩人都有一種很睿智的感覺,兩人都長得很帥一位穿著運動上衫搭運動秋褲,勻稱的身材襯得衣服也更加好看了。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略帶無奈的望著對面一身西裝革履臉色冷硬的大帥哥。
而一身西裝的哪位好似想表達什麼不滿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似的瞪著運動男,嘴裡吃著帶心形的巧克力蛋糕卻滿臉的不高興。
顧清看了一會兒眼神便迴歸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了。她緩緩攪動著咖啡擡眼撇著對面的蔣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似有所感似的看向了咖啡店大門。
彼時馮隼正走進店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好似要吃人一般,顧清慌了,她迅速放下咖啡杯朝馮隼走去,她拉著馮隼的衣袖拉出了咖啡館,路上蔣坤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沒有接,她拉著馮隼回了家,她打算將事情解釋一通。
在她走後蔣坤也迅速追了上來但又由於不知該以什麼身份面對馮隼他只好停下來開始撥打顧清的電話,他想知道顧清是否能應付得過來,畢竟馮隼有家暴前科,他擔心顧清會受傷卻也無能爲力。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其中也包括那兩帥氣男人。但很快大家便見怪不怪的幹回了自己的事。這個鬧劇好像就要以一個人的怯懦和逃避而結束,但事情遠不像想像的一般,它總是更殘酷更諷刺。
蔣坤打不通電話也沒了吃東西的想法了,他草草結了賬打算去顧清家樓下蹲著,到底是不放心。打電話給保姆告訴自己回不去了,讓幫忙照顧兒子順帶送兒子去學校。
車開到那不算高檔的單元樓下他找到了一片樹蔭下熄了火邊瞄顧清家的樓層邊四下梭巡。這一片的單元樓保安都極不上心,跟本不會管來人。
沒一會兒,樓上傳來了打罵聲,摔東西的聲音,還有顧清的痛苦求饒聲,蔣坤坐不下去了,正想著衝上去破門而入,忽從大門口衝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飛奔著向發出聲音的那戶衝去,眼裡盛滿瘋狂,蔣坤想到了顧清的兒子馮辰,在一番掙扎後,蔣坤停止了動作。
他不想讓顧清難堪,特別是在孩子面前,在樓上聲音漸息後蔣坤嘆口氣驅車離開了。
顧清和馮隼這邊也因爲兒子的回家暫停了爭吵,馮辰開門前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他不清楚他要以什麼心情面對這些,他還只是14歲的孩子,並不太懂這些,只知道爸爸又打媽媽了。
他突然很想逃離,他想念以前的生活,但他還是得進去,還得弄出很大的聲音,他不能再讓爸爸打媽媽了。
在門口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抖動鑰匙的聲音時顧清和馮隼就停止了爭吵。
顧清在一味的解釋無果後也放棄了狡辯,她也不想再狡辯了,畢竟她和蔣坤確實不只是普通朋友,雖然還未迂矩但彼此都清楚,只是都還在考慮孩子而已。
馮隼已經氣瘋了,他本就有些偏執縱是現在嗜酒如命,竄梭煙花柳巷各種的酒吧招應女,但他固執的佔有慾仍是不允許顧清和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
回想起當年自己追的辛苦他更是覺得自己沒錯,他怨顧清更恨哪個男人,他恨的想殺了對方,自從嗜酒後他也再不是君子了,他想好了定要摸清那個男人的底細。
這場鬧劇就此終止,但每個人的心境都發生了很多變化,有看開的,有怨恨的,有無奈的,有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