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說過,在感情這方面,有些男生跟女生都很笨。對於這句話,當(dāng)時我以爲(wèi)她是在說我對她堅持不懈的追求太傻,現(xiàn)在看來,她這句話說的很對。
在去西藏的火車,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我看了一眼對面的江玨,她已經(jīng)睡著了。我拿出手機,微信里正好有一條短信,正是表哥發(fā)來的,這條消息很長,我點進(jìn)去一看,是一個故事,而且又是一個關(guān)於表哥的故事。
那是在表哥高一的時候,沅佳姐生日……
放學(xué)了,向沅佳和於軒冉他們兩人同班,所以他們最先下課。在於軒冉還在忙著整理東西的時候,向沅佳已經(jīng)先出去了。
向沅佳走到他們常常約定的地方逗留了一會,也許是想到了什麼,便一個人默默的走了。
向沅佳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聲音喊住了:“沅佳!”向沅佳回頭一看,是於軒冉,於是向沅佳停下了。於軒冉跑到向沅佳跟前問:“沅佳,剛剛看你不見了,想著你可能是來這了,怎麼看你剛纔似乎是要先走了,你不等子宏他們了嗎?”
向沅佳低頭思慮了一下,說:“不了,今晚我有事,你等他們吧!”向沅佳說完擡頭看了眼於軒冉,轉(zhuǎn)身就走了。
於軒冉看見向沅佳一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於軒冉拉住了向沅佳,反正他就覺著向沅佳有哪不對勁。
“沅佳,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於軒冉有關(guān)心的問。
“沒事,我先走了,你等他們吧!”向沅佳猶如看破紅塵似的跟於軒冉說,把他的手給託開了。
於軒冉見向沅佳又走,便再次拉住向沅佳的手說:“你去哪?我陪你吧。”向沅佳默默的點點頭,於是兩人沉默的出了校門。
於軒冉終於經(jīng)不住這沉默的氣氛了,首先打破了這個沉默,於軒冉笑著對向沅佳說:“沅佳,你應(yīng)該還沒吃飯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吃麪點。
“嗯!”向沅佳點點頭······
這會,陳昱棋和鄭子宏都相繼下課了,陳昱棋來到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只有鄭子宏在那裡,於是問:“沅佳他們還沒下課嗎?”
鄭子宏搖搖頭說:“早下了,我到他們班上看了一眼,空無一人,估計都走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去哪了?”
“那你給沅佳打了電話沒?”陳昱棋拖了一會下巴問。
“沒通!而且我都打了兩三次了。”鄭子宏無奈的回答。
“那軒冉呢?”
“停機了!”
“······”
“我再打個試試!”陳昱棋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向沅佳的號碼。
鄭子宏緊緊盯著陳昱棋的手機,一串“嘟嘟嘟”的聲音之後,對方還是沒有接。鄭子宏見後又無奈的說:“算了吧,我們還是先回去準(zhǔn)備東西吧,軒冉會帶著沅佳回來的!"
“只有這樣了,走吧!”陳昱棋一點頭,兩人就走開了······
此時,這一邊在向沅佳和於軒冉回家的路上,“謝謝你今天陪我!”向沅佳不回頭的跟於軒冉說。
“沒事,咱們是好兄弟嘛!”於軒冉搔了搔頭說。
於是兩人又默默走著,這時於軒冉突然停下了,於是向沅佳也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
於軒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向沅佳,突然很神秘的說:“沅佳,你把眼睛閉上!”
“閉上眼睛幹嘛?”向沅佳聽於軒冉這麼一說跟好奇了。
於軒冉挑了挑眉說:“閉上就是了,不準(zhǔn)偷看啊!”向沅佳笑了笑無奈的閉上了。
這時向沅佳又聽到於軒冉說:“好了,可以睜開了。”
向沅佳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紅色的盒子,接著就聽見於軒冉輕聲說:“沅佳!生日快樂!”向沅佳一陣感動,她本以爲(wèi)他們?nèi)齻€已經(jīng)忘記她的生日,原來還有人記得。
向沅佳感動的接過那個盒子說:“謝謝你!”
於軒冉忽然想到什麼,又對向沅佳說:“沅佳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我的沒話費了。”
“哦。”向沅佳一點頭把手機口袋裡拿出來給了於軒冉,於軒冉一打開就看到四個未接電話,向沅佳湊過來一看,鄭子宏打了三個,陳昱棋打了一個。向沅佳看了之後不由得心一沉,心想:也許是我想多了。
於軒冉看後點通了鄭子宏,自己還沒開口就聽見手機裡傳來了鄭子宏急衝衝的聲音:“沅佳,你總算是接電話了!”
於軒冉只得無奈的回答:“我是於軒冉······”
“啊?你跟沅佳在一塊?”
“是的!"
“那這樣正好,等會直接送沅佳去她家,我們在哪裡集合!”
“不行啊!沅佳不是從來都不讓我們?nèi)ニ覇幔磕阋仓溃洗挝覀兺蝗蝗ニ遥Y(jié)果還沒進(jìn)門呢!就被關(guān)在外面了,後來她幾天都不理我們!”於軒冉有些著急的說。
“那怎麼辦?”手機中又傳來了鄭子宏的聲音。“不如去我家吧!”於軒冉又聽到了陳昱棋的聲音。
於是還沒等鄭子宏開口,於軒冉就贊同的說:“好!就去棋仔家!”
“那些,那到時候你帶著沅佳過來!記得別來太早,也別太晚!”鄭子宏叮囑於軒冉說,兩人說完就掛了電話。鄭子宏又轉(zhuǎn)過來對陳昱棋說:“棋仔,就去你家吧。”
“嗯!”
於軒冉那手機還給向沅佳之後問:“沅佳,你今天要回家嗎?”
“不了,今天我想回學(xué)校睡。”向沅佳邊走邊回答。
“這樣正好,剛剛我跟子宏打電話,他說他正在棋仔家,他說棋仔媽媽請我們?nèi)ニ页燥垺!膘盾幦接中χ蜚浼颜f。
向沅佳卻面無表情的說:“我不去了,你去吧!”說完擡腳就走。
於是於軒冉又拉住了向沅佳,依舊是面臉笑容的說:“這可不行,棋仔的媽媽可是指名點姓的要你去,走吧!”於軒冉不顧向沅佳反應(yīng),拉起向沅佳就走,向沅佳看著於軒冉,她有些惘然,可是被於軒冉這麼一握,真的覺得他的手很溫暖。她有些不想讓於軒冉放開了。
這時,寒冷的天氣又下起了小雪,當(dāng)兩人走到陳昱棋家樓下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於軒冉又借向沅佳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於軒冉只是悄悄的跟手機另一邊說了一句,“我們到樓下了!”然後就掛了電話,兩人就以前以後的上樓了。
剛到陳昱棋家門口,於軒冉就對向沅佳說:“按門鈴吧!”
向沅佳剛想按,就把手放了下來,雙手插著腰,笑著說:“你們又在搞什麼鬼!”
於軒冉捎了捎頭,有些無奈的說:“沒搞什麼鬼。”接著於軒冉就把門鈴按了一下,但他按完之後就假裝無意識的趕緊走到向沅佳後面。
只聽“咔嚓”一聲門開了,來開門的是一位看上去十一二歲的男生。當(dāng)然,兩人又不是隻來過一兩次,他們知道,這個男生是陳昱棋他表弟,陳哲聰。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父母接走了,今天估計是另外什麼原因纔來的吧。
“沅佳姐!”陳哲聰看到向沅佳似乎有些高興。
向沅佳見開門的是陳哲聰,也笑著摸了摸陳哲聰?shù)念^,“聰寶,好久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
陳哲聰巧妙的躲過向沅佳的手,有些稚氣的說:“我哥說,不能讓別人摸自己的頭,不然會長不高的!”
向沅佳不由得笑了笑,說:“你哥都教了你些什麼歪道理啊!”
陳哲聰也嘿嘿一笑,就拉著向沅佳進(jìn)去了,還喊著:“伯母,沅佳姐來了。”
然後就看見一個圍著圍裙的家庭主婦從廚房走出來,向沅佳一進(jìn)來看到這場景後都驚呆了,整個屋子都掛著一些氣球啊,綵帶啊什麼的。“這是?”向沅佳有些驚訝的問。
“沅佳姐。今天是你生日啊!難道你忘了?”陳哲聰跟向沅佳解釋說。
向沅佳再次驚訝的捂住嘴,原來他們都記著她的生日。
“準(zhǔn)備好要吃飯了啊!”陳昱棋的媽媽又端出一碗湯,對著發(fā)呆的向沅佳說。
“好的,阿姨!”向沅佳也走去廚房,幫忙拿菜。這時陳昱棋跑出來大喊,“媽!飲料呢!”
只見陳昱棋的媽媽一拍額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瞧我這記性,我給忘買了!”
陳昱棋無奈的抽了抽嘴,只好做罷說:“算了,我現(xiàn)在下去買吧。”
然後向沅佳搶過先說:“我去吧!”還沒等陳昱棋開口,於軒冉也喊了起來,“沅佳!我跟你去!”
陳昱棋看了看兩人,無奈的說:“那就麻煩你們兩了!”於是向沅佳和於軒冉拿了錢下樓去了。過了許久,見兩人還沒回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鄭子宏從房中走出來問。
“要不還是去找一下吧!”陳昱棋的父親著急的問。
正在看電視的陳昱棋就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說:“我去吧。”於是不顧大家反應(yīng),奪門而出。鄭子宏見後無奈的搖搖頭。。
陳昱棋正高興的跑出來,跑到樓底,他正要去找向沅佳,才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了兩人。剛要走過去,聽到於軒冉的一席話之後,他就愣住了不動了,整個臉跟抽搐似的不好看。
於軒冉和向沅佳買完飲料之後,剛到陳昱棋家樓下不遠(yuǎn),於軒冉拉住了向沅佳,向沅佳還一頭霧水的看著於軒冉。還沒等向沅佳反應(yīng)過來,於軒冉就深情的對向沅佳說:“沅佳······我······喜歡你!”
向沅佳和陳昱棋同時震驚,“那你······”向沅佳又緩緩的開口了。
“做我女朋友吧!”於軒冉鼓起勇氣說出來這一句話。
陳昱棋站在原地,他不想現(xiàn)在走,他想知道向沅佳什麼反應(yīng)。他以爲(wèi)向沅佳不會答應(yīng),可是他想錯了,向沅佳竟緩緩的點頭了,只見向沅佳口動了動,也許是在說“好”吧。
本該高興的陳昱棋卻覺得心口很悶,一陣說不過去的傷心。於軒冉一見向沅佳答應(yīng)了,高興的把向沅佳拉入懷中。
天空又下起了雪,終於,陳昱棋,笑了。但是那個笑容好僵硬,陳昱棋口也動了動,貌似是在說:祝你們幸福。
於是轉(zhuǎn)身就走了,向沅佳好像看到陳昱棋了,可是距離太遠(yuǎn),她不敢確定那是陳昱棋。於軒冉抱了一會向沅佳,就拉著她去陳昱棋家了。
鄭子宏見於軒冉和向沅佳手拉手如此高興的就回來了,還沒張口就聽見於軒冉跟他說:“宏哥,我跟沅佳在一起了。”陳昱棋就回來的兩人不由把頭拉低了。
“哦!恭喜啊!”鄭子宏笑瞇瞇的恭賀,他終於知道爲(wèi)什麼陳昱棋回來的時候,那麼沉重,真的是對冤家啊······
看到這裡,我不由得感慨,心想:表哥啊,枉你智商如此高,情商毫毛啊。
不過想起於軒冉,就讓我想到了方琰,是的,也許有些人能夠猜到,他曾經(jīng)也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一樣喜歡同一個女生——胡知曉。
他曾經(jīng)在高三的時候向知曉表白了,他比我先對知曉表白,哼哼!可是,於向沅佳不同的是知曉拒絕了他。
而我,她沒有回答,所以我一直在等這個答案。
江玨睡的很香,剛纔她沒有醒過,可這個女孩······該死,我在想些什麼鬼玩意,固然她跟知曉有些相似,可她終究不是她。我甩了甩頭,在手機屏幕上打了一連串的字,發(fā)了過去:
那你感到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