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看鏡頭啊!”一個攝影師對著前面的大學生們說,“卡擦”一聲,一個男生雙手插著褲袋,另一個女生安靜的微笑著,而且目光是旁邊打鬧的一男一女,還有幾個男生互相摟著肩笑哈哈的看著鏡頭,幾個人的一刻容顏就此保存。
中間打鬧的一男一女也是我的朋友,男生叫許辰,女生叫凌霜,這是我們建築系的一對活寶,曾被我們認爲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居然要結婚了。真的是世事無常變化多樣啊。
“我是要去參加我好哥們的婚禮又不是去參加什麼旅遊團,這次可沒什麼西域風景啊!”我提著一個單肩包對堵在門口的江玨說。也不知道江玨是想幹啥,最近老往我這跑,這不大清早就站在我家門口,門也不敲,結果我一開門給我嚇得啊。然後就纏著問我去哪。
“學長,你看你今天穿的這麼帥,那我也要去!”江玨稍稍擡頭凝視著我的眼睛笑著說,我也就直直的看著她,最後看她的樣子我實在是憋不住想笑了。
我偏過頭去,忍住笑說:“你去幹什麼,人家跟你不熟!”
她居然毫不客氣的抓住我的手臂說:“沒事,我跟你熟!”
我終於知道人跟人爲什麼不比臉皮厚了,真的會氣死人······我無語的站在車前,一動不動。“走啊!”她說完還很不客氣的從我手中搶過車鑰匙,很自覺的坐到了主駕駛的位置上。
江玨看我呆在原地遲遲不動,還一副大人的樣子對我說:“你傻啊,上車啊!”
我想了想,帶她去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怕那幾個小子亂想,不過管他呢,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下好決定我就上了車。
車子剛開動不多久,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我把頭轉向江玨,問她:“你有駕駛證的麼?”
“你放心,我16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姨夫學的車,不會害死你的!”江玨很自然的對我說。
我更加不明就裡了,急著問:“哎!你這意思是有還是沒有啊!”在我的逼問下之後,江玨很不情願的把主駕駛讓給了我。
不知道知曉會不會出現,畢竟凌霜曾也是她的好姐妹。也許是江玨見我遲遲不發動車子便催了我一下。我無奈的看了一眼江玨,心想:你就這麼沒有耐心麼······
不到半天我就到了許辰他們的所在地,我讓江玨先到禮堂外面下車,然後自己把車開去了停車場。停好了車,走之前我對著車窗照了照,然後挺直的走了出去,還沒出停車場一輛灰色的跑車從我眼前駛進來,仔細一看是輛蘭博基尼啊。
我不由一聲感嘆,這得是我多少年的工資啊,就我那輛車都還只是北京現代瑞納的,真的是沒有可比性。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背後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條件反射的一回頭,正是那輛蘭博基尼的駕駛者,他緩緩的打開車門。然後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那人的臉越想越覺得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這人很快走到了我跟前,我瞇著眼看著他,臉都快貼上去了。
“陳哲聰!”他又喊了我一聲。
我滿帶疑惑的問了一聲:“你是?”
只見對方摘下了墨鏡,看著這熟悉的臉,彷彿大腦一開竅,喊道:“方琰!”一激動我拍了一下他的肩繼續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還開上蘭博基尼了!”沒有錯這就是我高中同學兼大學校友方琰,也可以說是我曾經的情敵。大學的時候我爲了追知曉跟她報了同一個學校,在大學看到方琰後我也還是有點驚訝的,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
“什麼可以,這還不是用家裡人的錢買的!就現在這情況我也混不好啊!”方琰嘆了嘆氣說。
“老朋友啊,咱們也有三四年沒見了,忙什麼呢?”我扯著閒話跟方琰走出了停車場。
“沒什麼好忙的!”方琰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見他不說了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快到禮堂門口的時候方琰突然開口了:“你真的還喜歡知曉麼?”
我一聽,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覺,於是反問:“什麼意思?”
方琰看了我幾秒,咂了咂嘴,回答:“沒什麼,沒什麼?”
“不!你剛纔的話有別的意思吧,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我不甘心的追問。
方琰看著我,我看著方琰,只見方琰又嘆了口氣,在他要開口的時候,江玨跑了過來大不滿的說:“你停個車怎麼要這麼久!”然後看見方琰歉意的點了個頭,繼續說:“不好意思,他可能不能陪您聊了,那我們先走了。”
方琰也很紳士的點了點頭,就我像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方琰,江玨直接拉著我走了還說著:“別看了。”
我心不在焉的走進了禮堂,就在我發呆之際,有人猛地拍了我的肩膀把我給嚇了回來,我回頭一看就見許辰那猥瑣的一臉笑容,然後直接抱住了我笑道:“聰哥啊!好久不見怪想你的!弟兄們,行見面禮!”
一聽見面禮我就變了臉色,還有幾個小子居然直接從許辰背後出來了,還喊著:“聰哥好久不見,不行份見面禮過意不去啊!”二話不說就把我擡了起來往椅子上摔,那把我給疼的啊!
摔完之後,我把手搭在許辰身上,一臉猙獰的對許辰說:“好小子,一來就下這麼重的手!”
誰知道他反倒賠笑的說:“那可沒聰哥當年摔我重。”他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他當到我寢室來的時候,把隔壁寢室的同胞都喊了過來輪流摔,然後這基本就成了我們那時的見面禮了,誰要就摔誰,不少人都被我摔過。
“沒想到,你跟小霜兒居然成了!”我坐在沙發上跟許辰說。
“嘿嘿!誰也料不到啊!”許辰憨憨的一笑,他這個樣子真是少見,看來要成家的人是真的都不一樣了。許辰似乎想到了什麼,用頭點了一下正在跟人·閒話的江玨說:“那個妹子是誰?你女朋友?那······”
沒等他說完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於是先下口爲強:“你想多,她只是我的學妹,說上還算是你學妹呢,也是北大的!”
他思慮了一下說:“知曉後面沒有聯繫過你?”
我看著他,什麼也不想說,於是打著哈哈笑道:“你大喜日子說這些幹嘛!”然後拍了拍許辰的肩。
就在這時,江玨突然跑過來一臉激動的拉著我說:“哲聰學長,弋其大哥來了!”
我心想:這段弋其來了你激動什麼。許辰也站了起來對我說:“我也好久沒看到段弋其兄弟了,去迎接迎接。”
然後就一骨碌的到了禮堂門口,然後就看見了段弋其,許辰到是比我先出口:“弋其兄弟!”
然後段弋其看到許辰彷彿就像看到失散多年的親戚,也喊道:“許辰兄弟!”
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兩人之間,到是江玨滿帶疑惑的跑到我對面,問:“不對啊!弋其是哲聰學長高中同學,許辰學長是哲聰學長大學同學,那你們兩是怎麼認識的?”
這是個悲傷的問題,我把倆瘋子放到一塊,做成了一個更瘋的瘋子。
段弋其好心的解釋:“是在聰哥生日上認識的,還得多謝了聰哥。”
“是啊!”許辰搭著段弋其的肩依然是一臉笑容,滿面春風。
“哦!”江玨就像腦子突然開竅一樣。
許辰看來一眼四周然後又說:“那你們先聊,時間不早了。”我對著他點點頭,他就先走開了。
段弋其看著我一臉便秘,似乎是想問什麼,不過我知道他想問什麼,還沒等他開口我就說:“走吧,咱們也去看看······”說完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
婚禮開始了,許辰站在教父旁邊,只聽到交響曲響著,凌霜便隨著樂曲踏著紅毯走來,而旁邊伴她行走的是他的父親吧,其實我們這堆好哥們都知道,凌霜是他父親帶大的,而凌霜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再可以說凌霜的父親也算得上是老來得女吧。
很快凌霜走到了許辰身旁,凌霜的父親把自己女兒的手放在了許辰手上,而且語重心長的說:“我把我今生的唯一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以免日後後悔。”
只見許辰認真的點點頭說:“放心吧,爸,我不會讓小霜受一點委屈的。”看著老人的滿頭白髮,又看看他欣慰的笑容,也許凌霜的爸爸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應該說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故事······
婚禮很正常的進行著,這時主持人突然對所以來賓說:“感謝各位來賓的到訪,真心的祝願許辰先生和凌霜小姐,不過還是有些抱歉,可能兩位新人都沒有盼來最應該祝福他們的人,但這也是一個驚喜,這是一位先生剛纔給我的短視頻,我們也看過了,所以大家請看大屏幕。”
這時燈暗了,前面的屏幕亮了起來,首先出現了背景,是夕陽西下時的一片草原,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段弋其見後也是一驚,然後連忙看向我的反應,但我只是死死的盯著屏幕,也許是我們太過注意屏幕,而並沒有看到方琰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人微笑著對著攝影機說:“許辰凌霜,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我在這首先祝福你們,我很早就看出來你們兩其實很配的,不像他們那羣說的什麼最不可能的,說來我們也有很久沒見了,我現在在南非學習,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吧,其實我現在是國際生物保護協會的成員,現在可以說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時間啊,恩~最後祝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早生貴子,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黑屏的屏幕,心想:知曉,你終於是現身了嗎,可我看著你視乎消瘦了不少,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