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嫵媚,身段玲瓏,活脫脫就是天仙下凡。這等美貌無雙的女子,著實叫蘇妙水大爲驚歎。沒想到,這享譽江湖的無極宮宮主,竟是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就連她覺得是全天下長得最好看的段奕成,站在這女子面前,也會自愧不如吧。
軟榻上,蘭君宮主慵懶地斜躺著,表情閒散,媚眼如絲,目光淡淡地瞄向下方的幾人。目光雖然淡然,卻透著一股凌厲和不容抗拒。
“避水珠可有找到?”視線定格在花無常的身上,蘭君宮主懶懶地問道。
然而,在蘭君宮主出聲說話時,蘇妙水霎時間就愣住了,覺得頭頂瞬間有無數道驚雷,直愣愣地劈下來,瞬間將她雷得外焦裡嫩風中凌亂。
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軟榻上那一抹曼妙嫵媚的身影,始終無法相信,剛纔那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是這位曼妙女子發出來的!
可是,整個大殿裡,除了這位蘭君宮主外,沒有人說一句話。
如此,便能肯定,剛纔那句話,的確是這位蘭君宮主所說的。可是,卻是一副渾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那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嗓音嘛!
蘇妙水早就被雷得外焦裡嫩了,怎麼也無法接受這一顛覆的事實。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眼前這個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的女子,實際上竟是一個男人!?
似是看出了她的震驚和詫異,蘭君挑了挑纖細的柳葉眉,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沒有告訴過你,本座是男人麼?還有,你是誰?”
嘴角頓時不受控制地抽搐個不停,蘇妙水已經被雷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回過神來。
太幻滅了,實在是太幻滅了!
一個男人,竟然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在他的面前,她簡直是自慚形穢。
轉動眼珠子,她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花無常,又看了看上首的蘭君宮主,她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
這倆人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兩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陰柔之氣,也難怪這個叫花無常的,能得到蘭君的重視,他倆根本就是同一類人嘛!
站在蘇妙水旁邊的陸鋒,也是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雙眸瞪大,目瞪口呆地看著蘭君宮主。
“回宮主,屬下等人前去鄴陽城尋找避水珠,卻得知避水珠已經被人盜走了。”不等蘇妙水出聲回答,花無常已經率先出聲,恭敬地說道,“而偷走避水珠之人,正是這女子。”
蘭君蹙了蹙眉頭,嫵媚動人的精緻臉龐上,露出了些微不滿的神情,說話的聲音也沉了幾分:“本座只要避水珠,其他的事,竟還要勞煩本座?本座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
見他發火了,蕭虎和孟三娘也趕緊跪下,低埋著頭,一付恭敬的樣子,誰也不敢出聲說話。
沉默了稍許,花無常纔出聲說道:“還請宮主恕罪。實在是這女子嘴太嚴,不能說出避水珠的下落,屬下等人才將她給抓了回來,準備好好的拷問她。”1casy。
“避水珠根本就不在我這裡,就算你們殺了我,也還是沒在我這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蘇妙水沒好氣地說道,“與其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還不如趕緊去找避水珠!”
“放肆!”不等其他人出聲,孟三娘已經出聲呵斥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沒將孟三孃的警告當回事兒,蘇妙水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說道:“嘴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說就說,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麼?”
“你——”
“三娘。”孟三娘還想說話,卻是被蘭君出聲阻止了。蘭君將視線投向了蘇妙水,細細地打量了她兩眼,慢悠悠地說道:“你說避水珠不在你那裡,你有何證據?”
再次翻了一個白眼,蘇妙水有些不耐煩起來,撇嘴道:“鄴陽城裡的人都知道,有人懸賞五千兩銀子,想要得到避水珠,而我,只不過是爲了那五千兩賞金,完成了這個任務罷了。所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自然是將避水珠交給了那個懸賞之人。”
“那你把避水珠交給了什麼人?那人是誰?”蘭君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沉了幾分。
愈發的不耐煩起來,蘇妙水覺得簡直無法和這些人溝通。
“我哪兒知道那人是誰?我只管完成任務領取賞金,其他的,我一概不問。”
“宮主。”蘇妙水的話剛一說完,就聽蕭虎急忙出聲道,“宮主,這娘兒們的話信不得!她狡猾著呢!”
“狡猾?”挑起細長的眉梢,蘭君揚了揚嗓音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饒有興致,視線再次落在了蘇妙水的身上,又打量了她兩眼。
這女子,雖說受了重傷,但整個人卻依舊顯得精神百倍,神情當中沒有半點的畏懼和膽怯,反而透著一股凌厲和霸氣,絲毫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倒是挺傲氣的嘛。
“他們還有一個同夥,不過在這娘兒們的幫助下逃跑了。屬下想,他們的那個同夥,肯定是去找避水珠,然後準備藏起來。”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蘇妙水真是佩服這個蕭虎的聯想力。
“既然你覺得他們的同夥,是要把避水珠給藏起來,那你們爲什麼不把那人一起抓回來?”蘭君說著,語速緩慢,就好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但話裡話外卻帶著凌厲的懾人寒氣。
蕭虎被嚇了一跳,也自知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也只得閉嘴不再說話,默默地低埋著頭,聽訓。
“蘭君宮主,請容我冒昧的問一句。”蘇妙水斂了斂神情,擡頭看向上首的蘭君,語氣嚴肅地說道。
“說。”蘭君慢悠悠地出聲,連眼皮也沒擡一下,悠閒地端詳著他那鮮紅的指甲。
見他動作這般柔軟嫵媚,再聽聽他那低沉的嗓音,蘇妙水還是覺得各種不適應,眉頭也微微蹙了蹙。
“不知蘭君宮主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避水珠,是意欲何爲?這避水珠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你很想知道?”斜眼睨了她一眼,蘭君悠閒自若地出聲道,“只要你把避水珠交出來,本座或許會告訴你。”
接連翻了好幾個白眼,蘇妙水已經快要徹底失去耐心了。她怎麼就和這些人無法溝通呢?她都已經說了,避水珠不在她這裡,這些人還讓她交出避水珠。
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顆看上去比較漂亮的珠子麼?有什麼厲害之處?
她本想離開鄴陽城出來逛逛,就當是旅遊一番,可卻遇上了這等破事兒。遊玩的心情沒有了不說,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被綁到了這個什麼鬼地方。
心中鬱結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她早就已經是快要抓狂暴走了。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火氣,讓自己耐著性子和這些人說話,可他們卻是一次次的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當真以爲,她被綁住了雙手,就無法反抗了麼?
“我再說一遍!”精緻的眉頭瞬間緊蹙成了一團,白希俏麗的臉蛋上,瞬間籠罩著一層寒冰,蘇妙水冷著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避水珠不在我這裡,你們要是再讓我交出什麼避水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這娘兒們,簡直在找死!”最先沉不住氣的,是蕭虎。
只見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邁步就朝著蘇妙水走來,揚起大手,作勢就要朝蘇妙水揮去。
然而,他的手纔剛一擡起來,蘇妙水就已經擡起了右腿,猛地一腳踹向了他的胸膛。蕭虎一個始料未及,愣是被踹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沒再看他一眼,蘇妙水邁步上前,原本捆住她雙手的繩子,竟被她輕易就解開了。不等衆人回過神來,她已經一把抽出了孟三孃的劍,卻是動作敏捷地躥上了臺階,一眨眼就來到了蘭君的面前。
泛著寒光的鋒利劍刃,抵在蘭君的脖子上,蘇妙水冷眼睨了他一眼,繼而轉頭看向臺階上的花無常三人,冷聲說道:“若是不想你們的蘭君宮主身首異處,就放下武器,放我們離開。”
她的表情頗爲嚴肅冷冽,說話的語氣也是堅定帶著不容反駁,竟帶著一股懾人的寒氣。
“把陸鋒的繩子解開!”不等花無常三人說話,蘇妙水再次出聲吩咐道。
花無常三人顯得很被動,三人都不敢妄自行動,便將視線投向了蘭君,卻見蘭君始終是一付淡然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算些什麼。
“怎麼?你們是很想見到你們的蘭君宮主身首異處麼?”見三人沒有動靜,蘇妙水再次出聲道,並將劍刃往前移動了半分,冰冷的劍刃抵在了蘭君的脖子上,白希的脖子上立馬滲出了一道血痕。
卻是在下一秒,蘇妙水頓時感覺到一道強勁的力道,一把抓住了她拿著長劍的手,那剛強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腕給捏碎。
她想要反抗,卻發現渾身一陣酥麻,渾身的力氣都好似在這一刻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軟綿綿的,握住長劍的手,也無力地垂下。
扭頭看向蘭君,她瞪著一雙凌厲的眼眸,兇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樣天就刮覺。“本座什麼也沒有做。”蘭君笑得嫵媚動人,說話的語氣也是漫不經心,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只不過本座喜歡香粉而已。”
香粉?蘇妙水蹙眉,這次仔細地聞了聞,空氣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若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看來,便是這香粉的問題了吧。
沒想到,她還沒和這蘭君正式交手,就已經敗下陣來了。
渾身的力氣被徹底抽離,她已經連直起身子的力氣也沒有,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蘭君的身上。
“三小姐——”
陸鋒一陣慌張,趕緊邁步上前想要去救蘇妙水,可纔剛走出去兩步,就被蕭虎和孟三娘給擒住了。
他不甘心地掙扎著,扭動著雙肩,想要擺脫這二人的鉗制。只可惜蕭虎的力氣太大,再加之他自己又受了重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著蘭君擡起了他那細膩白希的手,修長的手指劃過蘇妙水的臉頰,陸鋒就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熊熊的怒火在蔓延,他厲聲罵道:“你放開阿水!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立馬叫你好看!”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操心別人的事!真是多管閒事!”蘭君說著,卻是突然伸手朝向了陸鋒的方向。
強勁的內力,從手掌中溢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陸鋒的胸口打去。陸鋒瞬間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疼痛,張嘴,哇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整個人也無力地攤到在了地上。
“陸鋒——”
蘇妙水滿臉憤怒,想要站起身來,可奈何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剝離,她連站起來也是問題。
“嘖嘖,瞧你緊張的,他是你的情郎麼?”蘭君說著,語氣中帶著揶揄的味道,“那男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在意他。”
凌厲的視線投向蘭君,蘇妙水冷著一張白希俏麗的臉蛋,語氣冰冷如寒霜:“就算他再差,也比你好上千百倍!”
蘭君不怒反笑,笑聲張狂自信,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你這女娃,當真不怕死?!”
“死又何懼?!”蘇妙水冷聲說著,沒有半點的猶豫和畏懼,“還有,不許叫我女娃!”
“本座都可以做你的爺爺了,還不能叫你女娃?”蘭君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本座倒是挺喜歡你這女娃的,夠傲,夠倔,夠不怕死!女娃,留在無極宮,等本座不想當這無極宮的宮主了,就由你來繼承無極宮!”
蘭君的這一番話,再次讓蘇妙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蘭君說自己都可以當她的爺爺了,而他明明就是年紀輕輕,難道還活了幾十上百年,有不老容顏不成?
還有他竟然讓她留在無極宮,做他的接班人?!
有沒有搞錯!?
她爲什麼要做他的接班人?還有啊,他隨隨便便就找個人當接班人,未免也太草率了一點吧?就算她肯答應,這無極宮上上下下,也未免會答應。
瞧瞧花無常那三人就知道了。
“宮主。”花無常率先出聲,語氣中充滿了緊張和擔心,“還請宮主三思啊,這女子來路不明,怎能將她留在無極宮呢?更不能讓她做宮主您的接班人吶!”
“什麼叫來路不明?”不等蘭君出聲,蘇妙水已經率先出聲說道,“我不是早就說過我是誰了麼?是你們自己不相信!”
奈何渾身的力氣被抽走,她連說句話,也顯得有些吃力,剛一說完,就趕緊喘了幾口大氣。
蘭君睨了下方的花無常一眼,懶懶地說道:“本座心意已決。再說了,若是她成了無極宮的人,那避水珠不也就是咱們無極宮的了?”
蘇妙水算是徹底的無語凝噎了,說到底,還是爲了避水珠,還是以爲避水珠在她的身上。
而不等她出聲抱怨,蘭君已經出聲對她說道:“女娃,本座很嚴肅的問你,你願不願意留在無極宮,做本座的接班人?!”
擡頭迎上他那凌厲的視線,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脣角,輕笑著說道:“若是我說不願意,你會怎麼做呢?”
“將你們關進地下水牢,知道你答應爲止。”
“那若是我一直不答應呢?”
“那就一直關著你。”
次奧,蘇妙水頓時想要罵人,這男人就是個bt嘛!爲了自己的臨時決定,就要將她關進水牢,還要一直關著她,直到她答應爲止!
“和你打個商量。”蘇妙水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出聲道,“你要把我關進水牢,我無所謂,但把他放了。他不知道避水珠的事,你也不打算將他留在無極宮,所以,放了他。”
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昏過去的陸鋒,蘭君勾了勾色彩豔麗的脣瓣,輕笑著說道:“你們如此情深意切,本座怎忍心拆散你們呢?這要關,也應該一起關起來呀。”
“你——”蘇妙水的怒火頓時就爆發了,掙扎著就想要教訓他,可她纔剛剛撐起身子,就再次無力地攤到了下去。
“本座最後問你一遍,你究竟答不答應留在無極宮?”
擡眼看向眼前這張美豔動人的臉龐,蘇妙水的表情堅定決絕,一字一句地出聲道:“我也最後說一遍,我絕不會答應!”
蘭君的臉色立馬變得一陣陰鬱駭人,只見他長臂一揮,毫無還手之力的蘇妙水,就被他一招揮了出去,整個人瞬間就摔在了幾米開外的地上。
渾身一陣疼痛傳來,她只感覺到喉嚨裡一股腥甜的味道不停地往外涌,張口便是刺目的鮮血噴涌而出。
擡眼,冷眼斜睨著上首的蘭君,她緊咬著牙關,死死地攥緊拳頭,發誓今日之恥,一定要報!
“將這二人帶下去,關進地下水牢,沒有本座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他們!”
“是,屬下遵命。”
花無常三人領命,帶著蘇妙水和陸鋒就要離開。
“無常,你留下。”
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蕭虎和孟三娘微微頷首,便帶著蘇妙水和陸鋒先行離開了。花無常轉身,走上前去,拱手說道:“不知宮主還有何吩咐?”
“你們要加快速度,儘快找到避水珠。”依舊是一付慵懶的模樣,蘭君撩了撩衣袖,語氣嚴肅地說道,“本座聽說,暗月神教也在尋找避水珠。而且,似乎還準備攻打我無極宮。”
“準備攻打無極宮?”花無常一陣詫異,“難道他們找到了進入谷內的道路?”
無極宮和暗月神教,是整個江湖實力最爲雄厚的幫派。而暗月神教也一直想要攻下無極宮,如此一來,便可以稱霸武林。
只可惜,無極宮太過神秘,武林都知道無極宮的名號,也知道無極宮的厲害,可就是不知道無極宮究竟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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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算暗月神教屢屢想要攻打無極宮,也是無疾而終。
可就在近些日子,無極宮的探子回報,暗月神教正在集結力量,準備攻打無極宮,並且也同樣在尋找避水珠。想來,目的應該是和無極宮一樣。
雖不清楚暗月神教究竟是如何知道進入谷內的方法,但就算暗月神教真的要來攻打無極宮,他們也不會害怕。一來,是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足以和暗月神教抗衡。二來,這山谷易守難攻,只要守住了谷口,暗月神教的人便甭想進入谷內一步。
不過,身爲一宮之主,蘭君還是要做好萬全的考慮,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可能。
而至於避水珠,他更是勢在必得,必須要搶在暗月神教的前面,好到避水珠!
“可是宮主。”花無常頗爲疑惑,忍不住出聲問道,“您真的相信避水珠不在那女子的身上?”
換了一個姿勢,蘭君輕哼了一聲說道:“本座當然不會如此輕易就相信,但你們也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她的身上。萬一避水珠當真不在她那裡呢?你們就等著被暗月神教捷足先登麼?”
花無常被訓了一頓,也明白了這其中利害關係,便也不再懷疑。
“宮主,請恕屬下冒犯。”沉默了稍許,花無常再次出聲,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爲疑惑的問題,“宮主爲何會讓那女子做宮主您的接班人呢?若是被宮裡的其他人知道宮主讓一個外人做接班人,只怕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吧。”
“本座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麼?”蘭君有些不悅起來,“行了,這事兒本座心裡有數,你先退下吧。”
花無常也不再多言,朝著他行了一禮,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只不過臉色依舊顯得凝重。
看著花無常離開的身影,蘭君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儘管他身爲無極宮宮主,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勢,可畢竟是高處不勝寒。且,這些年來,宮裡也有些動盪起來,覬覦他這個宮主之位的人,不在少數。
他甚至懷疑,暗月神教之所以能知道進入谷內的方法,或許是他們之中出了內鬼,透露給暗月神教的。
與其把自己的宮主之位讓給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最後落在暗月神教手中,他寧可搏上一搏,交給一個外人。
就算是一場賭注吧。他緩緩閉上雙眼,揉了揉太陽穴。希望他這一場賭注,不要輸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