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yī)院看過趙嬸兒的傷情狀況,周揚斷定這起交通事故仍與默老三有關(guān)。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話,更沒有義憤填膺地表示要如何如何,只是用力地握了握趙新哲的手,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便走。
周揚很理智,他知道說氣話沒有任何意義,真正有用的、真正能夠幫助趙新哲一家解決問題的只有兩個字:行動!
那個默老三是本地人,他的祖墳什麼的應(yīng)該就在本地,周揚決定拋開法律途徑那一套,用自己的風(fēng)水之術(shù)來解決問題。
“小周,你說的那個‘白虎守明堂、一歲九人亡’我聽說過,據(jù)說真的非常靈驗厲害,你準備用那種方法解決這事嗎?”吳瑞龍說,“這樣的話,關(guān)鍵是要知道他的祖墳在哪兒,這個不太容易。”
“是這樣的吳叔,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那個白虎守明堂的方法還不夠好,而且以前的風(fēng)水師多有用過。知道的人很多,就容易被人識破。我準備用另外一種風(fēng)水秘術(shù)來對付他,絕對不能讓他簡簡單單地一死了之!”周揚說,“至於他的祖墳麼,因爲趙叔曾經(jīng)領(lǐng)我見過他,所以我自有辦法找到他的祖墳。”
一棟白色別墅內(nèi),院裡面的兩條成年藏獒高大壯實、威風(fēng)凜凜,在守衛(wèi)著他的主人——默老三。
“廢物、一羣廢物!你們連一個小小的鄉(xiāng)巴佬都搞不定,那雙手只會摸錢摸女人是不是,嗯?這點兒小事兒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默老三陰森森地打量著面前的幾個年輕人。
“大哥,那小子會點武功,而且非常狡猾,我們還沒有得手。”旁邊一個平頭刀疤臉似乎頗爲緊張地回答說,“這次我們準備給他弄顆花生米嚐嚐,諒他再厲害也躲不過子彈。”
“嗯,不要再拖了,完事後把他沉到海底去,把事情辦利索點兒——連一個小傢伙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麼混啊你!”默老三吸了口煙陰陰地說,“凡是擋我財路的,以後都照這個樣子辦!”
“是是是,大哥說的對,那小子這幾天老是躲在一個港商的家裡不出來,我們不敢冒然動手。大哥再給我?guī)滋鞎r間,只要那小子出來,兄弟我一定送他去見閻王!”刀疤臉表決心說。
“嗯,儘量別動那個香港佬,避免給我惹麻煩。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能夠在那裡躲上一輩子。另外注意現(xiàn)場弄利索點,別留下什麼痕跡,彈殼也要撿回去處理掉。對了,趙新哲那傢伙這次如果還是不識相的話,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注意暫時不要弄死他!”默老三交待說,“先把那個叫周揚的小子搞定後再對付趙新哲,避免他從中作梗!”
周揚在吳瑞龍的別墅內(nèi)面色凝重,仔仔細細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不用說,他已經(jīng)看出自己確實有危險而且迫在眉睫,自古以來都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周揚決定儘快動手。
手術(shù)刀可以救死扶傷也可以放血殺人,這風(fēng)水之術(shù)同樣是可以旺家催財,也可以讓人家破人亡。所以中國自古以來就句老話說得不錯:這個世上的人,除了官府,就數(shù)大夫和術(shù)士不能得罪!
周揚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紅布包,慢慢地打開以後,一顆白森森的狗牙呈現(xiàn)在面前。
這顆狗牙可不是一般的肉狗、土狗之牙,而是當年在老家時他按照爺爺?shù)姆愿溃瑥囊粭l瘋掉的大狼狗嘴裡拔出來的。
周揚又取出一把尖細鋒利的銼刀,在那顆狗牙上面十分小心地刻了一些莫明其妙的符號,然後走出房間,讓保姆給他準備一隻活公雞。
親自動手宰掉那隻公雞後,周揚扔掉手中的刀與公雞,趕快端著那碗鮮紅粘稠的雞血快步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迅速地將那枚狗牙放了進去……
到了傍晚時分,周揚讓吳瑞龍的司機帶他到市裡亂轉(zhuǎn)幾圈,甩掉了有跟蹤嫌疑的一輛車後,自己打車直奔十多裡外的一個偏僻小山坡。
太陽墜落西山、圓月慢慢東昇,周揚一個人在那片墳塋荒地中一個個地進行著排查,很快就在一座高大的墳頭面前停了下來。
藉助淡淡的月光,墳前石碑上的字勉強可以認出,周揚盯著那墓碑,看清了上面的幾個大字:默公福全之墓!
這種事情大意不得,萬一弄錯而禍害無辜的話,就算不遭天譴,自己也會被良心折磨得生不如死——畢竟姓默的不是一個兩個。
周揚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再次運用觀墳望氣訣的絕學(xué),對著那墳?zāi)鼓暳季茫K於長長地出了口氣,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這墳?zāi)寡e面就是那默老三的先人。
墳塋前石碑的方向是外分金,要想發(fā)揮浸血狗牙最大的功力,必須要找準墳塋的內(nèi)分金線,也就是墳內(nèi)棺材放置方向的中心線。
周揚認真地打量一番,終於找準了內(nèi)分金線,發(fā)現(xiàn)這墳內(nèi)的屍體頭枕東南、腳踏西北,於是就取出那枚浸血狗牙,唸唸有詞地說了一通半文言半白話的咒語,在那墳頭的正東南方向上把那枚狗牙插了進去。
或許是清明剛圓過墳之故吧,那默福全的墳塋之土甚是鬆軟,再加上那枚尖尖的狗牙垂直向下,周揚輕輕一摁,根本沒用多大力氣就沒根而入。
周揚又從旁邊找了根樹枝,對準狗牙用力地向下?lián)v去,大約把那枚浸血狗牙插入土中約九寸左右,這才扔掉樹枝,輕輕地撫平孔洞,然後起身離去……
回去以後,周揚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心中的憤懣痛恨終於煙消雲(yún)散。正當他美滋滋地坐在沙發(fā)上品嚐著咖啡的時候,吳瑞龍親自敲響了周揚房間的門。
“吳叔回來了!”周揚知道吳總平常較少回這套別墅來住,今天不但“臨幸”一次,而且親自登門,肯定找他有事。
“哈哈,想必趙總那件事解決的差不多了吧?”吳瑞龍說,“走,下樓一塊喝兩杯去!”
“好啊,趙叔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周揚一邊和吳總向樓下餐廳走去一邊問道,“吳叔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吳瑞龍哈哈大笑:“沒錯,告訴你件好消息小周,有一個富婆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