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公安局大院立即圍滿了人,把這三個人扶起來,楚菡正要上去,我一把就拉住了她“屍毒!”
楚菡愣了愣,站在我旁邊。
“都散開!”
幾名玄門、靈學(xué)專家趕過來大喝一聲,並且抓著手裡的糯米就朝這三個人的脖子上蓋了過去。
一陣白煙和幾聲嚎叫過後,三個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不過臉色慢慢的起了一些血色。
一分鐘後,這三個人情況明顯的好轉(zhuǎn),其中一人開口“古河村大亂,屍毒橫生,十多位玄門高手被困在裡面,請前輩們前去支援。”
“屍毒?”
一位資深的玄門高人嚴(yán)肅的捋著鬍子說道:“怕不單單是這個吧?你脖子上的咬痕怎麼回事兒?”
“這這。”
三個人無言以對。
那位資深的老道袖子一甩對身後的幾名玄門高人說道:“走吧,去會會那些殭屍或者行屍。”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裡異常的靜,幾位資格硬的老前輩踏步離去,縣裡領(lǐng)導(dǎo)早就分派了車子開過來,而後昨晚上那兩位一黑一白老人也緊追過來,幾番言語之後也上了車子。
在他們走了之後,薛博福嘆息道:“怕不是這麼簡單吧,連楚天幾位老前輩都無從奈何,他們。。?!彪S後這是搖搖頭,看著我。
他的眼神弄的我有些發(fā)懵,楚菡在一旁問道:“老師,此話怎麼講?”
“小菡,你這兩天就回鳳凰縣,這裡怕是兇多吉少。”薛博福直接坦言“我夜觀星象“總覺得有禍?zhǔn)乱獊恚氵€是回去的好?!?
楚菡則是倔強(qiáng)的搖著頭:“我纔不回去?!?
薛博福欲言又止毫無辦法。
“那兩位黑白老人是誰?”
我開口詢問道。
“他們是玄門鬼道中人!”
薛博福扭頭看著我“最好不要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我點頭,沒相到他們是鬼道中人。
忽然想起爺爺?shù)脑?,?shù)百年前趕屍一脈和鬼道水火不容。
隨著那幾個資深的玄門長輩離開,公安局大院也陷入了平靜,各自散去。
和楚菡道別後,我回到了招待所自己的房間,古河村又漸漸浮出了水面,我總有種
不祥的預(yù)感。
總感覺我至始至終都沒逃離古河村這個圈子。
就在我躺在牀上的時候,猛然瞥見桌子上有一張嶄新的A4紙,上面寫著幾個血紅色的大字:午夜,壽衣!
我把這張A4紙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字跡不再是那麼的緊張,該來的總會來。
下午,縣裡領(lǐng)導(dǎo)組織我們參加了那些死在古河村的民警的追悼會,白小鵬的骨灰他們的骨灰也被安放在了烈士園林。
一個下午就這麼安靜而又平凡的度過,這種平靜給人一種超強(qiáng)的壓抑感。
夏季的天氣黑天比較晚,吃過飯已經(jīng)過了晚上九點鐘,我獨自一人收拾了一下就朝那家醫(yī)院趕過去,去的有些早,但我在招待所裡一刻也呆不下去。
剛下樓就和楚菡碰了個正著,她一臉平靜的看著我“你幹嘛?”
我笑笑:“沒什麼,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楚菡雙手插進(jìn)她休閒裝的口袋裡“一起吧,我也轉(zhuǎn)轉(zhuǎn)?!?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拒絕吧這樣也不太好,只好陪著她轉(zhuǎn)悠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兒。”
“一起吧?!?
楚菡昂著頭看著我。
突然,我看到楚菡額頭髮青,眼睛發(fā)黑,我大吃一驚,伸手就朝她的肩膀探過去。
“你幹嘛?”
楚菡驚叫了一聲,擡手把我的胳膊打掉“你小子又想怎樣?”
我這時候沒空解釋,看著她雪白的肩膀上一塊發(fā)青的皮膚說道:“你被人下了催死符!”
我之所以一口斷定這是茅山催死符,因爲(wèi)我在古河村親眼目睹過,並且婆婆給的那本《奇門》裡有詳細(xì)記載:禍者,命不過三日!
“瞎說什麼!”
楚菡似乎有些生氣了。
“不信你去廁所裡看看,你身上不止一塊地方出現(xiàn)這樣的青色印記?!蔽抑钢绨蛘f道。
楚菡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找到了一處公廁進(jìn)去。
出來後,楚菡臉色有些不好,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確實別人下咒了,不過這個我解不開?!?
“道行不夠!”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拉著楚菡“走,跟我
一起,別回去了?!?
隨後,我們兩人一起來到了醫(yī)院對面的壽衣店。
楚菡有些疑惑“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伸手拉著楚菡走了進(jìn)去,看店的還是那位30歲左右的婦女,我朝她笑了笑“大姐,太婆呢?”
“在家裡等你呢。”
她用手給我指著“這道街走到頭,往右拐一個衚衕,一直走到頭,繼續(xù)往右拐,就是我家,千萬不要左拐!”
隨後,我?guī)е兆哌M(jìn)了那條潮溼而又散發(fā)著惡臭的衚衕,楚菡一直捂著鼻子,確實這種氣溫讓人很難受,不到10分鐘,我們就找到了,這是一座老式兒的院子,木頭大門上貼著兩尊神像,旁邊畫著看不懂的靈符文。
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
最後,我推門而進(jìn),一股涼風(fēng)夾帶著特別氣味兒迎面撲來,我楚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婆婆,在家嘛?”
我站在門口看著裡面昏黑一片的院子。
“進(jìn)來吧!”
裡面想起了那熟悉蒼老的聲音,接著堂屋的涼了起來。
我伸手拉著楚菡走了進(jìn)去,發(fā)覺她手涼涼的。
太婆已經(jīng)拄著柺杖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咳嗽了聲“茅山催死符。”
“能解嗎,婆婆?!?
我押著聲問道。
“進(jìn)來吧。”太婆轉(zhuǎn)身讓我們進(jìn)了屋,屋內(nèi)煙氣繚繞,她早已做好了神壇,像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她讓楚菡躺在一張竹子牀上,而後畫了一張神符,開始前後扭動起來,步子越來越快,嘴裡開始唸叨:神兵急急如律令,驅(qū)邪抓鬼斬妖精,三叉路口收魂來,畫符師祖到凡間。
緊跟著楚菡出現(xiàn)了渾身抽搐的現(xiàn)象,並且頭冒虛汗。
我有些擔(dān)心,但又不敢打擾太婆作法。
“破!”
隨著太婆一聲大喝,神符也貼在了楚菡的額頭上“出來!”
楚菡身上冒出了一股白氣,緊跟著有一個虛幻的黑影在掙扎著,似乎不想從楚菡的體內(nèi)出來,太婆又朝楚菡身上撒了一杯符文水,扭過頭看著我:“趕快祭起你的黑蓮花,別讓這東西跑了!”
我一怔之後,急忙拿出了黑蓮花,只見黑蓮花整個開始綻放,形成一道黑白相間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