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聽到棺材裡的聲音,面露陰森的笑容,說明這幾個月來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不但汲取了巧玲的靈魂信息,並且還獲取了她本體的記憶。
有關(guān)古河村和亂墳崗的信息他們也獲得了不少,但,真正有用的信息卻都是一掃而過,倒是一個名叫龍空的人成了關(guān)鍵的線索。
阿古諾伊和龍箕子的傳人,是他們必要找的對象,可一連幾個月也沒找到一絲的線索。
煉化巧玲成傀儡他們又不得不投入很大的精力,這個嗜殺的戰(zhàn)爭機(jī)器一旦成功,那麼他們將是如虎添翼,衝進(jìn)齊雲(yún)山指日可待!
棺材裡的巧玲在說了這句話後,便再沒有開口,但棺材裡的血水卻在慢慢減少,被她的身體吸收,而那四個小孩兒的頭顱也開始融化,跟著血水一同進(jìn)了巧玲的身體。
這三位穿戴喇嘛服飾的人,站起來,圍著棺材開始哼唱起來,他們周身的死亡氣息也進(jìn)入到了棺材裡。
一霎時,整個山洞內(nèi)外陰冷無比,黑氣繚繞。
鎮(zhèn)子裡。
吳超、薛博福我們?nèi)苏伊艘患倚〔宛^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喝了一筐多冰啤。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言語中少不了一些傷痛,惋惜。
吳超很慶幸我們?nèi)齻€人都能活著從古河村出來,其實,我和薛博福都明白,這沒有什麼可值得慶幸的,因爲(wèi)活著出來和活下去是兩個概念。
吃完飯,我們?nèi)隧斨W陽在炙熱的大街上走著,看著大街上走動的紅綠男女,我不免想起了巧斌和巧玲這對苦命的姐弟。
那種傷痛,就像是曾經(jīng)陪伴在我們左右的親人永遠(yuǎn)的離去,若是想再見到他們,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若有知,地下相見!
這個世界在我眼睛裡分成了黑白雙面,現(xiàn)實與虛幻結(jié)合,其實我倒是想做一個平凡的人,但,現(xiàn)實讓我不得不選擇一條不歸路,這或許就是婆婆口中常說的“另類人生。”
薛博福這邊的事兒忙完了,到派出所做了簡單的彙報,自此他就要真的返回省城了。
我和吳超決定送送他,這麼一走,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或許一個月,或許
是一年,再或者是十年、二十年。
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軌道,他還是要回省城繼續(xù)做自己的玄門老法醫(yī),而我卻要追尋更多的結(jié)果與秘密。
其實,我很感謝薛博福和吳超,若不是他們跑前跑後,巧斌的屍骨估摸著早就會被焚燒,然後扔到不知道那個角落裡埋掉。
我們送薛博福到了縣城,在車站裡揮手告別,三個男人就這麼站在站臺上微笑揮手,這份情誼或許只有我們自己能懂。
每人都會觸景生情,我不免想起大學(xué)畢業(yè)也是這個樣子,那些逐漸陌生的面孔,抑或真的是:再見,再見!
吳超喝的最多,從車站出來,他眼圈紅紅的“馬勒比的,總以爲(wèi)這種道別感傷的事兒是娘們兒纔會有的,你說我。”
我知道吳超話裡的意思,這個耿直的民警把我和薛博福當(dāng)成了最好的朋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著走著,或許就散了。
我看了下時間還早,決定去之前的小巷那裡瞅瞅,幾個月的時間,小城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小巷那裡坍塌的民房正在全部拆除,土渣車像風(fēng)一樣來回奔馳,這裡準(zhǔn)備建小區(qū)了。
聽吳超說,動工的前一天,在這裡挖出了很多的屍骨,爲(wèi)此縣裡的領(lǐng)導(dǎo)還專門請玄門道家前來作法三天三夜。
我站在醫(yī)院門口,對面的壽衣店早就化成了灰燼,看著漫天的塵土飛揚,我心裡有遺憾,也有一絲的欣慰,遺憾的是太婆和大姐都死了,欣慰的是,在我有生之年,上天讓我見到了爺爺青梅竹馬的女人。
小巷裡發(fā)生的一切,我都沒告訴吳超,省得他一驚一乍的睡不踏實。
我無意間想起了李佳一和劉浩等人,不知道他們還活著沒有,是逃出來了還是被那個乞丐和荒院地底下恐怖的陰魂帶走了。
“龍兄弟,你爲(wèi)啥子要來看這裡呢?”
吳超不解的看著我“都是灰塵,有啥好看的。”
我笑笑沒有說話,眼前似乎還能映射出小薇、楚菡、狐貍姐姐、肚兜小鬼兒的影子,我揮手“走吧。”
在塵土飛揚中,我看到幾個穿著道袍的道士拿著招魂幡正在一路拋
撒冥錢“冥錢鋪路,萬鬼皆來!”
回到小鎮(zhèn),我也向吳超告別,我想看看巧玲之前住的地方就走,主要是,我想看看有什麼值得想念的東西沒有,有的話,我就拿在身邊有個念想,畢竟巧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一家。
“這哪能,住一宿再走吧。”
吳超在派出所門口挽留“這麼久沒見了,說說話。”
“我還是回去吧,不打擾吳隊長工作了,得空我會常回來看看的。”
我淺笑道,但,真咧開了嘴,手裡捧著巧斌的骨灰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吳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迎面差點撞上一個年過八旬,滿頭白髮,衣衫襤褸,拄著柺杖的老婆婆。
老婆婆也嚇了一跳,我趕緊伸手扶著“婆婆,沒事兒吧?”
“沒、沒得事兒。”婆婆喘著大氣“小夥子,這,這是不是鎮(zhèn)子派出所呀?”
“是的,老奶奶。”
吳超也迎了過來,幫忙扶著“您,這是有事兒?”他心裡估摸著這老婆婆被兒子攆出來過來告狀的。
“唉,終於到了,終於到了。”
老婆婆有些激動的說道,一看吳超穿著制服,恨不跪下來“警察同志,你可要幫幫我啊,我可是走了20多里路才走來的。”
“出了什麼事兒?”
吳超關(guān)心的問道。
我見吳超接手了也就鬆開了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老婆婆卻哭了起來“我是藍(lán)家村的藍(lán)翠花,我們村子很多墳都被人挖了,有的屍骨都沒了,近期又丟了幾個小孩兒,村子裡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剩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我這抽空就趕緊過來報警,請您們過去看看,挖墳倒沒什麼,可得把孩子給找到啊。我這走了一大天才到這裡,一口水都沒喝,求你們了,幫我把孩子找到。”
吳超聽了藍(lán)翠花婆婆的話,一看她老淚縱橫,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這還真是來報案來了,趕緊回頭招呼我“龍空,你幫我把婆婆扶到大廳裡。”不等我回話,他就把藍(lán)婆婆塞給了我,而他則是直奔派出所斜對面的小飯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