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點錢而已?”端木妡寧猛然起身,絕美的臉上當(dāng)即流露出慍怒之色,“那你告訴我,你要借多少?一千萬,還是兩千萬?”
我慢慢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萬!?”端木妡寧憤然轉(zhuǎn)身,“沒有!”
正當(dāng)端木妡寧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笑著開口說:“把那個萬字去掉,我只要五千。”
“多少?”端木妡寧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
此時,早晨的陽光照射在我英俊的臉上,我笑得十分燦爛:“五千塊華夏幣。”
找端木妡寧借錢,這是我事先就想好的,雖然向女孩子借錢有些丟臉,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xiàn)在的我根本一無所有。
我都已經(jīng)查得很清楚,錢包裡那三張信用卡的使用者名字雖然是陳顧北的,但是所有者卻是端木妡寧,也就是說,只要端木妡寧一句話,我三張信用卡就作廢,就會變得身無分文。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身上也是掏不出一個鋼鏰。
端木妡寧有些愣住了,她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只會要五千塊錢,當(dāng)即皺著好看的柳眉問:“你在耍我?”
“我耍你幹嘛?這五千塊錢是我急用的,你放心好了,過幾天我肯定還給你。”
雖然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但怎麼說我都還有一家快餐店呢,聽趙今非說,現(xiàn)在快餐店生意很不錯,我也是年收入十來萬的中低產(chǎn)階級了。
“你真的只要五千?”
我點點頭。
端木妡寧用一種疑狐的表情看著我,她忽然用一種十分陌生的眼神看著我,而這種眼神則讓我更加不舒服,因爲(wèi)眼神之中多了一種提防,還有一份警惕。
她再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只是讓尹奈給我遞上一個信封,裡面裝著五千塊錢。
“替我向你家小姐說聲謝謝,跟她說一下,我要出去一個星期,這幾天就不回來了。”站在門口,我笑著跟尹奈說。
尹奈沒有離我,她也學(xué)會端木妡寧那酷酷的表情。
往前走了幾步,我突然又轉(zhuǎn)過身,對著尹奈說:“哦,對了,麻煩跟你家小姐說一下,如果那個賤少來我們家吃飯絕對不允許他使用家裡的碗筷,我怕消毒櫃殺不了艾滋病毒。”
“乒!”
我在門口說話,身處大廳的端木妡寧則是用摔酒杯來回應(yīng)。
“既然態(tài)度這麼堅決那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再買一雙碗筷,以後自己洗。”
說完,我便笑嘻嘻地離開了。
我出門並沒有帶冗雜的行禮,僅僅只有兩件換洗的衣服,五千塊現(xiàn)今和一張黑卡。
信用卡本來有三張,但是對於現(xiàn)在的我來說,一張就絕對夠了,之前在銀行詢問過,那個接待小姐明言,這張黑卡除了不能取現(xiàn)、轉(zhuǎn)錢之外,只有一個限制,那便是一天的最高消費額度只有十萬。
十萬,還只有。
唉,有錢人的世界,窮人永遠都是無法領(lǐng)會的。
出門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去了自己的快餐店,果然,如趙今非所說,店裡的生意很好,而且跟之前相比,似乎還有了一些新的變化。
比如員工都穿上了整齊的服裝,打餐檯面都進行新的裝修,那菜色花花綠綠的,看著就有食慾。
我從賬上去了兩萬塊錢,又跟趙今非說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自然是去鬼樓,我想知道404室還能不能用。
結(jié)果,我很輕鬆地就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進入房間之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明明有一個多月沒有人居住,但桌面上卻沒有落下一丁點的灰塵。
嬰寧客棧給我的感覺十分神秘,但是在森羅眼的觀察下,卻又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看來,這個嬰寧客棧背後應(yīng)該還有更多值得挖掘的東西。
隨後,我乘坐公交車去了一趟東海大學(xué)。
於小軒和袁嬌嬌已經(jīng)好上了,這貨一邊秀恩愛,一邊喜滋滋地告訴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背後有鬼”偵探社的社長了,餘芳已經(jīng)提前畢業(yè),回老家工作了。
至於餘芳去了哪裡,身爲(wèi)她好朋友的袁嬌嬌也不清楚。
我在來的路上,衝了一百塊錢話費,他們又送了我一個蘋果9手機,手機號碼也換了。
我跟於小軒交換了號碼,之後就離開了東海大學(xué)。
話說,雖然知道程雲(yún)舒就是若初,但問題是我眼下也不知道那丫頭片子在哪裡,至於程慕晴,咱還不能完全確定她就是餘芳,所以還要再觀察一下。
繞了一圈之後,實在沒地方去,我又回到了別墅裡。
清晨起來,又是星期天。
在這炎炎仲夏之日,很多人都不願意出門,端木妡寧也是如此。
我的離開,讓端木妡寧感覺終於有了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因此她會身穿泳衣,在我房間外的泳池裡一番暢遊。
在端木妡寧的強烈要求下,尹奈也脫去了平時悶熱的黑色西裝,露出健碩而高挑的身軀。
兩人恰如美人魚一般在泳池裡往返、嬉鬧。
只是在她們二人鬧得最歡暢時,那關(guān)閉了好幾天的玻璃門突然打開了,身著花褲衩,套著街邊20塊錢t恤的我突然走了出來。
畫面彷彿在這一瞬間定格,不過零點幾秒的反應(yīng)功夫,尹奈第一時間抓住端木妡寧,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尹奈冷冷地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皮,我直直地看著尹奈那平坦到?jīng)]有一絲脂肪的小腹,以及被擠得很深、很深的溝壑,笑嘻嘻地對著二人說:“剛回到房間,就聽到外面有聲音,本來還以爲(wèi)是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呢,沒想到是你們兩個。”
“離開我的視線,現(xiàn)在,立刻!”
“走就走,那麼兇幹什麼?”我聳聳肩,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屋,在關(guān)上門的時候,我又探出頭,笑著說,“我說尹奈,你這兩塊碩大而飽滿的胸肌怎麼練的,改天教教我吧?”
話畢,在尹奈發(fā)火之前,我第一時間關(guān)上玻璃門,扯過窗簾,哼著小曲進了浴室。
在外面弄了一身的臭汗,自然是要洗個涼水澡了。
洗完澡,我又玩了個把小時的遊戲,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四點半了,正準(zhǔn)備出房門叫張嫂煮飯,卻發(fā)現(xiàn)尹奈正快步走來。
尹奈的面色很平時一樣,就像是一塊鐵,冷酷到底。
我背靠貼著昂貴牆紙的牆壁,笑吟吟地看著尹奈:“我說二妞,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啊?”
對於尹奈來說,我最讓他討厭的一點就是嘴賤。
這也是那陳顧北的招牌,那傢伙嘴巴似乎是挺賤的。
尹奈懶得理會我,就像是個復(fù)讀機一般把端木妡寧的話重複了一遍:“程律師來了,小姐讓你不要出門。”
我聳聳肩:“無所謂啊,反正她不想看到我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說著,我轉(zhuǎn)身進了房間,旋又探出頭來,故意用猥瑣的眼神盯著尹奈高聳的胸脯,咧嘴笑道:“那等一下,麻煩你從張嫂那裡把晚飯端給我咯。”
尹奈動了動嘴皮子,又收了回去,之後小聲地嘀咕:“餓死你個王八蛋。”
她這話我是聽到了,不過也不以爲(wèi)意,大不了讓張嫂端到我房間裡來。
回到房間裡,我直接把自己丟在軟綿綿的牀鋪上,歪著頭自言自語:“程律師?誰啊?難道她還有老相好?”
嘿嘿。
反正也是閒著,我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咒,從陽臺出去,然後偷偷摸摸地繞到客廳。
“阿嚏!”
我剛到客廳,就見正招待客人的端木妡寧突然打了一個小噴嚏,她舉止優(yōu)雅地用面巾紙擦了擦鼻頭,對著身前一個身著性感套裝、帶著黑框眼鏡的美麗女子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下午吹了風(fēng),有些受寒了。”
戴眼鏡的女子變換了一下交疊的黑絲長腿,對著端木妡寧輕聲笑道:“妡寧,你既然都已經(jīng)從家裡搬出來了,爲(wèi)什麼還單著,你可要知道,你現(xiàn)在所浪費的,是女人最美的時間段。再過幾年,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端木妡寧微微搖頭:“我才24歲,這個年齡很多人都還在學(xué)校裡讀書呢,再說我對那種朦朧的青春愛情沒有多大的興趣,這個年紀(jì)的男性都太浮躁了。”
女子推了推自己高挺鼻樑上的眼鏡:“你跟南宮劍不是青梅竹馬麼,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談?wù)撃銈儍扇说母星榻?jīng)歷呢。他如今也算是有所成就了,乾脆就嫁給他得了,反正你心裡有他。”
“我……”
女子打斷端木妡寧道:“別瞞我,你要知道,我是法律和心理學(xué)雙博士學(xué)位,而且咱們也是從小一道長大的,對你我實在太瞭解了。”
頓了頓,女子打開性感的丹脣,輕抿了一口茶,接著說:“南宮劍那個人雖然有些毛病,但至少目前並沒多少劣跡,身份和你也比較般配,現(xiàn)在也只有他最適合你了。”
端木妡寧眨了眨雙眼,苦笑著搖搖頭:“芷嵐,你今天來我這裡是談集團收購案,還是來當(dāng)媒婆的?”
“都有。”任芷嵐哂然一笑,性感的嘴脣笑如月牙,勾勒出能讓男性爲(wèi)之瘋狂的弧度來,“我這樣想呀,咱們身邊這些人裡,就屬你最出色了,若是你嫁出去了,那麼今後要是出現(xiàn)一個能讓我動心的男人,就再沒人會跟我搶了嘛。”
“你這話說得實在讓我汗顏呢,以姐姐你的美色,哪個男人能經(jīng)受得住?恐怕你只要眨眨眼,他馬上就會在你跟前跪舔呢。”
面對兩個大美人如此談話,同樣身爲(wèi)女性的尹奈站在一邊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她那滴溜溜轉(zhuǎn)的眼神卻是讓我覺得好笑。
這個任芷嵐也不知道什麼來頭,看上去似乎是個大人物,她容貌精緻、身姿婀娜,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
對於她們之後所談的信息,我實在沒什麼興趣,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的心也逐漸靜了下來。
於是拿出黃色符紙和硃砂筆,在上面開始畫符咒。
雖然我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階段,但至少現(xiàn)在畫黃色符籙已經(jīng)不怎麼費勁了。
就是這藍色符籙卻沒有絲毫的進展,我只要以將硃砂筆放在藍色的符紙上,手根本就動不了,連推動鼻尖的氣力都沒有,更別說是畫符咒了。
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而起,無論做事都要先打基礎(chǔ),我現(xiàn)在刻意說連基礎(chǔ)都還沒打好,畢竟我是半路出家,跟那些從小就開始修煉的人相比,真的是差太遠了。
當(dāng)我擡起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邊天早就黑了,再看時間——“我擦!都七點半了!”
我罵罵咧咧地開了房間門,朝著廚房走去,這張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既不叫我吃飯,也不把飯端給我。
這是我第一次進別墅的廚房,這裡除了大之外,工具、器械一應(yīng)俱全,而且張嫂清理得很乾淨(jìng),伸手在臺面上抹過去,一塵不染。
滿以爲(wèi)冰箱裡應(yīng)該囤積了不少食物,結(jié)果打開一看,只有幾個雞蛋和已經(jīng)兩大包清洗好的包裝小青菜。
“咕嚕——”
肚子又叫了起來。
我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關(guān)上冰箱門,翻箱倒櫃之後,發(fā)現(xiàn)只有一些包裝的麪條和一袋麪粉。
輕聲嘆息之後,我也就斷了尋找方便麪的念頭,開了火,架上鋼鍋開始燒水。
“青菜雞蛋麪,好久沒有煮了,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有。”
我自言自語一聲,拆開小青菜的包裝,開始清洗起來。
正當(dāng)我開始熱油,並將弄乾淨(jìng)的小青菜下鍋清炒的時候,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粋€女人好聽的聲音:“不是說廚娘回家了麼,怎麼還有人在廚房裡。”
燃氣竈的另一邊鋼鍋上的水已經(jīng)開了,我麻利地將麪條扔了進去,拿出筷子快速攪拌了起來,不過二十來秒左右,就把半熟的面撈了出來;再把炒熟的青菜盛在碗裡備用,往已經(jīng)燒熱的鐵鍋裡倒入早已準(zhǔn)備的開水。
蓋上鍋蓋,我扭了扭脖子:“些許日子沒有動手了,手藝還沒生疏。只可惜,若初那小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以前她最喜歡吃我煮的面了。”
水很快就沸騰了,我先是往鍋裡倒入炒得半熟的青菜,然後同樣是半熟的面,再放入食鹽和小半勺的雞精。
待面出鍋了,我又從旁邊的盤子裡夾了兩個事先就已經(jīng)煎好的荷包蛋,蓋在面上方。
“大功告成!”我端起碗,湊近聞了聞,讚道,“真香啊。”
正當(dāng)我俯下身,拉出消毒櫃準(zhǔn)備拿筷子吃麪的時候,任芷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一把奪過碗,輕聲笑道:“青菜雞蛋麪,還真素啊。”
說著,任芷嵐就從我的手裡奪過筷子,轉(zhuǎn)身走出廚房,徑自坐在餐廳的飯桌上吃了起來。
一口青菜進嘴,任芷嵐輕輕嚼了幾口,微微點頭:“不錯,很脆,菜也清甜,是農(nóng)家自己種的。”
她又喝了一口湯,吃了一口面,連連點頭。
“喂,你誰啊?”我站在一邊,有些無奈地看著一個身姿婀娜、長相豔麗的御姐拿著筷子對著自己的辛苦勞動成果大快朵頤。
任芷嵐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抿了抿性感的丹脣,對著我說:“哦,對了,妡寧和尹奈也沒吃,你再煮兩碗吧。”
“啊?”
我歪過頭,那表情不知是鬱悶,還是訝異。
“愣著幹什麼?你不知道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點胃病的嗎?快去準(zhǔn)備。”
任芷嵐似乎並不認(rèn)識我,從她說話的語態(tài)聽出來,她好像把他當(dāng)成在這工作的人了。
的確,現(xiàn)在我對圍著圍裙、穿著褲衩的姿態(tài)與海賊王裡廚師三治倒是有些相似,缺的就是一根菸了。
儘管自己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我還是強打精神,運用手中的菜刀,快速切菜、煎蛋、燙麪。
任芷嵐很快就把一碗麪消滅了,她甚至把湯都喝了一半,心滿意足地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檯面上的食材,不由微微皺起了好看的柳眉:“怎麼只有這點東西?你這個廚子也太不稱職了。”
我看了看周邊比自己臉還要乾淨(jìng)的鍋碗瓢盆,苦笑著說:“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有其他吃的東西了;一般都是當(dāng)天買菜,當(dāng)天吃完的。”
既然任芷嵐把自己看待成了廚子,我懶得解釋,也不說破。
面不能三碗一起煮,最多隻能兩碗,否則味道會不對,因此我很快就煮好兩碗麪,對著任芷嵐道:“麻煩這位姐姐幫我把面端過去吧,之前女主人說不能打擾到她的。”
任芷嵐點點頭,接過我遞來的木頭托盤,上面放著兩碗清香四溢的湯麪。
任芷嵐一經(jīng)離開,我只能輕嘆一聲,道:“唉,還得再煮一碗。”
然而,當(dāng)我打開冰箱的時候,很是鬱悶地用手掌抹了一把臉,苦聲道:“我去,沒雞蛋了,青菜也沒幾片了,看來今天晚上只能吃陽春麪了。”
不過,既然任芷嵐把我煮的面端出去,我也很想看看端木妡寧的反應(yīng),所以又貼了一張隱身符,顛顛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