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了,徑自朝著外海航行。
但是進入內艙的大門卻是緊緊關閉著,並沒有人前來開門。
我嘗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打開艙門。
到最後,我也只能放棄,坐在一旁休息。
程雲(yún)舒他們跟我一樣,開始四處尋找入口。
我知道這是陳思懷的詭計,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去做,開始休息、冥想,讓自己的狀態(tài)達到最高值。
“哎,你們看,我們現(xiàn)在已經完全看不到陸地和島嶼了哎。”
程雲(yún)舒等人在甲板四周找了一圈無果之後,也紛紛開始坐了下來。
程雲(yún)舒則是坐在我身邊,對著我問:“哎,雨哥雨哥,你一個人揹著弓箭來這裡幹什麼呀?”
程雲(yún)舒一種都是個好奇寶寶,彷彿對四周一切新奇的事物感興趣。她一下子就拋開身後衆(zhòng)人,看上去很是親暱地湊到了我身邊。
我還未回答,眼前的畫布忽然自動上卷,接著一個很大的屏幕便呈現(xiàn)於我們面前。
屏幕閃爍了幾下,陳思懷那張跟女人一樣白的臉就露了出來。
“大家好啊,歡迎大家來到死亡遊輪。現(xiàn)在,我們遊輪已經開始駛離港口,預計十分鐘後就能抵達公海。這十分鐘的時間對你們來說可是很寶貴的哦,你們可以找一個房間,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如果餓了,也可以到餐廳吃最豐盛的飯菜;當然,你們如果想活得更久一點的話,我建議用這十分鐘的時間檢查遊輪的每一個角落,嗯,雖然時間不夠,但你們人也多嘛,團隊合作應該沒問題的。”
說著,陳思懷突然頓了一下,他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一件最爲重要的事情了。夏雨,谷總正在我的貴賓房裡睡覺呢。”
這時候,屏幕畫面頓時改變。
畫面裡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都十分高檔。在房間中央有一張圓形的大牀,谷覓妘衣著完好、靜靜地躺在牀上。
只不過,她的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侍女。左邊的侍女先是從一個白色的箱子裡取出一根細小的針筒,並將細細的針刺入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從中汲取了藍色的液體。
“陳思懷,你要幹什麼!?”
見那侍女要往谷覓妘的左手臂裡扎針,我急忙吼了出來。
“哎呀,別那麼激動嘛。這種藍色藥劑是我最先開發(fā)出來的助興藥,你可別看這小小一瓶,它在亞洲、歐洲、美洲的上層社會,可是能夠賣出十萬美金的高價呢。”說著,陳思懷就從屏幕裡走了出來,他慢步走到谷覓妘身邊。
此時的谷覓妘睡得很安詳,宛如那睡夢中的公主一般,等待王子來喚醒她。
“很美吧?不得不說,谷總是我見過的所有商界女人裡,最美的一位。像這樣能幹、性感又美麗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摟在懷裡呢。剛纔我的女傭告訴我,谷總還是個處-女呢,嘖嘖,這樣的人當真是人間極品啊。”
陳思懷轉過身,對著鏡頭:“夏雨,你知道這藍色液體的名字嗎?”
他自問自答:“它有兩個名字,對於被注射的人來說,叫‘悲慘的世界’,而對於享受的人而言,它又叫‘我的朱麗葉’。一旦注射了這種液體,十分鐘後,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就會跟朱麗葉一樣,完完全全地愛上她第一眼看到的人。然後,任那個人想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而且還會極力迎合,因爲對她來說,那個人是她的一切,哪怕是讓她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
接著,陳思懷,又指著他右手邊的侍女說:“我在這裡掛了一瓶點滴,這種點滴是藍色液體目前唯一的抗體。聽清楚了,這是抗體,而不是解藥。現(xiàn)在,我讓人把藍色液體注入抗體裡,藍色液體和抗體不會相融,會像水和油一樣分開,飄浮在頂部。”
侍女將藍色液體注入玻璃瓶之後,那藍色液體的確是懸浮於瓶子的頂部,而那侍女就如同護士打點滴一樣,用塑料管銜接好,最後將細細的針頭放在谷覓妘白皙的肌膚上,那裡淺藍的血管清晰可見。
“夏雨,記住哦,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旦抗體打完,谷總就是我的了呢,嘿嘿嘿……”
我沒有說話,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左手從後背取下複合弓,右手也從箭袋裡取出了兩支箭矢。
就在我睜開雙眼的瞬間,兩支箭矢先後上弦,對著左右兩邊角落的監(jiān)控探頭疾射而去!
“乒!乒!”
箭矢精準地刺入監(jiān)控探頭,隨後我運足內氣,對著大屏幕低低怒吼:“陳思懷,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煉獄!!”
說著,我隨手將複合弓掛在後背,一個箭步上前,迅速衝到艙門口。
森羅眼,開!
此時此刻,我眼眸之中的森羅咒印並沒有似平常那樣高速旋轉,而是泛起了一種詭異的鋒芒。
接著,森羅咒印逆著時針轉動起來。
我將雙手放於身前,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雙手上下打了一個圓圈,在雙手合攏的瞬間,暴喝一聲:“游龍八卦,潛龍吟!”
“嘭!!”
雙掌轟擊厚實鋼鐵大門的瞬間,那鋼鐵大門突然由中間開始凹陷了下去!
還沒完!
那大門的凹陷過程就好似電影放慢動作一樣,不斷地產生變化。
隨後我收回了手,而就在我收回手的瞬間,只聽連續(xù)三聲轟鳴——“砰!砰!砰!”
遊輪的鋼鐵大門被我轟成了廢鐵,扭曲著倒飛了進去。
“耶!!門開了!”
程雲(yún)舒剛走過來,我一把揪住她的後領,直接將她往後丟了出去。
程雲(yún)舒恰好被身後的兩個女同學接住,用埋怨的聲音說:“雨哥,你幹嘛呢?”
我慢慢轉過身,沒有說話,只是用森羅眼掃了他們一眼。
僅僅只是這一眼,衆(zhòng)人面色驚駭,紛紛後退。
然而,在我掃這些人的瞬間,卻是發(fā)現(xiàn)程雲(yún)舒身上竟然包裹著一股淡淡的氣息。這股氣息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來,我平時也是一樣,就算開了森羅眼,如果不特意觀察,還是無法看出端倪。
但是現(xiàn)在不同,爲了救谷覓妘,我調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前面三天更是做了大量的訓練,爲了,就是讓森羅眼在我目前的情況下,達到一個巔峰狀態(tài)!
在這樣的狀態(tài)的森羅眼注視下,我發(fā)現(xiàn)程雲(yún)舒的外形竟然是別人幻化而成的!
這個氣息,是妖氣!
赤黃色的妖氣!
而這個顏色的妖氣,我只在若初的身上見過!!
這鬼丫頭!她竟然幻化成程雲(yún)舒!?
到底是她變成程雲(yún)舒的模樣,還是說程雲(yún)舒就是她?
等等!
雲(yún)舒?
“寵辱不驚,閒坐庭前,看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望雲(yún)捲雲(yún)舒。”
這個句子,是我高中時候閒著沒事,修改明朝學著洪應明的名句而成。
她姓程,那程慕晴……
“東麓沐陽西柵夏雨,左邊爛晴右邊慕晴。”
臥糙!
臥了個大糙!!
尼瑪日狗了!!
咳咳,原諒我不該說髒話,但沒辦法,控制不住啊!
後面這一句是也是高中時候,李沐陽是我們班的富二代,外號情聖,腳踏七條船的存在!
當時,我閒著沒事幹,上課就改著唐朝大詩人劉禹錫的《竹枝詞》,把他和我都寫了進去。
而現(xiàn)在,程雲(yún)舒是若初變的;那程慕晴是誰?
繁漪?
不、不對,不會是繁漪,繁漪的性子不對。
程慕晴的性格,和餘芳有七成相似!
親孃哎!
自古孃親誡言無妄語啊!
漂亮女人的話,不可信,更何況,還是三隻狐貍精!
“雨、雨哥,你這麼看著我?guī)质颤N?”
程雲(yún)舒這才後退,就如同受驚小兔子一般看著我。
我沒有戳破她的僞裝,現(xiàn)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哼哼,小丫頭片子,哥被你們騙了這麼久;這滾滾河東三十年,奔騰河西又七十,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等我解決了陳思懷這狗雜種,再來懲治這兩個小娘痞子!